曽茗仕大庭广众之下不给曾茗君、江辰面子,自然是有他的目的,当然,即便不为了这个目的,他也不会对江辰客气,谁让江辰之前,三番四次地折辱他,新仇旧恨外加有利益纠葛,曽茗仕摆明要为难江辰。
江辰面对众人的指指点点、冷言冷语,面对曽茗仕、曾茗景的冷笑,他依旧没有暴怒,只是眼神微冷。
“这个小子……果然不凡!”站在曽茗仕身后的索隆一直观察着江辰,见到江辰的反应,他暗自心惊。
江辰直视着曽茗仕,目光无喜无悲,说实话,他是真的不想要跟对方起冲突的,在曾家庄园、在曾老太爷大寿之日,跟曾家的少发生争执甚至是更加大动静的事情,那不管他占不占理,都绝非一件好事情。
可是,江辰一忍再忍,曽茗仕居然没有半点息事宁人的想法,居然还把火烧到了曾茗君身上去了……
真的是可忍,孰不可忍,江辰忽然冷冷地开口问道:“我很好奇,曽茗仕先生,你在曾家是何身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曽茗仕双眼一眯,看向江辰的目光寒意愈盛,曾茗景也冷眼看向了江辰。
“你是曾家的家主还是曾家主要的话事人?”江辰目光淡淡地看着脸色大变的曽茗仕,语气平静地说道,“我很好奇,你究竟有什么资格在这儿对我说三道四?就凭你比茗君大几岁?就凭你是她的堂哥?”
江辰的这番话并不大声,可是四周的每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就算是不懂华国话的,也有旁人翻译。
“你……”曾茗仕勃然色变,一张脸涨红得像猪肝,想要呵斥江辰,可是江辰却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
“闭嘴!”江辰断声喝道,“事实上,你什么都不是,你连被曾家委以重托,处理一方事务都没资格!”
“你自己好好想想,除了曾家人的身份,你还剩下什么?你凭什么越过曾家的长辈,在这大放厥词?”
“你方才也说了,邀请我来的人,未来有可能会是曾家的家主,同意我登门的,是现任的曾家家主还有曾家的长辈们,不然的话,你以为我是怎么进来的?咱们先前有过冲突,看在曾家长辈的面子上,我已经是退了一步了,可是你呢?你还这般羞辱我,而且是在这么重要的日子,当众违背曾家长辈做出的决定!”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对曾家的长辈不敬,你在质疑他们的决定,你就是一个目无尊长的不孝之人!”
“我是真的很怀疑,你是不是曾家人,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如此口不择言,完全是在抹黑曾家!”
“选中我的人,未来会是曾家家主,允许我今天来的人,是现任曾家家主,还有曾家一众长辈!”
江辰每一句话都很平静,语气没有多少波折,一句接着一句,完全不给曽茗仕反应的机会,在一众曾家子弟、宾客们看来,曽茗仕像是被骂傻了一样,直愣楞地站在那儿,眼珠子瞪得老大,一句话蹦不出来。
“混蛋,这里是曾家,容不得你撒野!”曾茗景反应了过来,惊怒交加,他直接将自己手中的高脚酒杯,朝着江辰这么砸过去,站在江辰身后的邵英杰,在这一瞬间动了,他一把扯过放置在门口处的圆盘摆件,往上一托,那丢过来的高脚杯居然稳稳地落在了圆盘上,旋即,邵英杰手一抖,酒杯直接原路飞回。
酒杯在越过曽茗仕、曾茗景兄弟俩头顶的时候,忽然杯口倒扣向下,酒水倾斜而出,当头浇下。
曽茗仕、曾茗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酒水泼得满身都是,两人手忙脚乱,看起来狼狈不已。
“混蛋!来人、来人,把这个混蛋给我滚出去!”曽茗仕抬手将自己脸上的酒水抹去,愤怒地大叫道。
“这个世界总是这样,我本想低调的,可是……”江辰心中暗暗长叹,“那不如……直接将动静搞大!”
本来江辰还想着给对方一个台阶下的,可是在曾茗景丢杯子那一刻开始,他就只剩下奉陪到底这条路。
正当江辰打算“不装了,摊牌了”的时候,身后的大门处有人大步走了过来,笑呵呵地说道:“哎呀,真是稀奇,曾爷爷的大寿我参加了那么多次,这么热闹还真头一回,曽茗仕、曾茗景你们这一身怎么回事?”
“曽茗仕,我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你大声嚷嚷地要把客人赶走,我很好奇,你什么时候成曾家家主了?”
“他们可都是我江玉燕的朋友,我倒要看看,谁敢把他们赶出去!”江玉燕来了,超级帅气地登场了。
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了江玉燕的身上,只见她穿着一身女士西装马甲,整个人看起来英气不凡。
明明是上门的客人,可是江玉燕身上散发出的气势,甚至比曾家人还要强盛几分,一来就hold住全场。
“真是太帅了!”江辰、林敏霞、邵英杰扭头看去,心中忍不住赞了一声,江玉燕出现得真是很及时。
“是谁?谁在我们曾家乱嚼舌头!”曽茗仕正狼狈地擦拭身上的酒水,没有注意江玉燕方才的一些话。
“仕哥,来的人是江家的江玉燕!”曾茗景脸色一变,压低了声音在曽茗仕的耳边嘀咕了一声。
“江玉燕!”曾茗景一听这个名字,也顾不上擦干身上的酒水了,连忙抬头看去,他眼神充满了忌惮。
显然,曽茗仕、曾茗景兄弟俩都跟江玉燕是认识的,而且还在对方的身上吃过亏,还是不小的那种。
“曽茗仕,你这是不认识我了?”江玉燕冷着脸,双眼微微眯起,目光冷冷地盯着曽茗仕。
江玉燕可比曽茗仕小了好几岁,而且还是“客场作战”,可面对曽茗仕这位曾家嫡系,她丝毫不怵。
相反,曽茗仕看向江玉燕的眼神就有些微妙了,忌惮之中带着三分俱意,显然是不想跟对方有交集。
虽然江玉燕说过,她在平辈之中,说话很有分量,可是她一出场就镇住了曽茗仕、曾茗景,还是让江辰吃惊不小,毕竟曽家这对兄弟,方才可是相当不可一世的,一个吵吵嚷嚷要赶人,一个直接丢杯子砸人。
江玉燕有这么大的威慑力,不是没有原因的,江家在米国的这一脉,跟曾家的关系一向是挺不错的。
甚至可以说,两家世代交好,江玉燕跟曾茗君是好闺蜜,两人从小玩到大,小的时候,江玉燕经常在曾家庄园这边住,跟江家的平辈那都是认识的。
曾茗君的父亲虽然是家主,可是因为上一辈权力之争后,关系没有处理清楚,导致恩怨延续到下一代。
曾家长房、三房的人,在小的时候,就没少捉弄、欺负曾茗君,有些时候,还挺恶劣的。
曾茗君不想要在曾家呆着,宁愿跑到华国,到一个小小的教育机构当老师,未尝没有小时候受欺负的关系,而江玉燕的出现,终结了曾茗君悲惨童年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