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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预料的是,楚因宸非常冷漠地瞟了萧亦姝一眼。

“你还是留在王府吧!”

萧亦姝据理力争,却被楚因宸甩了一记冷眼,彻底无视。

侍卫殷勤地牵来战王的狮子雪。

战王一跃而起,落在千里名驹的马背上,利落地策马而行。

凤卿酒刚开始坐在马车里,并没有跟战王同行。

两人正在闹别扭,谁也没有放下面子,或者放下身段,谁也没有主动跟对方求和,重归于好。

凤卿酒坐在马车里,打起厚厚的绣花帘子,就见萧亦姝孤零零地站在王府门口,旁边就是战王府雕塑的神兽天禄,一种镇宅神兽。

萧亦姝也察觉到凤卿酒打量的目光,心中恨得要死,表面上却是故意装得极为闲适优雅,冲着战王渐渐远去的坐骑望眼欲穿。

俨然就是一个安守本分的贤妻典范。

凤卿酒慢悠悠地放下车帘子,懒洋洋地斜倚在马车内壁上,一旁的小丫鬟急忙煮了茶,给她殷勤地斟了一杯。

紫燕被凤卿酒留在府中,替她打理那些俗务,尤其是凤卿酒最近半年赚来的丰厚银两,她需要交给一个心腹手下来专门打理。

紫燕,谈不上好坏,至少对她来说,还算是极为忠诚。

马车从京城西门出来。

在城门口遇到之前那个穆教头。

他是禁军教头,负责京城西门的安全守备。

穆教头之前在云香居里承了凤卿酒的恩惠,对她极为感激,便主动迎上前来,跟凤卿酒道谢。

凤卿酒波澜不惊地笑道:“穆教头多礼了。”

事后他送给战王府一些珍稀药材,报答王妃的救命之恩。

对凤卿酒来说,那些珍稀药材,其实就是一种极好的回报。

她不贪心,也不至于要求对方付出太大的代价。

跟穆教头打完招呼,凤卿酒突然想起药王谷来,便多嘴地问道:“穆教头,你知道药王谷贺菱华的下落么?”

其实她知道贺菱华的一些踪迹,但是她想趁机试探一下。

果然,穆教头的神色变得有点不自然,那日在云香居中喝酒,他确实对美若天仙的贺菱华一见钟情。

事后,他也派人暗中盯着药王谷的动静。

只可惜,襄王有意,神女无情。

贺菱华恐怕连他的名字都没有记住,更别提对他上心,或者跟他发展一段恋情。

一瞬间的功夫,穆教头脑海中转过无数个念头,最终他讪讪地笑道:“王妃,就算我知道,又能怎么样?”

凤卿酒一本正经地回道:“知道了,就去追啊。”

穆教头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凤卿酒凉凉地瞥了他一眼。

看样子这家伙也是个典型的古代男子,根本不敢主动出击?

只知道,等着美女送上门来?

穆教头似乎明白了凤卿酒的意思,低下头去,讷讷地回道:“王妃,俗话说得好,强扭的瓜不甜,这件事,还是算了吧。”

其实凤卿酒懒得多管闲事,她只是对药王谷和贺菱华有那么一点点的好奇心,便想着趁机试探一下对方的态度。

至于穆教头的想法,她也不是很关心。

凤卿酒示意车夫继续赶路。

穆教头站在西边的城门口,身姿笔挺,宛如一杆初绽锋芒的标枪。

但是他眼中,暗藏着一抹难以磨灭的情愫,终究还是归于沉寂。

京城西门距离同心镇足足有一百公里。

凤卿酒行至半路,便遇到两个熟人。

是燃月郡主和萧净初。

马车外。

萧净初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正缀在燃月郡主身后,不情不愿地问道:“小郡主!能不能打个商量?我暂时不想离开京城。”

燃月郡主也骑着马,一袭火红色骑马服,美得张扬而又火辣,笑道:“萧神医,我大姐离家出走十几天了,她身上带着病,除了你,恐怕京城找不到第二个人可以将她治愈!”

此去路途艰险,山高水远,像郭丹溪那种名医,已经是一把老骨头了,哪里禁得起旅途颠簸?

为今之计,只能寻求萧净初的帮助。

凤卿酒躲在帘子背后,刚巧将这番对话捕捉到。

她向来耳聪目明,忍不住打起帘子,冲着不远处的燃月郡主笑道:“嗨!”

燃月郡主看到她,顿时面色一喜,兴冲冲地打马迎上前来:“是你!小酒!你离京,要去哪里?”

凤卿酒将自己的目的地告诉她,笑道:“我与王爷一起。”

燃月郡主环顾四周,果然,在不远处看到战王芝兰宝树的绝色身影,他骑着神驹,一袭玄色长袍,墨发如缎,肤色欺霜赛雪晶莹剔透,比寻常的美娇娘还要出色百倍。

燃月郡主想起自己从前也是战王的小迷妹,对他极为爱慕,她忍不住翘起唇角:“小酒!我能不能坐车,跟你同路?”

凤卿酒欣然同意。

燃月郡主将骏马交给随行的侍卫,自己则是跳上造型简单的马车。

萧净初紧随其后,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心中也是极为兴奋冲动,但是他还没有做好跟凤卿酒相处的心理准备。

何况她是已婚的战王妃,身边有一个忠犬的护花使者。

萧净初故意骑着马,跑到马车窗口位置,暗搓搓地准备偷听。

凤卿酒亲自捻起茶壶,替燃月郡主斟了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

燃月郡主端起精致的青花瓷茶盏,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

“小酒,这件事说来话长。你等着,我慢慢讲给你听。”

原来是国公府的大小姐沈霜华,跟燃月郡主同父异母,也是庶出,她多才多艺,长得美貌温柔,在京城拥有一定的知名度。

国公夫人替沈霜华安排亲事的时候,她原本是没有任何异议的。

但是每一次找媒婆说亲,合八字和下聘之后,男方家里都会出现异兆,要么就是男方患上重病,要么就是男方所在的家庭突然遭遇变故。

总之,就是发生种种怪事,逼得那些联姻对象纷纷打退堂鼓。

久而久之,沈霜华变得无人问津,京城私底下有传言,说她天生带着克夫的命格,很容易让联姻对象陷入危境之中。

就在前两天,沈霜华禁不起国公夫人的唠叨和威逼利诱,不愿意随便应付自己的婚姻大事,便收拾行李,一个人悄悄地离家出走。

燃月郡主忧心忡忡地笑道:“我跟大姐关系挺好的。”

沈霜华性子温柔,与世无争,平时只知道窝在家里学习诗书琴画,她虽然只是庶出,却比那些普通嫡出的姑娘家还要出色。

她离家出走之后,杳无影踪,在两位兄长的斡旋下,国公夫人终于将沈霜华的一个小秘密透露给其他家人知道。

燃月郡主苦着脸:“我万万没有想到,大姐居然从小就患有心疾,她不能做任何剧烈的活动,甚至在男女房事上,也是非常不便的。”

也许,安安分分地待在国公府里,一个人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才是最适合她的。

凤卿酒惊讶地笑道:“心疾,的确很难治。她一介弱女子,外面世道并不太平,如果遇到什么事,有谁可以照应,有谁可以帮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