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风餐露宿,桑鲤很快就来到了贪狼部落附近,这里远比她之前待的部落先进得多。
随处可见走商,有的人手上还有火枪等武器,这里的土着都是贪狼部落的耳目,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萧易的眼睛。
桑鲤并没有立刻进部落,而是找了个废弃的山洞,把身上的东西放置好,身上带了把沾染毒液的石刀,还有一些小玩意儿。
她用泥土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随后朝着其中一个方向走去,很快就假装晕倒在了一个土着的面前。
那土着被吓了一跳,急忙抬脚走过来,没想到竟然是个瘦弱的小姑娘。
顾不得其他,大声叫人过来,把桑鲤带进了部落。
没多久,就有人过来查看桑鲤的情况,没发现什么异常后,就随手把她丢在了一边。
等桑鲤睁开眼睛,屋里只有一个中年女人,见她恢复了神智,粗声粗气的问她从哪里来,来贪狼部落究竟想做什么。
桑鲤佯装怯懦的瑟缩着脖颈,说自己是从银月部落过来,因为听说贪狼部落里有许多勇士,就想过来找配偶。
说完,那女人就露出了鄙夷之色,显然像桑鲤这样的人并不少。
忍不住讥讽道:“你以为勇士能看上像你这样的?瘦巴巴,一把子力气都没有,别说生孩子了,连洗衣做饭都不成吧?”
桑鲤垂着眼眸,一副沮丧的模样,“我就是想过好日子……”
那女人啧啧两声,略有些嫉妒的说道:“算你走运,今天正好是祭司选侍女的日子,你正好碰上了。”
桑鲤眨了眨眼睛,“选侍女?”
“对啊,”那女人道:“你不就为了这个来的?部落里的年轻女人都要受到祭司和神使的支配,只要能讨好他们,别说好日子,就是成为他们的配偶也行。”
桑鲤闻言立刻诚惶诚恐的说道:“可是,祭司能是我们见的吗?我只想找个强大的配偶。”
“这就不用你担心了,”中年女人细致的打量她片刻,发现她除了有些瘦弱,模样倒是不难看,也便说道,“一会儿你收拾收拾,和其他姑娘一起去见神使,神使如果看上你了,那可就走运了。”
桑鲤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萧易和那四个破坏者为了女色,竟然像皇帝选妃一样,如此肆无忌惮。
“好……好吧,”桑鲤故作丧气道:“神使要是看不上我,我还能和其他勇士在一起么?”
“这是当然,”见她畏首畏尾的,中年女人冷冷说道,“其他人能看上你再说。”
桑鲤抿着嘴角不说话了。
中年女人端来一盆水,让她把脸上的灰洗干净,“待会儿有人来带你去神山,你老实点。”
桑鲤点了点头,手指轻轻落在腰上的石刀,没想到萧易会住在山上,这就有些不妙了,要是打起来,太容易逃走了。
不多时,就有个严肃刻板的老年人过来找桑鲤,他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年轻姑娘,每个都穿着自己最漂亮衣裳,头上脖颈上都带着亮晶晶的首饰,看起来极为夺目好看。
她们说说笑笑,对服侍祭司和神使特别高兴,祭司是天神的代表人,只要得到了他的承认,就算是得到了天神的青眼,这是何等的荣幸。
见桑鲤穿着灰扑扑的衣裳,没有半点首饰,年轻姑娘们纷纷热情的把自己首饰拿出来给她分享,不多时就把桑鲤收拾出来。
“大家在一起,都要漂漂亮亮。”
桑鲤没想到她们如此大方,假装羞涩的笑笑,藏在了他们中间。
老年人轻咳一声,止住了她们的声音,很快就待着她们来到了神山,乍一走上山路,桑鲤就嗅到了二氧化硫的味道,淡淡的,有些刺鼻。
桑鲤眼睛动了动,这山上恐怕藏着大量的炸药,这也正是萧易敢以祭司自居的重要原因,他把原本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武器制作出来,随随便便就能收割这里的生命。
怨不得他有毁灭时代的底气。
就算是桑鲤对上他,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下,也无法杀了他。
一行人拉拉扯扯,在天黑之前终于来到了半山腰,带路的老年人数了数她们的人数,勒令她们站在原地别动,自己则走进了一座修建的极为宽大的屋子里。
没多久,他身后就走出来一个满眼阴邪的中年男人,赤着上半身,手里拿着火药枪,眼珠子不停的转动着,仿佛藏在阴沟里的老鼠,眼中充满了算计和蔑视。
他挑剔的看着所有姑娘,表情极为不满,“都在这里了?”
“是,”老年人一改之前的严厉,微微躬着身,满脸卑微的说道:“神使如果不满意,我再去找,还有好些部落没有搜过。”
“算了,”中年男人走近,挨个儿看着每个姑娘,脸色越来越难看,“都是些歪瓜裂枣,真是伤眼睛。”
“就这些吧,”他对老年人挥了挥手,“再去找,这些人除了服侍祭司,还要供奉给天神,别惹天神不满意。”
“是是是。”老年人不疑有他,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等他离开之后,中年男人挥了挥手,让姑娘们跟他进屋。
看着他满脸横肉,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姑娘们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们是听说祭司需要服侍,这才过来的,没想到神使竟然是这样不堪入目的男人。
“愣着做什么?”见她们一动不动,男人恶声恶气道:“要我请你们?”
“祭司大人在哪里?”其中一个姑娘鼓起勇气问道。
“想见他?”中年男人盯着那姑娘,脸上露出了兴味之色,“一会儿你就能去伺候他了。”
桑鲤回想起联盟给她的资料,萧易此人极端阴翳,尤为喜欢虐杀年轻女人和孩子。
他找来这些姑娘,恐怕就是为了满足自己可怕的虐杀欲。
不知道在此之前,有没有小孩和姑娘葬身在他手里。
走进屋里后,里面点着明亮的蜡烛,地上铺着厚厚的兽皮,空气中有一股极为古怪的香气,闻得人脑袋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