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因宸露出一副与有荣焉的笑容,就像冰雪消融,惊艳世人。
不愧是他相中的女子,凤卿酒总是可以给他带来不一样的惊喜!
凤卿酒神色嚣张,将乐器还给阮馨竹,附耳过去,以牙还牙地笑道:“阮馨竹!你也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
阮馨竹一向顺风顺水,志得意满,何尝被人如此鄙视,如此打压?
阮馨竹恨恨地骂道:“你别得意!你给我等着瞧!”
她悄悄祭出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企图对凤卿酒投毒。
结果,凤卿酒及时祭出透视眼,发现她口中喷出一团无色无味的轻烟,随着轻烟的缭绕飘飞,只要她用鼻子呼吸,就肯定会中毒!
上次楚因宸与温清和去阮府做客,就是这样中招的!
谁能料到,眼前这个美若天仙的少女竟然是个蛇蝎美人,而且她擅长使毒,心思阴狠,不是什么容易相处的善良角色!
凤卿酒当机立断,马上屏住呼吸,悄悄祭出生物实验室,飞快地掏出一颗解毒丸迅速服下。
这种解毒丸药效极快,而且对很多种毒药都是普适的。
阮馨竹就站在凤卿酒对面,见凤卿酒从容应对神色不慌不忙,她顿时俏脸一狞,再次红唇微启,念动一连串诡异的咒语!
果然,这个阮馨竹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大家千金,她精通毒术,而且手段狠戾,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一只极为细小的灰色蛊虫从阮馨竹裙角里爬出来,冲着凤卿酒的方向迅速出击,速度很快,光凭肉眼很难捕捉到蛊虫的活动痕迹!
但是凤卿酒有透视眼帮忙,丝毫不慌,淡定如旧。
发现这只渺小蛊虫之后,她再次祭出生物实验室,掏出一瓶化学药剂喷在脚边。
蛊虫爬到凤卿酒脚边,沾染了化学药剂,顿时翻开肚皮死翘翘了!
阮馨竹连续进攻失败,惊得瞠目结舌,满心不甘!
凤卿酒冷冷地瞟了她一眼,回到楚因宸身边,乖巧地笑道:“公子,我刚才演奏的曲子叫清平乐,很应景吧?”
楚因宸不吝称赞,凤眸中逸出一丝欣赏与呵护:“特别好听。”
坐在旁边的橦楼兴奋地揪住她,似乎对那个陌生乐器非常感兴趣,跟凤卿酒问东问西,热情饱满,就像一个好奇宝宝。
凤卿酒一一作答,大家肯定猜不到,阮馨竹手中南海异族的乐器其实就是一种小提琴的古代版,演奏技巧与小提琴极为相似。
所以她可以漂漂亮亮地赢下这一局,坐实自己青国才女的美名!
看到凤卿酒受宠的样子,阮馨竹气得俏脸扭曲,美眸中蓄着一抹狠辣的戾气,这种可怕的戾气给她的倾城美貌减了不少分。
齐王却是满不在乎,继续给阮馨竹套近乎,各种讨好献殷勤。
就连那个水师提督贺之炀也是蠢蠢欲动,打算将阮馨竹攻下,悄悄地将她带回府中做个金丝雀养着。
阮馨竹看到这些男人垂涎美色的嘴脸,看了看战王对凤卿酒一心一意呵护备至的模样,她满心失望,恨不得将碍眼的凤卿酒剥皮抽筋。
宴席结束。
凤卿酒与楚因宸乘坐马车,回到齐王安排的驿馆下榻。
一路上橦楼与凤卿酒兴致勃勃地讨论音律和小提琴的弹奏技巧。
凤卿酒自然是不吝赐教,决定利用闲暇时间亲自动手,给痴迷音律的橦楼制作一只改良版的小提琴。
众人得胜归来,兴致很高,回到驿馆之后便洗洗睡了。
齐王府。
齐王热心安排,阮馨竹并没有拒绝他的好意,便住在齐王府后院里。
齐王很想跟她春宵一刻值千金,但是无奈,阮馨竹对他没有好感。
这种事,当然也是急不来,否则适得其反,强扭的瓜不甜。
齐王坐在书房里,让书童磨墨,他原本打算翻阅一下沧洲水师的军务简报,但是想起阮馨竹那幅妖娆美艳的样子,他蓦地身体一紧,很想找一个宣泄欲望的出口。
片刻后,齐王沐浴完毕,便来到后院侍妾的屋子里,随意挑了一个,将那个侍妾当成阮馨竹,在身下尽情绽放和占有!
做到兴致最高的时候,齐王忍不住轻声吼道:“阮馨竹!”
侍妾听到这个陌生女人的名字,顿时委屈地红了眼眶。
齐王的身体在她这里,心,却遗落在别处!
真是莫大的悲哀……
齐王不耐烦地穿衣下床,看到这些侍妾争风吃醋明争暗斗,他忍不住怀念那个纯净神圣的南迦公子和倾国倾城的阮馨竹。
所谓佳人难再得,到底是一桩求而不得的遗憾。
殊不知,此时阮馨竹居住的院子里,齐王爱慕的两个人正在对酌。
南迦公子一袭素朴的白衣,衣袖和衣领上绣着暗红色绝艳的蔷薇花。
妖娆带刺的蔷薇,与他神圣不可侵犯的绝色美貌互相映衬,韵味悠长,让人见之忘俗,丝毫不敢侵犯不敢亵渎!
阮馨竹盯着南迦公子,笑道:“公子,你以前告诉我,这种格萨泪是蓝族特有的乐器!”
蓝族原本不叫这个名字,藏在南海岛屿上,看似与世隔绝,后来南迦公子成为蓝族王子之后,就擅自做主,将异族的名字改掉了。
蓝族,长公主凤蓝裳……
如果别人足够有心的话,应该能联想到南迦公子与凤蓝裳之间昔日的因缘际会,两人一度传出过各种各样的绯闻与暧昧。
只可惜,凤蓝裳被人毒害,南迦公子避世不出,当年的爱恨情仇逐渐变成尘封的历史,再也无人问津。
南迦公子优雅地拈起酒杯,风轻云淡笑道:“格萨泪的确是蓝族独有,依我看,凤卿酒擅长演奏格萨泪,恐怕只是一个巧合。”
阮馨竹不信,天底下哪有这么多巧合?
她狐疑地瞪着南迦,冷笑道:“那个贱人惯会勾引男人!公子该不会是被她吸引,故意背着我,将格萨泪的演奏技巧教给她吧?”
她今晚在齐王府的夜宴上丢了脸,差点被凤卿酒打击得一蹶不振。
南迦公子蓦地脸色一冷,轻蔑地笑道:“阮馨竹!你敢质问我?”
阮馨竹仗着自己美貌无敌,背景不俗,便不依不饶地反驳道:“公子!世人皆知,你当初在南疆跟长公主有过一段缘分!”
甚至当年被凤蓝裳偷偷取走的噬心蛊,也是蓝族王子的手笔!
“你害了凤卿酒,差点害死长公主的嫡亲女儿,你觉得,如果长公主重新回到世上,她会选择原谅你,接纳你么?”
阮馨竹的口气中透着几分嘲讽与不屑。
南迦公子无奈地摇摇头,清美的凤眸中凝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她应该很难苏醒,很难重新回到这个世上。
就算她不愿意原谅他,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南迦公子将手中的薄酒一饮而尽,乘风而去,宛如飘然洒逸的天神,就这样安静地消失在夜空中。
阮馨竹抚了抚隐隐作痛的胸口,她好恨!好气!明明她拥有倾国倾城的无敌美貌与不俗的才学家世,可偏偏这些人中龙凤的男人,一个都瞧不上她,不愿意将就,不愿意放下身段来追求她……
阮馨竹神色落寞,独自坐在院子里,喝得酩酊大醉。
直到次日清晨。
齐王兴冲冲地跑过来继续大献殷勤,阮馨竹兴致缺缺,勉强应付几句,便跟齐王打探战王和凤卿酒的下一步行程。
齐王告诉她,战王准备继续北行,下一站就是赫赫有名的安奇雪岭,绵延几千公里,山势险峻,环境奇崛,充满不可预知的危险。
阮馨竹随意地将齐王打发走,在院子里点燃一枚信号弹。
凤卿酒将行囊收拾整齐,便搭乘马车,与战王一同离开驿馆。
临走之际,众人来到小渔村,跟村长康叔见了一面,算是辞行。
康叔将妖女的画像送给凤卿酒,妻儿平安,如今各有安排和归宿,他对凤卿酒充满感激。
凤卿酒却是未雨绸缪,提醒康叔赶紧从这座贫苦的小渔村里搬走。
因为蓝星海的宝藏势必引起多方觊觎,等那些大人物派人过来寻宝,恐怕会搅乱小渔村的平静生活,甚至闹出人命。
康叔身为知情人,首当其冲,极有可能被那些寻宝之人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