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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还抱有一丝侥幸之心,招来几个丫鬟伺候二小姐洗漱歇息。

他自己则是守着刚刚解完毒的老爷和夫人,按照神医萧净初的吩咐,拿着药方去白云医馆抓药,配药,熬药,最后将药汤按部就班地喂给丞相老爷和夫人。

片刻后,欧阳丞相幽幽转醒,他躺在床榻上,试探地动了动手脚,只觉得一阵疲乏无力,他心中也是来气,神色变得十分阴沉。

该死的凤卿酒,给李燕柔下毒也就算了。

居然连他这个老父亲也舍得狠下毒手?

难道她就不怕自己去女皇跟前告状,抹黑她,毁掉她的姻缘?

如果不能顺利嫁给摘星楼的国师,那她这辈子差不多就完了……

管家在一旁解释道:“老爷!刚才我请了京城有名的萧神医替你解毒,好在萧神医名副其实,医术高超,给你们针灸了半个时辰,你们身上的毒素就差不多清除干净了。”

欧阳丞相虚弱地点点头,微微抬起身体。

管家极有眼色,立即取来一只厚厚的锦垫,垫在欧阳丞相背后,免得他膈到硬床板。

欧阳丞相勉强平静下来,心底依旧窝着火,口气不善地问道:“秦叔,那个孽女怎么样了?有没有来本相这里忏悔?”

管家迟疑了一下,有些不敢说出真相。

毕竟大小姐是丞相老爷的嫡亲女儿,给父亲下毒,原本就是大逆不道,何况事后她没有交出解药。

不肯交出解药也就罢了,她对丞相老爷不闻不问,坐等看戏,俨然就是一副不孝女的嚣张派头。

确实该打,该罚,该死!

欧阳丞相只是试探地问几句,见管家神色犹豫,不敢回应自己的问题,他立即就懂了。

没有半点忏悔,没有半点内疚,反而坐等自己中毒毙命?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忤逆长辈,而是谋害长辈,其罪当诛!

“秦叔!那个孽女还在家么?有没有跑出去跟裴大人厮混?”

欧阳丞相勉强冷静下来,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要进宫,去女皇跟前好好地参一笔,让凤卿酒那个罪大恶极的孽女承担谋害长辈的罪名,至少也要打五十板子,生死不论。

管家讷讷地回道:“没有,大小姐一直待在荔香园里,老奴已经派人监视她,没有发现她有出门的动作。”

给老爷夫人下了毒,居然还能如此镇定自若,毫无异样?

这个大小姐不简单,难怪可以成为战王身边最重要的女人。

“哼!这个孽女犯下滔天罪行!这次我绝对不能轻饶!”

欧阳丞相示意管家取来纸笔,他开始写折子,准备上书女皇,恳请女皇替自己铲除这个毒害长辈的孽女。

管家立即取来折子,笔墨伺候。

欧阳丞相十分虚弱,刚刚解完毒,脑袋一阵阵发昏,眼前发黑,但是他还是拼着一口气,将陈情的折子一点点写完。

这时,萧净初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汤走进来,看到桌子上的折子,他眼尖地扫了一下,顿时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欧阳丞相没有察觉到对方眼中的异色,示意管家将自己扶起来,他要亲自跟萧神医道谢。

如果不是萧神医及时出手,替他们一家人解了毒,恐怕他和夫人早就一命呜呼,死得不明不白。

“萧神医真是年少有为!医术高超绝伦。本相感激不尽。”

欧阳丞相为人处世相当熟络,在礼节方面也是个中老手,很容易跟别人打成一片,同时拥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官威,很容易震慑住对方。

萧净初望着他虚弱而又不停颤抖的身体,这是解毒之后的后遗症,还有之前那个二小姐,估计是祛毒之后变成傻子了……

但是,他没有说出真相,只是客套地作了一揖,笑道:“丞相客气了,这只是举手之劳。你们先喝药,我要替你们复诊。”

欧阳丞相急忙答应一声,吩咐管家将刚刚苏醒的李燕柔扶过来,两人一起接受萧神医的复诊。

李燕柔解完毒之后脑袋就晕乎乎的,必须由两个丫鬟小心翼翼地扶着,否则她随时会摔倒在地。

她跟欧阳丞相一样虚弱无力,见到萧神医,她环顾四周,焦急地问道:“我女儿呢?茜茜呢?她有没有解毒成功?”

萧净初冷淡地回道:“她身上的毒已经解了,但是脑子有点不清楚,等明天,我来替二小姐复诊,看看能不能解决这种后遗症。”

李燕柔一听这话,顿时露出一脸震惊和仇恨之色:“都怪那个贱人!萧神医!你一定要替我们彻底解决这种毒素!”

说着,李燕柔吩咐一旁伺候的丫鬟将二小姐带过来。

萧神医说欧阳茜解毒之后脑子有点不清楚,她没有最直观的认知,误以为欧阳茜只是头疼发烧之类的,完全没有联系到傻子身上。

丫鬟出去一趟,很快回来禀告,说是二小姐洗完澡就歇下了。

李燕柔急得不行,吩咐道:“去小厨房煮点燕窝粥,茜茜还饿着肚子呢!刚刚解完毒,肯定身子骨虚弱,必须好好地补一补。”

丫鬟唯唯诺诺地答应了,立即前去安排。

李燕柔本来想亲自去一趟,去亲自查看一下女儿的情况,但是她自己的身子骨也是疲乏无力,走几步路就要喘几口气。

李燕柔扶着丫鬟的手臂,脸色扭曲地骂道:“那该死的贱人!把我们害得这么惨!老爷!你这次一定要替我们娘儿俩做主!”

欧阳丞相脸色阴沉,咬牙切齿地回道:“好!等我喝完药,我把折子递给女皇!女皇看在顾命大臣的情面上,肯定会替我们出口恶气。”

萧净初站在一旁,恰好将这一幕收在眼里,他不动声色地将热气腾腾的药汤递给管家,示意那些丫鬟伺候老爷和夫人喝药。

接着,他一边给欧阳丞相把脉复诊,一边故作不经意地问道:“丞相老爷身上的毒,是谁下的?”

不等欧阳丞相回复,坐在一旁的李燕柔就满脸恨意地骂道:“当然是凤卿酒那个小贱人!如果不是女皇下令让她回家,我们丞相府可不会欢迎她那样的灾星!”

欧阳丞相用眼神制止住她,防止她在外人跟前乱嚼舌根,破坏他一贯在外面树立的优质形象。

但是李燕柔火气旺盛,忍不住伸手推开欧阳丞相,骂骂咧咧地吼道:“我凭什么不能说?她犯下此等恶事,毒害长辈,我身为丞相府主母,凭什么不能教训她?”

欧阳丞相无奈地瞪了她一眼,转头跟萧净初笑道:“萧神医!今天真是让你见笑了!其实这是咱们丞相府的家事,所谓……”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

他不会像李燕柔这样口无遮拦,什么话都往外蹦。

萧净初蓦地眼神一闪,把完脉之后便冷淡地笑道:“你们二位身上的毒已经彻底解了!按照我开的药方,每日按时服药,不出七日便可以彻底康复。”

只是,毒素已经侵蚀了他们的内脏,会留下一些疲乏无力的后遗症。

这话,萧净初故意藏着掖着,没有如实告诉他们。

复诊结束,萧净初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小药箱收拾整齐,便带着自己的仆从不紧不慢地离开。

出了后院,萧净初没有离开,而是递给心腹侍从一记暗示的眼色。

很快,侍从打探到凤卿酒的消息,引着他来到不远处的荔香园。

凤卿酒一直窝在卧室里打盹,一边翻阅荔香园的藏书。

紫燕听到门口的脚步声,赶紧出来察看。

自从昨天欧阳丞相和李燕柔中毒之后,紫燕就一直很担心他们会跑回来报复自家主子,毕竟丞相府是别人家的地盘,不是凤卿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