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一哄而上,唯有卫清漪楞楞的站在原地,看着在火场中的慌里慌张的谢依依,浑然不像是这场火是她放的。
但是卫清漪清楚。
当时在房子里只有她一个人,也只她可以完成这件事情而已。
自己走的时候已经左右探查了一番,并没有什么其他可疑的人,而且那房子里也没有什么油灯,又怎么可能会突然失火?
“怎么回事?”
滔天大祸,在卫清漪面前缓缓燃烧,眸子里被那通天的火焰应了个透彻。
几天的心血像是付之东流。
卫清漪手掌狠狠握成拳头。
面前这个女人未免太让人有一些心狠了。
今日自己不过就是因为怀疑,所以多问了几句而已,结果前脚刚走,她就把这个药房给烧了。
也不只是应该说她聪明,还是应该说她蠢得可怜。
好不容易研制出来的东西,自己又怎么可能会没有留下保障?
白泽看着卫清漪愣在原地,跑上前去,在她面前晃了晃手,见她依旧没有半点的动静,心里咯噔了一下子。
对着旁边的苏婉照了照手。
“快点儿,你的好王妃现在估计已经失魂了,赶紧送给公孙霁去,不然一会儿真倒在地上了,成了咱们都不是。”
苏婉点了点头。
“别动我。”
声音冷得吓人,像是刚从冰窖里刚抬出来一样,卫清漪一张脸黑的可以滴出水一般。
回头转身的动作干净利落,甩了甩袖子,冷哼一声。
“告诉旁的医师,今日午时之前必须过来全部给我开会,我有事情要说。”
说完之后,大踏步离开原地,留下一脸懵逼的白泽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刚才好像平白无故被凶了一下子。
但是明天自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呀。
回头同样看了一眼满脸不解的人。
“你们这王妃脾气倒是大的很。”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嘲讽,甩了甩袖子也离开了原地,留给苏婉一个结实的背影和一句潇洒的话,“午时的时候告诉你们王妃,说本公子恰好今日有些疲惫,不想过去。”
……
苏婉虽然无语,却也只能照做。
午时刚到,卫清漪就乖乖坐了凳子上,面前早已做好了每个医师。
手指轻轻敲打在桌面上,卫清漪并未说话,扫视了一圈之后,又垂下了眸子。
本就巴掌大的小脸儿。现在却布满了阴霾。
让周围人都不由得心灵颤了颤,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妃,现在都是瘟疫治疗的最好阶段,咱们是不是应该快一点儿?”稍稍有一个胆子大的太医抬脚走上前来。
卫清漪手上的动作一停,抬头看了一下那个医师,半点情感没有的眼睛,就这样把那医师看的愣在原地。
“不必今日的事情呃是不是商量好的话,到时候会有很多的麻烦事。”
慵懒且充满磁性的声音在本来就不大的房间里面回荡,听着周围人都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
“什么事情非得要叫我来?”
白泽满脸不悦。
自己就想好好的睡一觉而已。
大早上先是走水了不说,现在又突然间让自己回来开会,还让不让人活了。
给他们提供了那么多的东西,一个两个也没有见这么快把这些难民治好。
但是其实大家心里面都比较不言而喻,要是有时间的话,不出半个月之前,这些人身上所有的症状都会好起来。
“你有这个能力,你本该来。”轻飘飘的声音再一次在每个人心上狠狠地敲了一下。
谁也没有见到卫清漪是这个样子的。
一只手拖着腮,看起来没有半点的气质,却让周围人根本就不敢说话。
白泽讪讪的摸了摸鼻头。“我说小清漪我真的你今天可能很有些不开心,但是你大中午把我给叫过来,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去处理呢。”
一边说着一边伸了一个懒腰。
卫清漪没有搭话,翻了大大的一个白眼。
“现在这都已经搞得差不多了,咱们是不是应该早进行早结束,省的到了后半夜之后才把这个会开完?”
无人回答。
又过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白泽实在是等不下去,坐立难安,站起来走到卫清漪身边,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听说道。
“我知道你现在在等谁,但是如果你要真等不到他的话,难不成咱们还一直在这里坐着不成?”
卫清漪也是一个倔脾气。
现在哪里还听得进去别人说的话。
“等着吧这件事要是不处理好我心里难受,他毕竟是我亲子接过来的人,如果真有问题的话,到时候我自然会请罪。”
别了!
白泽急忙制止。
你要是想请罪的话,到时候公孙霁还不得把我给弄死。
一想到公孙霁的那个手段,白泽就狠狠的吞了以后口水。
自己可不想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别人打了一顿。
“不用担心。”安慰似的说了一句,紧接着忽悠溜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面色无神的盯着门口。
谁也不知道卫清漪究竟在等谁,但是大家都可以看得出来,如果那个人再不来的话,恐怕卫清漪真的已经快要在暴怒的边缘了。
“实在不好意思。”
就在众人心里面,已经开始隐隐有了打算的时候,只听见门口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接着,谢依依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众人皆松了一口气。
“刚才有一些事情要去处理,所以来的晚了一些,还希望卫清漪你不要怪罪。”
先下手为强,说出的一番话让卫清漪有些无法反驳。
“有什么事情现在比这个还重要。”声音慵懒的问了一句,卫清漪正了正身子,“咱们今日便讨论一下这个内奸的事情吧。”
此话一出,刚刚还有些人在叽叽喳喳,现在却直接闭上嘴巴。
两个字犹如一句重锤狠狠地敲在众人的心上。
“怎么讨论?”谢依依倒是不以为然,率先开口,“倘若真的有内奸的话,又怎么可能会如此容易的让咱们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