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师弟,瞧你这话说的,师兄我是那样的人吗?”
钱姓男子脸色一沉,随后立马又转为了嬉笑的神色:“师兄我只是想让你帮一个小忙而已!”
“小忙?”
“嘿嘿,没错!”
“什么小忙?”
“这个……”
谈及此处,钱姓男子似乎颇有些难为情,犹犹豫豫了好一会儿,这才吞吞吐吐道:“师弟啊,是这样的,今日这个接引指派,严师叔本是只交代了你一个人的,不过师兄我最后也跟来了。”
“这我知道啊。”
杨姓青年一脸古怪地看向钱姓男子:“我知道师兄照顾我,怕我临场没有经验,所以今日特来陪同,师兄的好意,我都记在心里面呢!”
“不不不,师弟你误会啦!”
钱姓男子苦笑了一声:“师弟把我想得太好了,我今日可不是因为师弟而来的,而是另外受了他人的托付才特此跑上了一趟。”
“托付?谁的托付?什么托付?”
面对杨姓青年的三连发问,钱姓男子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哂然一笑的换了个话题道:“不知师弟对前段时间‘疾火房’向我‘崇灵执法殿’讨要人手的事情可还有印象?”
“当然有印象!”
杨姓青年回忆道:“当时师兄不也在场吗?说是‘疾火房’急需一名凝元期的淬火徒工,不过我们‘崇灵执法殿’由于人员同样周转不开,所以严师叔就拒绝了,后来听说因为此事还惹怒了‘疾火房’的一位长老。”
“是的,那师弟又可知那位被惹怒的长老是何人?”
“这我哪知道,‘疾火房’一共供奉了四位长老,我怎么晓得是哪一位?”
杨姓青年摇了摇头,紧接着神情一变地反问道:“难道师兄知道?”
“我当然知道!”
钱姓男子微微一笑:“这件事情是有后续的,我也是从其他师兄弟口中得知,其实这被惹怒的‘疾火房’长老,正是那位脾气火爆得出了名的荣师伯!”
“荣师伯!”
杨姓青年闻言瞬间一愣,随后整个人莫名其妙的呆傻起来,脸上也尽是浮想联翩的痴痴模样。
钱姓男子在一旁将此看在眼中,很是无奈地笑了笑,之后又故作咳嗽声地将其惊醒:“咳咳,看师弟的样子,应该也已经想到什么了吧?”
“啊?不,不,没……没什么!”
回过神来的杨姓青年窘迫地挠了挠后脑勺,目光开始有些躲闪。
“师弟就不用装了,其实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正是和荣师姐有关!”
“荣师姐!荣师姐她怎么了?”
一提到“荣师姐”三个字,杨姓青年跟换了个人似的,立刻振奋无比,方才那种扭捏之气也一下子变得荡然无存。
钱姓男子则哑然一笑,露出一副“我就知道你会这样”的表情:“师弟不要急,听我慢慢说。”
“是是是,师兄请讲!”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的杨姓青年忙收敛了几分。
钱姓男子见其冷静了下来,也点了点头,并不徐不疾地开口道:
“我刚才不是说到‘疾火房’讨要淬火徒工不成吗?所以后来荣师伯就专门找上门来同严师叔理论了一番,严师叔无法,只好答应从今年斗灵大会新加入的散修弟子中挑出一名送去‘疾火房’,于是同意下来的荣师伯,便将此事委派给了荣师姐去监办!
而就在前些日,荣师姐为了完成这个任务,也特地亲自跑去了斗法比赛现场一趟,想从中物色一名适合做淬火徒工的散修弟子。
可你知道,荣师姐这个人极其醉心于剑道,好巧不巧的是,参与斗法的散修中,正好就有那么一个十分擅使御剑术的!以荣师姐的性子,自然是要对此人产生极大兴趣的。
所以后面想必师弟也能猜到,荣师姐为了能将此人弄去‘疾火房’,可谓是煞费了苦心,在我‘崇灵执法殿’也是前后好生一番奔走。”
“这么说,今日托付钱师兄的那个人其实是荣师姐喽?”
钱姓男子讲到前面还好,可当后面提到那位“擅使御剑术的散修”时,不知为何,这杨姓青年的神情竟一下子变得冷峻起来。
“嘿嘿,没错!师弟是知道的,荣师姐乃是荣师伯最疼爱的侄孙女,荣师伯又掌管着整个‘疾火房’大权,我们幻宫几乎九成弟子的法器都出自于‘疾火房’之手,一般的人哪敢轻易得罪?而师兄我最近也恰巧有一件法器在拜托‘疾火房’炼制,所以这荣师姐有所请求,师兄我当然就顺口应承下来了。”
“那师兄今日自发前来接引,其实也是想帮荣师姐中途扣下那名擅使御剑术的散修吧!”
“嘻嘻,是的!杨师弟既然今日为接引之事的主要负责人,那能不能……行个方便?”
“那名散修是男是女?”
杨姓青年并没有马上回答钱姓男子的话,而是思索片刻后问出了这么一个奇怪的问题来。
钱姓男子闻听此言却是笑容一滞,但也还是老老实实答道:“男的。”
“这恐怕不行吧!”
谁知杨姓青年立即面孔一板:“严师叔给我下达的指就是让我把人全部带去执法殿,至于分配去向的事情,得之后才能定夺!师兄要是想扣下那名散修弟子送去‘疾火房’还是自己跟严师叔讲吧!”
“师弟你!”
面对这出乎意料的回答,钱姓男子双目圆睁,一时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好一阵子平复下来后,这才慢慢开了口:
“师弟,你何必如此执拗呢!你其实无非就是怕那名新加入的散修弟子跟荣师姐走得太近罢了!”
“随你怎么说,我不过是在尽自己的本职罢了!”
杨姓青年把脸别到一旁,一副毫不予理睬的模样。
不过钱姓男子也没有辍气,继续道:“杨师弟,不是师兄打击你,在你加入我幻宫之前,早已有不少同门师兄弟对荣师姐的美貌动过心思了,但荣师姐本身执着于修道,根本对男女之情无感,不然她早就已和他人结成了道侣,哪还能轮的到你,你在她身上动脑筋完全就是浪费时间!”
“我不知道师兄在说什么!”
听了钱姓男子这些话,杨姓青年似乎有些恼怒,但也仍固执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