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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国京城,皇宫梧桐苑。

这两日许世昌忙于公务,去年上榜中了进士之后,他一直在等着吏部的人事安排。

这次有大公主做后盾,替他周旋安排,他很顺利地进入翰林院,做了一名很清闲的纂修。

楚雪眉告诉他,他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缠住小公主,每天赖在小公主居住的梧桐苑里,争取早日成为小公主身边名正言顺的男人。

许世昌当然不敢忤逆楚雪眉,毕竟对方是皇帝最宠爱的金枝玉叶。

而且楚雪眉的母妃是皇后,皇后一族家大业大,势力不同凡响,至少小公主没有足够的母族势力,能够与楚雪眉对抗。

许世昌先是每天去翰林院里点卯,每天整理一下皇帝的宫廷书册。

他的小日子过得十分清闲,而且俸禄不低。

等他顺利完成大公主手中的任务,估计官位可以步步高升,成为皇后一脉的心腹,到时候他就不用被小公主的皇室身份掣肘,想娶什么样的美人没有?

许世昌继续居住在梧桐苑里,每天晚上去骚扰一下小公主,不亦乐乎。

楚思萱烦不胜烦,对这个许世昌可谓是深恶痛绝,她一直跟宛嫔蜗居在梧桐苑中,宛嫔从来不会教导她基本的男女之事,导致她对许世昌这样的男人毫无好感,甚至隐隐透着几分厌恶。

这天晚上,她在浴室里洗澡,木子尽职尽责地守在门口。

果然,许世昌又乐颠颠地跑过来,手中捧着一瓶新鲜采撷的香露。

“小公主洗澡的时候可以用,用一次就变得香喷喷,有一股海棠春睡的香气,特别好闻……”

许世昌跟楚思萱的贴身宫女木子,兴致勃勃地推荐手中的香露。

木子有点不耐烦,但是不敢当众顶撞对方,只能耐着性子听完。

许世昌瞟了一眼房门紧闭的浴室,有点眼馋。

木子一看就知道,这货肯定又在馋小公主的身子?

楚思萱一直等到浴室的水凉了,那个该死的招人嫌弃的许世昌才拖拖拉拉地离开这栋院子。

楚思萱迅速穿好衣服,出了门,就见木子手中捧着一瓶香露。

正是那个许世昌精心准备,送给她的所谓礼物。

楚思萱突然抓起这瓶香露,恶狠狠地砸在地上!

砰的一声!

香露瓶子顿时四分五裂,香露流淌一地,散发着一股清淡的香气!

确实很好闻,但是……楚思萱一点都不喜欢。

片刻后,楚思萱带着唯一的心腹宫女木子,来到不远处的冷宫里。

冷宫也是守卫森严,到处都埋伏着眼线和探子。

楚思萱来到冷宫附近打听,花了点首饰和银子贿赂那些守卫冷宫的小太监,终于打探到宛嫔的下落。

楚思萱来到关押宛嫔的冷宫里,很偏僻很冷清,院子里长满了野草,角落里堆放着一些陈旧的杂物,没有遇到半个服侍宛嫔的宫人。

楚思萱狐疑地在破败不堪的院子里溜达一圈,她突然有点害怕,害怕再次遇到那个疯疯癫癫的宛嫔……

木子在一旁提醒道:“小公主,你不是想打听母妃的消息么?依奴婢之见,除了宛嫔,恐怕没人知道小公主的母妃究竟是谁!”

楚思萱狠狠心,冷静一下,便抬起脚步,将冷宫寝殿的大门推开!

里面光线昏暗,地板潮湿,有些地方已经腐烂了。

家具倒是齐全,但是破破烂烂,年久失修,似乎碰一下就会倒塌!

楚思萱有点胆子小,壮着胆子问道:“宛嫔?你在么?”

没人回应,空旷的冷宫里,回荡着她单薄而又脆弱的脚步声。

青国北境的公海领域,豪华大船上。

凤卿酒懒洋洋地窝在温暖的衾被里,吃喝都不需要自己费心,楚因宸早就打点周全,还专门给她找来一大堆青国沧洲的戏本子和话本。

她闲暇无聊的时候,就看看这些才子佳人的话本和戏本子打发时间。

不知何时,外面的走廊里骤然间响起一阵嘈杂喧闹的动静!

齐王妃找了船上的军医替自己医治左腿的骨折,敷了最好的药膏!

军医说,齐王妃骨折痊愈的可能性很大,只是需要好生调理,不能像往常一样活蹦乱跳,到处溜达。

齐王妃很听话,她珍惜自己的这条小命,万万不敢丢了!

这次她奉了皇帝的密旨,来沧洲北境打探蓝星海宝藏的秘密,她虽然顺从皇帝的命令,珍惜自己的荣华富贵,但是她更爱惜自己的小命。

没命享受的东西,迟早会属于别人!

但是今天清晨……她给伤口敷用药膏的时候,突然剧痛发作,一下子昏迷不醒,那个军医急忙给她把脉诊治,发现她中了毒!

这件事惊动了齐王,齐王匆匆赶到齐王妃居住的船舱里,跟军医仔细问了问情况!

原来军医替齐王妃准备的药膏里,被人下了毒,这种毒不太致命,但是足够毁了齐王妃的左腿,使得她变成一个人人唾弃的瘸子!

好在那个军医颇有几分精湛的医术,替齐王妃针灸排毒,好不容易将齐王妃从阎王爷手里抢救回来,勉强解了毒!

但是……齐王妃的左腿落下病根,恐怕很难痊愈,会留下后遗症!

也就是说,齐王妃会变成瘸子,不良于行。

这件事对齐王妃来说,不啻为一个巨大的打击!

她完全不能接受,所以等她清醒过来之后,从军医口中得知真相,她立即揪住齐王大吼大叫,她认定是齐王暗中作祟,给自己下了毒!

齐王当然不会承认,他不至于跟自己的妻子如此对着干,他也要顾忌皇帝的势力,顾忌齐王妃背后的豪门世家赵家,根本不可能随随便便地给齐王妃下毒,害得她落下病根,变成不良于行的残废。

于是这两人,大吵大闹,在豪华大船上差点动手干了一架!

论武力,骨折尚未痊愈的齐王妃,当然不是习武已久的齐王的对手!

凤卿酒披上外衣,慢悠悠地来到外面的走廊里。

迎面一只脚盆甩过来,凤卿酒急忙躲避开来,免得殃及池鱼。

齐王妃将身边可以砸的东西全部拿起来砸碎了,就连那些侍从平时用的洗脚盆也没能逃脱,都被她捡起来,狠狠地砸在地板上!

齐王站在她对面,不耐烦地吼道:“毒不是我下的!你信不信随你!但是你这样闹下去,本王也没有任何耐心!”

齐王妃哭哭啼啼,凄厉地尖叫道:“你这个混球!窝囊废!垃圾!我怎么会嫁给你如此心肠恶毒的男人!”

两人又开始新一轮的争吵和撕打。

凤卿酒拧了拧清丽的秀眉,不愿意多管闲事,突然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她急忙追了出去!

这人是齐王带来的水师士兵,身材有点瘦弱,不够威猛彪悍,穿着最普通的短打衣服,看似其貌不扬,实则一双眼珠子极为精明灵活!

凤卿酒悄悄地祭出透视眼,果然,就见这人脸上戴着一副人皮面具,而且她用了易容术,将自己打扮成一个其貌不扬的水师士兵!

凤卿酒何等敏锐,立即将楚因宸叫过来,附耳嘀咕几句!

片刻后,楚因宸暗中派人盯着,等这人落单的时候,墨鸦迅疾出手,利索地将她反绑起来,送到楚因宸居住的船舱里。

凤卿酒命人撕开她脸上的人皮面具,用特殊药水洗去她脸上的易容。

居然,是那个阴魂不散的阮馨竹?

凤卿酒惊讶地瞪了她一眼:“是你?”

阮馨竹恨恨地骂道:“凤卿酒!每次都是你坏事!你真是灾星!”

凤卿酒不予置评,听到外面走廊里传来齐王妃崩溃的哭声,她骤然间福至心灵,惊讶地问道:“阮馨竹,你胆儿肥了,今天早晨是不是你给齐王妃下毒?”

阮馨竹当然没有承认,嘴硬地反驳道:“你有什么证据!空口无凭!你不要在这里挑拨离间!”

凤卿酒不欲多管闲事,冷笑道:“你埋伏在齐王身边,这件事,齐王是不是知情的?所以他一直在故意包庇你?”

阮馨竹对自己的魅力沾沾自喜,傲慢地笑道:“齐王?他只是一个我用过的男人,不算什么。”

凤卿酒有点无语,沉默地盯着她。

她那只挺秀的鼻子是做了假体手术的,但是看起来很漂亮很完美。

就凭阮馨竹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恐怕她悄悄潜伏在齐王身边,跑到这艘大船上兴风作浪,也不是什么简单的突发事故!

果然,阮馨竹有点沉不住气,笑道:“附近有个小岛,我从那些倭寇手中盗取了一张藏宝图,不如我们一起去探险,找到那些宝藏?”

凤卿酒不置可否,依旧沉默地盯着她。

阮馨竹故意摆出一副愠怒的样子,冷冷地讽刺道:“你别装模作样!那个齐王妃就是为了蓝星海的宝藏而来!难道你不想要宝藏?”

阮馨竹口中的宝藏,并非蓝星海!

而是那些倭寇常年在海上漂泊,从那些商船手中抢夺无数财宝之后,悄悄将手中积累起来的金银财宝藏在某座无人问津的小岛上。

阮馨竹从怀中掏出藏宝地图,地图上标记的地点,赫然就是之前倭寇头领途经的那座无名小岛!

当时倭寇头领并没有打停,而且那座小岛资源贫瘠,规模很小,不太适合居住,也不适合做商船半途补充物资的港口。

楚因宸站在一旁,看到这幅做工粗糙的地图,冷笑道:“阮馨竹!你是不是跟齐王早就商量好了?这是你们的障眼法!”

假意追踪那艘倭寇的战舰,假意去营救被倭寇掳走的齐王妃。

实则只是为了从倭寇手中夺取那些财宝,趁机壮大自己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