打吧,打吧,我看你们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不过他倒是不急着将人弄死,而是要慢慢享受……
突然,木门传来一阵轻轻的叩响声:“族长,律邪少主带着公主来了。”
“来了?”楼宸宗抬眸扫了外面一眼,因为被打断,言语中染上些许不悦:“让他们在外面等着就是。”
“这……”外面那个人有些为难:“族长,事情突然,公主那边吃了药之后,情况好像很不好……”
什么?!
“一天天的,净坏我的事!”楼宸宗低咒出声,赶紧将手上的丝线全部拧成一股,缠在一旁的架子上,而后从盅里选出最为强壮的蛊虫,将它栓在丝线之上,狠狠在它背上捏了一把。
刹那间,蛊虫痛得胡乱飞舞起来,肚子里喷射出黄绿色的浆液,痛得胡乱飞舞起来,可怎么都挣脱不开,楼宸宗盯着看了一会儿,见蛊人在蛊虫的牵引下也能继续战斗,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推门走了出去。
门口站着位身披斗篷的少女,楼宸宗眸子在周围扫视一圈,却没看见楼律邪和楼羽怜的身影,顿时皱了皱眉:“他们人呢?”
话音刚落,那少女突然伸出一只手来,直直朝楼宸宗抓了过去,楼宸宗眼神微闪,立即反抓着少女的手腕,将它往反方向掰去,少女赶紧飞起一脚将他传开,下一瞬已经跳到了五步开外。
“呵……”楼宸宗右手凝聚起紫红的灵气,朝着少女森然一笑:“没想到,你居然敢跟我动手!”
说完,那灵气已经将楼宸宗整条右臂包裹,形成一个巨大的虚影,径直朝那少女的颅顶袭了过去,少女身形翩然,可那动作柔若无骨,看起来实在是诡异的紧。
两道身影交织,楼宸宗的手掌带有巨大的杀伤力,那紫红色仿佛形成了一个鬼影,直接啃噬上了少女的衣裳!
斗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灰烬,底下露出来的,竟然是楼衣衣的脸!
待看清来人的样貌后,楼宸宗压根没有手下留情,而是直接抓住了她的天灵盖,将楼衣衣整个提起!紫红的灵气开始疯狂吞噬,楼衣衣整个身子一抖,原本毫无知觉的脸上突然露出恐惧的神情,惊恐地尖叫道:“公主!公主!”
楼宸宗冷冷笑着,楼衣衣体内的灵气顺着他的手臂被一点点剥离,尽数传到了他身上,她的身子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
楼衣衣疯狂地尖叫着,声音在整个山谷之中回响,突然,一枚飞镖破空而来,直直射向楼宸宗的手腕!
楼宸宗眸子一眯,立即将楼衣衣的身体甩开,她的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狠狠撞击在山石之上,浑身止不住地抽搐着。
楼宸宗手间灵气越发浓郁,他挑眉地看着自己的手,轻笑道:“下次想送爹爹功力,记得换个正常的人来,楼衣衣被你操控多年,身上的灵气早就所剩无几了。”
他眸子一眯,对着黑暗中某个方向,冷声道:“听到了吗,怜儿?”
一阵微风吹过,山谷中回荡着久久的沉默。半晌,终于有一高一矮两个身影从浓雾中缓缓走出。
楼羽怜将头上的兜帽摘下,过分消瘦的脸显得五官更加放大,那双黑沉沉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感情,除了杀意,便还是杀意。
楼律邪跟在楼羽怜身侧,待察觉到楼宸宗森冷的眼神时,赶紧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去。
“果真是我的好女婿。”楼宸宗嘴角突然露出一丝笑来,欣慰地点了点头:“为了怜儿甚至不惜与我为敌,不错。”
“族长,我……”楼律邪正准备再说什么,却被楼羽怜一把拦住。她的手腕轻抬,五柄精巧的指刃立即成形:“事已至此,你又何必再做出一副假惺惺的嘴脸?我忍了这么多年,是时候跟你做个了断了。”
她抬起头来,眼神中透露着浓浓的冷意:“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楼宸宗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双手背在身后,却是没有任何动作:“我辛辛苦苦将你哺育这么大,你为了一个外族之人,当真要与我情断义绝?”
“不止是为了君陌炎。”楼羽怜咬着牙,直接朝楼宸宗攻了过去:“这么多年里,你又何曾真的将我当作女儿过!”
“不自量力。”楼宸宗眸中伪装出来的温情消失,手间又凝聚出厚厚的灵气,直接将楼羽怜的攻击给挡了回去:“怜儿,只要你现在跪下来认错,今晚的一切我都可以当没发生过,若你不肯……”
楼羽怜站定身子,手间凝聚出厚厚的灵力,朝楼宸宗的脖子抓了过来:“认错?我今日既然敢来找你,就没有认错的理由!”
“你真是找死!”楼宸宗眸中划过一抹狠厉之色,双手在空中迅速划开一个巨大的符咒,大喝一声,立即朝楼羽怜的身上打了过去:“你不认错,我便打到你认错!”
这句威胁简直直击到了楼羽怜的灵魂里,无数被楼宸宗教训的画面在脑海中飞速闪过,她咬着牙,厉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帮我!”
楼律邪这才从两人的打斗中幡然醒悟,也朝楼宸宗打了过去:“族长,对不住!”
整个蛊族无论内外,全都打得热火朝天,问婕等人也发现蛊人实力相较之前有了明显的退步,全都使出全力,争取能将他们一举击败!
他们得赶紧进去支援云惊鸿!
“啊啊啊——”
而另一边,筹骛正带着云惊鸿三人玩得不亦乐乎。在一个十五阶灵兽面前,那些蛊族中人显得无比渺小,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筹骛宛若踩蚂蚁一样追赶着那些蛊族,还不断地说道:“好玩,好玩!”
云惊鸿三人站在筹骛的后颈皮上,见筹骛晃动得越来越厉害,云惊鸿忍不住抬头吼了它一把:“你能不能悠着点,我在给苏翩涂药呢!!”
楼霍手上的汁液如同雨点,喷洒在苏翩身体的各个角落,虽然现在已经干透,可还是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