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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卿酒觉得好奇,心中痒痒,便忍不住凑上前来一探究竟。

楚因宸将这封密信递给她。

上面用樱花国倭寇的文字,写着一些简单的情报,意思是,就这两天倭寇会对天明港口发动偷袭,目标便是港口附近的数十艘商船。

按照楚因宸的判断,如果这封没有署名的密信是青国安插在樱花国的探子传回来的,那这份情报的真实度还是比较靠谱的。

但是……这封密信中没有标明倭寇准确的偷袭时间,只是针对樱花国的倭寇作了一番大概的推断,这就是情报的不确定性。

齐王看到凤卿酒安静地翻阅密信,便出言不逊:“王妃?这是倭寇的文字,你能看得懂?就凭你的见识,应该从来没有接触过樱花国倭寇的文字吧?”

凤卿酒一愣,樱花国的文字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理解难度。

她翻阅这封密信的时候,也不需要任何翻译,基本上没有思想压力。

不等凤卿酒回应,楚因宸便不悦地反驳道:“齐王真是少见多怪!本王的王妃通晓各国语言,区区一个樱花国的文字何足挂齿?”

齐王不信,故意伸手指了指凤卿酒手中的密信,嘲讽地笑道:“宸弟,你不必替王妃往脸上贴金!她一介女流之辈,真的能通晓各国语言?那本王问你,这封密信最后一行字,你翻译一下给我听听?”

凤卿酒微微一囧,总觉得这个齐王有点故意针对自己。

大概是洛锦辞那场比试,她落了齐王的面子,抑或是齐王不忍心看到洛锦辞在战王跟前丢脸,便想着扳回一局,趁机给自己添添堵?

楚因宸轻哼一声,他对凤卿酒是无条件的信任和包容,自然不会在乎齐王的讽刺与挑唆。

凤卿酒从善如流地翻开密信,将最后一行文字当众翻译出来。

她字正腔圆,吐字清晰而又利落,嗓音清亮宛如春日山谷的黄莺。

带给人一种莫大的享受!

这下,齐王傻了眼,他一直驻守在沧洲地界上,经常与樱花国打交道,久而久之对樱花国的文字便变得十分熟稔。

但是……凤卿酒一直居住在青国京城,齐王有点搞不懂,她以前很少有机会与樱花国和倭寇接触,怎么可能学会樱花国的语言文字?

何况樱花国的文字被外界誉为魔鬼的语言,学习难度还是挺大的。

凤卿酒并未多加解释,楚因宸听完她的翻译,忍不住递给她一记赞赏的眼神,很显然对她的反应能力还是相当满意的。

那个天明水师的将官孙笠站在下首位置,试探地问道:“王爷!属下要不要早做准备,将来犯的倭寇打个措手不及?”

可惜这封密信没有针对倭寇的兵力部署做出预警,只是提醒一下。

谈及公事,齐王还是相当严肃的,冷笑道:“我发一道手谕,你即刻带着水师第三军团和第四军团在天明港口附近设防,布下天罗地网,这次我们要将胆敢侵犯沧洲海域的倭寇打得落花流水……”

孙笠领命而去,脚步匆匆,带着一丝军人特有的飒爽刚毅。

楚因宸起身告辞,齐王忙于公务,便没有多加挽留。

凤卿酒回到别院,正在收拾行囊,齐王府的管家再次登门拜访。

这次是齐王妃有请,据说齐王去了天明港口亲自部署水师军队,可见齐王这人行事雷厉风行,丝毫不会拖沓延误时机。

也难怪皇帝放心将天明水师交到他手里,这么多年他一直严加防守,虽然屡屡遭到倭寇侵扰,但是至少没有丢了沧洲附近的地盘。

凤卿酒担心齐王妃对自己不利,便约了战王一起来到齐王府。

齐王妃已经痊愈了,休息一番之后,恢复了精气神,一扫之前的颓靡落魄,她端坐上位,手中捏着一串绿檀木佛珠,正在慢悠悠地捻着。

凤卿酒扫了一眼她手中的佛珠,根据齐王提供的消息,这齐王妃贪图享受清高自诩,是青国京城典型的大家闺秀,自视甚高,年纪轻轻便开始信佛,随时随地捻着一串佛珠,有可能是于心不安?

凤卿酒与齐王妃平辈,便没有什么拘束,拣了她身边的位置坐下。

楚因宸站在外面的院子里,双手负立,正在跟墨鸦交流事务。

齐王妃透过窗户,暗含羡慕地盯了不远处的战王一眼,笑道:“你我同为王妃,皇室媳妇,战王对你竟是这般体贴照顾,不管你走到哪里,他都愿意陪在你身边!”

反观齐王,对她极不耐烦,态度相当恶劣!

她千里迢迢从青国京城赶来沧洲,齐王居然怀疑她的动机,怀疑她是皇帝派来试探自己的问路石。

凤卿酒扬起清丽的秀眉,难道她不是皇帝派来的问路石?

当年齐王被贬,被皇帝流放到沧洲地界来操练天明水师,齐王妃根本不乐意同行,还捏造生病的借口死皮赖脸地留在京城。

这么多年过去,她也没有离开京城,与齐王并肩作战的意愿。

而如今,皇帝隐约对齐王起了杀心,大概是因为蓝星海宝藏的秘密?

派了齐王妃前来打探消息,恐怕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齐王妃不是什么傻子,瞧出凤卿酒眼中的质疑之色,便讪讪地解释道:“战王妃你误会了!我原本就是担忧齐王的安危,才不顾旁人的阻拦一意孤行地赶来沧洲地界……”

她与齐王绑在同一条战船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算是为了稳固自己齐王妃的地位,她也不可能对齐王暗下杀手。

凤卿酒不想多管闲事,不咸不淡地回道:“嗯!你自有你的安排。”

这齐王妃唱作俱佳,当着凤卿酒的面,开始数落齐王的薄情寡义。

尤其是这些年里,远在京城的她与齐王没有半个子嗣,而齐王独自待在沧洲王府里拈花惹草,生下好几个庶子庶女,惹得齐王妃很不痛快。

凤卿酒有点尴尬,总觉得这个齐王妃特别擅长演戏,她看起来哀伤,眼睛里却藏着一丝精光,没有半点妇道人家替丈夫担忧的痛心。

凤卿酒何等敏锐,她隐约猜得出来,齐王妃有可能是有备而来,至于她脸上的黄斑毒虫,有可能只是她试探自己的一块探路石?

凤卿酒不欲久留,跟齐王妃客气几句,便打算离开。

齐王妃假意挽留,想将凤卿酒留下来一起用晚膳,好说歹说也没有让凤卿酒松口答应,只能满心不甘地将凤卿酒送到齐王府门口。

等凤卿酒的身影消失在后院门口,齐王妃一扫之前的伤心欲绝,秀丽脱俗的脸上露出一丝浓浓的愠怒与讥讽之色。

一旁的丫鬟小溪战战兢兢地问道:“王妃?你这样做,万一被王爷知道真相,会不会……”

会不会造成难以预估的后果?

齐王妃不屑一顾地笑道:“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他如今自身难保,如果不是他暗中调查蓝星海的宝藏,又怎么会触犯陛下的逆鳞?”

丫鬟小溪摸了摸自己毁了容的脸蛋,心有余悸地回道:“王妃,就算王爷失了势,你要跟他和离,还是很不容易的。”

齐王妃得意地抿唇笑了笑,看似秀雅标致的模样,偏偏染着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狠戾之色。

“你太傻了!小溪。”

“京城齐王府,永远都是我的地盘。”

齐王这个男人,如果够乖够听话,就让他独自待在沧洲地界,一辈子安安分分地做个操练水师的王爷。

如果他不乖,不听话,那就休怪她狠辣无情……

此时,凤卿酒和楚因宸沿着沧洲城整齐宽敞的街道慢悠悠地逛着。

经过一家装潢精致门脸奢华的首饰店铺,楚因宸蓦地脚步一滞,拉着凤卿酒的手,来到店铺里挑选首饰。

楚因宸还记得墨鸦提醒过自己,女孩子都喜欢花哨精致的头面首饰,买些漂亮首饰哄哄王妃,肯定是可行的。

凤卿酒瞄了瞄楚因宸冷静泰然的脸色,很显然他是为了取悦自己。

不想让他失望,凤卿酒便假装感兴趣,在偌大的店铺里随意溜达一圈。

其实她对女孩子喜欢的金银首饰没有那种浓烈的兴趣,平时梳妆打扮的时候也是以清素典雅的风格为主,不会刻意将自己弄得花枝招展。

当然,她姿色上乘,整体明媚婉约,就算不饰一物,放在人群里也是万众瞩目的焦点,有时候甚至可以艳压群芳,独占春色,丝毫不需要那些金银首饰的装点。

凤卿酒随意地溜达一圈,迟迟没有相中能够让自己心仪的首饰。

楚因宸突然吩咐店铺掌柜将这家店的镇店之宝拿出来,他瞧得出来,凤卿酒对摆在铺面上的普通首饰没有半点兴趣。

他的小酒,值得这世上最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