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酒跳了一支十面埋伏的鼓舞,跳舞的过程中游刃有余,楚楚动人的风情获得在场宾客一片喝彩和毫不吝啬的赞美声!
一舞结束,她站在宴会大厅的中央,冲着众人优雅地行了一礼。
虞涌泉蓦地回过神来,俊眸中逸出一丝浓浓的欣赏之色:“小酒姑娘真是才貌双全,睿智果敢!真是当世难得一见的奇女子。”
月桓也在一旁附和道:“之前在元洲的时候,她就协助楚公子破案,临危不惧,手段了得,如果没有她,恐怕我们很难用这么快的速度将静安寺的案子破解……如此聪慧机敏的女子,我也是头一次见识。”
其余男宾客也纷纷发出褒奖的笑声,似乎没有吝啬自己的好感。
凤卿酒莲步轻移,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一举一动显得极为华贵大气。
虞苏苏正在生闷气,见识到凤卿酒的鼓舞,也被她惊艳到了,便凑到她跟前笑道:“小酒!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有了你的鼓舞,这位殷小姐就不敢嚣张下去!”
贺菱华却是郁闷至极,她身为药王谷的继承人,自然是擅长医术的,而且她平时也会修习琴棋书画之类的闺阁技巧。
只可惜,在舞蹈领域,她没有半点建树和天赋,自然是拿不出手。
贺菱华看到凤卿酒在宴会上跳舞大获成功的模样,心中升起一丝浓浓的嫉妒之情,就连刚才碍眼的殷红尘都被她抛诸脑后了。
贺菱华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嘲讽对方,免得被众人围攻。
只不过她心情郁闷,烦躁不安,便捻起酒壶,替自己斟了一杯。
借酒消愁愁更愁。
虞苏苏这会儿被凤卿酒惊艳到了,自动跟她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对手就是她认定的狐狸精殷红尘。
她故意狠狠地瞪了殷红尘一眼,扬起唇角得意笑道:“怎么样?我们这些名门千金是不是很厉害?并非徒有虚名吧?”
殷红尘故意坐在楚因宸身边,勉强挤出一抹甜美的笑容:“楚公子!你意下如何?”
楚因宸当然是向着凤卿酒,不顾殷红尘受伤的眼神,便清冷地笑道:“小酒有勇有谋,总是可以给我们带来惊喜。”
惊喜?
殷红尘微微有些不舒服,总觉得楚公子这番话,是故意说给自己听。
她也有江南第一美人的骄傲与自尊,当然不可能沦为对方的舔狗。
殷红尘举起酒杯送到娇艳的唇畔,慢条斯理地一饮而尽,她潇洒自若的动作,引得宴会上那些男宾客纷纷咽了口口水,恨不得变成殷小姐手中那杯酒,那一抹轻盈娇妍的月光。
宴席很快就结束了。
凤卿酒跟虞苏苏打了个招呼,就回到自己下榻的院子里。
楚因宸没有搭理殷小姐的邀请,自顾自地回来了。
两人站在院子里,把大门一关,十分清静自在。
“小酒,你今天晚上跳的舞,真好看。”
楚因宸深深地盯了她一眼:“至于殷小姐的挑衅,你不必放在心上,我们只是临危受命,来替桃花坞调查案子而已。”
凤卿酒了然地点点头:“你为何,特地来找我说这些?”
楚因宸神色一顿,凑上前来撩起她耳畔的一缕墨色秀发:“只是不想被你误会,咱们之间的感情已经走得十分艰难了。”
他的动作好撩。
凤卿酒被他迷惑了一下,想起他面具之下的仙姿佚貌,忍不住打趣道:“我怎么可能误会你?我只是短暂地失忆而已。”
楚因宸宽慰地笑了笑,将她送回屋里。
凤卿酒沐浴一番,换好衣服,便来到卧房里歇息。
楚因宸在浴房的热水里泡了一会儿,直到深夜,他来到院子里,就见一抹黑色身影飞到院子西侧一株高大繁茂的银杏树上。
楚因宸早有预料:“母妃?江湖上出现的冥花,是不是你的杰作?”
之前在元洲的时候,济世堂的伍庭月当庭供述,是一个黑衣人将冥花交给自己,让自己和宋太爷一起做起死回生的灵药实验。
黑衣人临风翩然,阴恻恻地笑道:“什么冥花,你休想来套我的话!你还是乖乖回京!找个机会将凤卿酒休弃吧!”
楚因宸不爱听这话,立即疾言厉色地反驳道:“绝不可能!母妃还是少管战王府的事!”
黑衣人冷笑一声:“你屡次破坏我的计划,与凤卿酒狼狈为奸,如果以后战王府遇到困难,你别指望我来救你。”
楚因宸敏锐地抓住关键字眼:“计划?这次江湖上的冥花,是不是你主导和策划的?不对,白拓山的三大恶人,应该也只是你的棋子!”
黑衣人轻哼一声:“楚因宸,离开京城这么久,你大概不知道老皇帝已经病入膏肓,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放弃战王府和权势,要么跟我回京,当青国的摄政王!”
楚因宸沉默了,沉默许久才回道:“母妃!你这是何必?”
黑衣人正要急冲过来,狠狠教训楚因宸一下,却见凤卿酒披着外衣,和赤练一起慢悠悠地走过来。
黑衣人迅速身形一跃,飘若浮云,便消失在黑夜深处。
楚因宸转过身来,望着凤卿酒好奇的脸色,用低沉磁性的嗓音笑道:“小酒!睡不着?”
她摇摇头,满脸担忧之色:“我刚才听到院子里有一股风声,我向来对危险的直觉十分敏锐,楚公子,那个黑衣人究竟是谁?”
楚因宸深吸一口气,本来打算遮掩一下,却被凤卿酒直截了当地揭穿:“我刚才瞅见那个黑衣人的身影了!她轻功卓绝,飞得极快,但是我也不是吃素的。”
楚因宸无奈地耸耸肩:“她,是我的亲人。”
凤卿酒一愣:“所以冥花是她制造的一个陷阱吧?她有什么目的?”
楚因宸发现她嗅觉敏锐,反应极为机警,便无奈地笑道:“我正在问,还没有问出一个所以然来,然后她发现你来了,就悄悄遁走了。”
凤卿酒懂了,笑道:“楚公子!早点歇息。”
她转身回屋,毫不拖泥带水。
赤练脚步一滞,利落地来到楚因宸跟前,低声禀告道:“公子,小酒非常机警,那黑衣人刚刚来到院子里,她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那她,知道母妃的身份么?”
赤练笑道:“公子糊涂了!黑衣人的身份,只有你自己知道啊!”
楚因宸一怔,倒是他自己钻牛角尖了,黑衣人一向来无影去无踪。
赤练说得对,这世上大概只有自己最清楚黑衣人的真实身份。
夜深了,桃花坞里一片静谧。
虞苏苏和虞涌泉住在同一栋院子里,她今天晚上心情反反复复,先是被殷红尘刺激到了,在跳舞的时候出了丑,然后被小酒扳回一局,她又跟凤卿酒凑了一个热闹。
管家特地替虞苏苏安排了一个单独的卧房,她洗漱完毕,便躺在宽敞的床榻上歇息。
虞苏苏一向心大,睡得有些沉,不知何时,有个人影闪了进来,掏出一包熏香放在卧房的香炉里,小心翼翼地点燃。
熏香的香气很快就充盈一室,虞苏苏在睡梦中觉得很热,很热,浑身就像冒了火一般酷热难耐。
她情不自禁扯开自己的衣服,露出丰满的部位和纤细的腰肢,随即,她在床榻上发出一声声渴望至极的低吟。
一个年轻男人被黑影丢了进来,他滚到床榻上,刚巧与昏迷不醒的虞苏苏滚在一起,两人交缠,依偎,分享着彼此的热情过火。
次日清晨。
凤卿酒起床洗漱,赤练在一旁陪着她,笑道:“昨天晚上差点出事。”
“嗯?”
“那个黑衣人,肯定图谋不轨,幸好被楚公子赶走了。”
凤卿酒没有胃口,简单喝了一碗白粥:“楚公子说黑衣人是他的亲人,看来这桩案子的幕后黑手,是我惹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