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秋芸的婚姻平淡中又满是一地鸡毛。
程秋芸跟原主的爸爸江腾不是自由恋爱,是相亲认识的。
年龄都大了,家里都催婚催的紧,相亲后相互不厌烦,条件合适,三个多月后两人结婚了。
结婚后没多久程秋芸有了身孕。
再两个多月后,江腾出了车祸去世了。
江家要求程秋芸打掉肚子里的孩子,程秋芸没有同意。
倒不是程秋芸对江腾多有感情,相反两人之间的感情很浅,浅到谁都没想着主动跟对方合个影。
结婚后感情没有很快培养起来,跟结婚时程、江两家的撕扯有关。
程家要求彩礼十八万八,江家说要十八万八可以,但婚后要跟江腾一起还贷款。
江腾的房子虽然买的早,贷款总额不高,但也有三十来万没还。
共同还贷还不加名字,程家哪能干?程秋芸自己也不会愿意。
婚事差点黄了。
最后各退一步,程家只出八万八彩礼,房子的贷款江腾在婚前还完。
这才结成了婚。
但彩礼被程父程母“借”走了,没给程秋芸。
江腾知道了很不高兴。
两人的感情一直淡淡的。
程秋芸不愿意打掉,纯粹是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
江家的态度很强硬,说孩子生下来江家不会认,也不会出抚养费,以后更不会有来往。
江腾还有个哥哥以及小侄子,江家不缺继承香火的。
不认的目的是不想让程秋芸肚里的孩子继承江腾的遗产。
两人结婚时间短,共同财产很少,牵扯到继承的是两人住的房子,江家想把房子留给江腾哥哥家的儿子。
婚房算是江腾的婚前财产,程秋芸没有继承权,但她肚子里的孩子有。
程秋芸答应了江家,还应江家的要求签了书面协议。
不过也没太亏着自己,结婚时房子重新装修了下,一部分家具是程秋芸买的,让江家折钱给了她。
两相结清,互不相欠。
所以程文锦跟程秋芸姓程,跟江家不再有任何关系。
程秋芸不仅搬出了婚房,还离开了从小生活的城市,来到了凌城。
跟程家少有联系的原因是不想再受程父程母的掌控。
程秋芸本来没想着结婚,她一个人挣的不少,能顾住自己的生活费还能剩一些,准备存着自己买房,要是姻缘到了再结,不到就不结。
但程父程母以及家里亲戚常年不断地催逼,她迫于无奈选择了妥协,相亲并跟江腾结了婚。
江腾意外去世后,程家支持程秋芸留下孩子,也是看上了两人的婚房,肚子里的孩子继承等于给了程秋芸,给了程秋芸,程秋芸的弟弟就能住,这住着住着……
程秋芸的性子是外柔内刚,虽然愿意就一些事向父母妥协,比如她打心里对结婚不大上心,可父母想让她成家,她妥协去相亲了,遇到个还不错的江腾,便也凑合着结婚了。
但一旦触到她的原则、底线,她宁愿跟家人决裂也不会妥协一步。
父母打什么算盘,她一看就明白,没有按父母的意思办。
等程秋芸自作主张答应了江家并签了协议后,程父程母气的不轻。
生气之余程父程母又改了主意让程秋芸打了孩子另嫁。
程秋芸仍没有妥协,跟程父程母彻底闹僵了。于是她离开老家城市,远离了江家程家。
直到在这里稳定下来,买了房子有了工作,她才跟父母联系,在程文锦小时候带回老家过几次,可几次都是不欢而散。
症结在于父母仍想吸她血养弟弟,程秋芸要是愿意当初就不会离开了,双方之间亲情被裂痕代替了。
之后程秋芸再也没回过老家,只每月打给父母她应负担的赡养费。
可能是事情过去的久了,程秋芸真就是简单说了说,没带多少感情色彩。
怕妉华还不相信她不会再婚的,程秋芸再解释道,“我自己都不喜欢做家务,怎么会去别人家给别人做家务。就小庆奶奶说的那位吴先生,五十多,丧偶,儿子已成年成家,说是找老伴,我看得很清,无非是想找个免费保姆照顾他。”
找她这个不老的且长得还可以的伴,还能免费解决生理问题。
这话不能对女儿说,程秋芸一想都觉着恶心。
她有工作有房子,说不定还想着她会为他儿孙们花钱呢。
这都是有可能的,上回邻居李阿姨带她侄子找上门,她那侄子就说过:她只一个女儿,等女儿出嫁了她就没人养老了,他可以让他儿子给她养老之类的。
给他养老的前提是什么,当她不知道?是她得为他儿子孙子花钱,能把房子给他儿子再好不过了。
她是傻了才会给人当免费佣人,还倒给人钱财。
当他的那个东西是镶满钻石的吗。
对不知存着什么心,十几年来,从不记得她多次说过不再婚、不时给她介绍个对象老伴之类的邻居们非常厌烦了。
所以很想早点搬离这个小区。
妉华说道,“我相信你。”
程秋芸放下心来。女儿不会因此误解她跟她生分了就行。
“你认识谭启骏吗?”妉华突然问道。
“不认识。这人是谁?”程秋芸下意识地答了之后,又想到了什么,面容一肃,“这人是不是启海公司的人,他们又找上你了?找你做什么?”
妉华当然说没有,只说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顺口问问是不是程秋芸认识的人。
她没告诉程秋芸她私下跟赵启海做的交易,程秋芸一直以为很合她心意的赔偿条款是赵启海主动提出来的。
表面上的确是。
程秋芸性子温和,不爱占人小便宜,但并不会把对己有利的事往外推,不然她也不能在私人贸易公司里做到中层,还拿到了较优的待遇。
程秋芸松了口气,“他们找上你你不用理会,就说有什么事让他们找我就行了。”
谭启骏是前世私生女传闻中所谓的原主的“豪门生父”。
听了程秋芸一点没犹豫的否定,妉华身体里的怨气安分了下来,有一些消散了出了身体。
妉华的身体一下轻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