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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洛锦辞的解释,凤卿酒不禁冷嗤一笑。

南迦打算出手解救自己?

他一直视自己为长公主凤蓝裳一生的污点,是欧阳丞相留下的孽种,别说救她,不趁机弄死她,就算不错了!

之前在御水湾的地宫里,那南迦居心叵测地打算利用自己,变成镇压上古魔兵的新封印!

凤卿酒有点记仇,对南迦自然没有任何好感,也没有半点信任。

洛锦辞从她脸上瞧出一丝质疑与不屑,便耐心地解释道:“南迦知道你不喜欢伽蓝花,所以就给你准备了一壶血池的天水。”

伽蓝花有迷魅晕眩的后遗症,很容易上瘾。

就跟吸食毒物一样!

但是,这种取自血池的天水也有克制噬心蛊的作用,非常难得,据说没有任何后遗症,放在外面可谓是价值千金。

洛锦辞从怀中掏出一只精巧的水囊,她旋开水囊的塞子,晃了晃。

凤卿酒听到哗啦啦的水声,隐约能嗅到一股精纯的灵气!

凤卿酒心中狐疑,没有接过来,淡漠地拒绝道:“我以后跟圣殿井水不犯河水!麻烦南迦公子不要多管闲事!”

洛锦辞不是那种热脸贴冷屁股的人,见凤卿酒毫不留情地拒绝,她便顺势收回手中的水囊,笑道:“希望你不要后悔!”

楚因宸再次吩咐道:“赤练!送客!”

赤练立即走上前来,摆出一个送客的姿势。

洛锦辞收起水囊,笑道:“王爷!你忘了?咱们三年之期的约定?”

楚因宸登时一愣,拧眉思忖片刻,正要下定决心拒绝洛锦辞的约定,却见她遗憾地摇摇头。

“王爷!不瞒你说,南迦早就预卜到这次的危险!”

“凤卿酒中的那一掌,叫玄冥冰掌,如果你放任下去,凤卿酒的身体会逐渐衰弱,而且这种玄冥冰掌具有催动噬心蛊的作用……”

后果可想而知。

楚因宸清隽如画的脸上露出一丝晦暗的忌惮之色,凤卿酒站在一旁,看到他没有反驳,便震惊地问道:“王爷!她有没有瞎说?”

“我真的中了玄冥冰掌?”

楚因宸这次没有隐瞒,神色慎重地点点头,冷笑道:“不劳圣殿费心!本王可以替王妃解开玄冥冰掌。”

用内力温养,至少可以拖延一年左右的时间。

一般人中了玄冥冰掌,基本上都是当场暴毙,就算服下灵丹妙药,也顶多只能延续几天功夫罢了!

洛锦辞惊讶不解地瞪着他:“你太残忍了!你这样做无疑是自断一臂,你将内力都传输给王妃,万一你遇到危险,岂不是要遭殃?”

凤卿酒听到这里,狠狠心,咬牙切齿地回道:“王爷!不必管我!”

楚因宸蓦地一震,误以为她对自己失望,便赶紧解释起来。

他这么做,其实只是为了掩人耳目,防止水青昙对她狠下毒手的事情传播出去,万一被青国京城那些权贵知道了,后果肯定是不堪设想!

水青昙身上牵扯到战王府的利益,也牵扯到大庆国皇室。

他必须慎之又慎,轻易不能受制于人!

凤卿酒原本没有多想,见战王主动替自己辩解,反而越描越黑。

敢情他,这是将战王府的利益与水青昙的秘密,摆在第一位!

而她,中了玄冥冰掌,命悬一线,却只能排到第二位?

她不悦地反驳道:“好了!王爷!你们战王府,我高攀不起!”

她气呼呼地转身欲走,却被洛锦辞叫住了。

“王妃,你一向冷静理智,不如由你做个抉择?”

凤卿酒突然发现,这些事一环套一环,不管是水青昙还是南迦,仿佛都是棋局之上掌控局面的执棋之人。

而她,只是一枚小小的棋子。

就像当初原主欢欢喜喜出嫁的时候,欧阳丞相告诉她的那样,就算她嫁给权势滔天的战王府,也不一定可以摆脱自己艰难多舛的命运!

凤卿酒眯了眯明媚的桃花眸子,冷静猜测道:“洛锦辞!南迦的意思,我懂!他要保留我这颗棋子,以防万一,对吧?”

毕竟是凤蓝裳的嫡系血脉,既然她可以变成镇压上古魔兵的新封印,可见御水湾的地宫与上古魔兵,与长公主凤蓝裳肯定关系匪浅!

洛锦辞讶然,神色莫名地盯了她一眼。

真聪明,只可惜,那南迦公子的决策,不是凤卿酒之流可以忤逆的。

纵使凤卿酒有几分真本事,又岂能敌得过天意?

于是洛锦辞留了下来,继续执行她与楚因宸之间的三年之约!

凤卿酒没有搭理战王,径直转身回到自己的卧房里,将房门反锁了!

青国,梧桐苑。

正在熟睡的楚思萱,突然觉得心口处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揪痛。

她疼得冷汗涔涔,下意识地伸手捂住。

睡在拔步床底下的心腹侍女木子,听到床上的动静,急忙爬起来替楚思萱检查身体。

楚思萱喃喃自语道:“木子!我刚才做梦,似乎梦见姐姐了。”

木子不敢多言,吩咐小厨房煮了一碗药汤,小心翼翼地喂给她。

楚思萱喝完药汤,冷汗止住了,但是胸闷心疼的症状似乎没有缓解!

她坐在床上,枯坐片刻,伸手摸了摸隐隐作痛的心口。

她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心灵感应,与至亲之间,偶尔能够产生这种心有戚戚的共感。

清晨,天蒙蒙亮,院子里百花齐放,空气中弥漫着甜丝丝的花香。

许世昌兴冲冲地跑进来,手中捧着一幅刚刚完成的仕女画。

那仕女画的主角,正是楚思萱。

只见画中少女含羞带怯,长得秀丽脱俗,清丽出尘,一袭华美宫裙,衬得她肤白如脂,细腻而又矜贵,让人情不自禁产生好感!

楚思萱看完这幅仕女画,难得没有对许世昌发脾气,而是冷冷淡淡地回道:“我要休息!你先回去!”

许世昌热脸贴冷屁股,有些愠怒:“小公主!我与你姻缘般配,等大公主出嫁之后,就轮到我们的婚期了!”

“我可是你未来的夫君!你岂能用如此敷衍的态度待我?”

楚思萱不耐烦跟他周旋,尤其是看到他这幅沾沾自喜攀高枝的嘴脸,她就觉得一阵厌烦,恨不得眼不见为净!

楚思萱闷头就睡,不再搭理拿着一幅画邀功自喜的许世昌。

这大白天的,再借给许世昌十个胆子也不敢乱来,多少要注意点名声,便不甘心地溜走了!

楚思萱在睡梦中隐约看到凤卿酒,浴血而来,摔得头破血流,一转眼的功夫,她就摆脱了臭名昭着的草包外号,在战王府中大放异彩!

楚思萱羡慕这样的凤卿酒,羡慕她的潇洒与真本事!

也羡慕她与那些青年俊杰的缘分!

不知何时,楚思萱突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木子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汤,站在床边担忧地问道:“小公主!你的心悸症状还没好吧?”

楚思萱捂住隐隐作痛的胸口,无奈地点点头,神色显得颓靡又落寞。

木子给她喂了药,却不料,她半夜开始盗汗发虚,浑身难受,差点在床上打滚哭泣。

迫不得已,木子只能去了一趟太医院。

半个时辰后。

萧净初背着小药箱匆匆赶到,替楚思萱把了脉,望闻问切一番之后便写了一副对症下药的药方,吩咐木子去梧桐苑的小厨房煎药,及时给小公主喂服。

楚思萱身子懒,恹恹无力,躺在衾被里,双目无神地盯着金黄色绣着精致花纹的帘帐!

萧净初坐在她身边,身为医者,他有资格进入公主殿下的寝房里。

萧净初打算替她针灸,需要她的乖乖配合。

楚思萱懒洋洋地掉过头来,入目所及是一袭白衣的萧神医,风姿绰约芝兰玉树,当真是京城不可多得的青年俊杰。

“我这是怎么了?”

她的嗓音略微嘶哑,应该是缺水导致。

萧净初给她分析病因,尤其是这种心悸症状,不致命,但是很麻烦,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发作,疼得人冷汗直冒。

“原来这不是绝症?萧神医!我真的可以好起来?”

萧净初看到她充满怀疑的眼神,忍不住安慰道:“会的!会好起来!小公主不必忧心,当务之急,是好好保重身体。”

楚思萱安静地盯着他,直到他给自己针灸喂药,一系列治疗结束之后,她觉得身体舒服多了,就像头顶的阴霾被热烈的阳光一一驱散!

楚思萱突然有点舍不得眼前这个风姿俊秀的萧神医。

“萧神医,我一个人好无聊,你能不能经常来梧桐苑陪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