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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的失重感袭来,狂风暴雨瞬间将人完全包裹,陆恒的心瞬间凉了个透。

就在此时,一股强大的威压突然出现,一只乌黑大手从黑暗中探出,一把捏碎了还在飞行的飞机。

爆炸声从空中传来,爆裂的红光在空中闪了闪,就被乌云彻底吞噬,没了踪迹。

原本已经绝望的陆恒转头看向空中,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女子白衣胜雪,身后背着一把黑琴,长发高挽,盘与头顶,只斜插一支乌木簪,鬓边落下几缕碎发,随风狂舞,凌空立于空中,锐利的目光投了过来。

“师......”父!字还未来得及喊出,身上就被套了隔音结界。

陆恒大惊,只能眼睁睁看着师父中了王舒月的计,顺着那十一名弟子被扔下的方位,寻了过去。

陆恒又急又气,可仍凭他怎么喊,声音就是传不出去,再一转眼,失重感已经消失,脚下踩着一把青羽扇,眼前一片绿树,竟不知到了何方。

王舒月抓着陆恒从青羽扇上跳下,来到一片林子,迅速找了个藏身之处,一掌把气愤的陆恒打晕,又捏碎一张敛息符,在大树后躲了起来。

她前一刻刚藏好,下一刻,一股可怖的气息就扫了过来。

感觉到这股气息主人的强大,修为绝不低于元婴境界,王舒月用手紧紧压在心口,死死摁住狂跳的心脏,屏住呼吸,气都不敢喘。

一白衣女子出现在身前,怀中抱琴,一步步朝王舒月的藏身之处走来。

随着她的靠近,王舒月感受到的威压也越来越盛。

难道被发现了吗?

王舒月神经紧绷起来,但就在她准备抛出姑奶奶给的阵盘时,那白衣女子忽然转身,手指波动琴弦,强横音浪凝成一道白光,横扫而出!

顷刻间,她身前的树木全部粉碎,转眼就被移为平地。

一头野猪模样的妖兽呆愣愣的站在空地上,显然还没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白衣女子撇眉,愤怒甩袖,转身朝东面追去。

她一走,那妖兽目光顿时一凝,瞬间倒地,没了生气。

从头到尾,王舒月都没看到她是怎么出手的,心有余悸的继续在原地藏了足足半个小时,确定那人不会再回来,王舒月憋着的那口气这才敢缓缓吐出来。

看了眼晕倒在身旁的战俘,王舒月打开通讯器,准备跟战风报告自己当前的情况。

那十一名宗门弟子从几千米高空摔落,想必是死得不能再死了,不然那白衣女子不会那么快就追到她这边来。

现在手里还剩下一个看起来身份不简单的战俘,她想问问战风是杀是留。

然而,从通讯器里传来的只有滋滋的通讯短路声,王舒月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低头检查通讯器,机身完好,并没有损坏。

打开显示屏,电量充足,但通讯、定位、联网等功能已经完全失效,只剩下照相录影功能可以正常使用。

这是怎么回事?

从没见通讯器发生这种状况的王舒月顿时有点心慌。

通讯器一旦失效,就代表她已经脱离组织,别说下一步的行动了,就说现在,没了卫星定位她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

“九州的联合队伍不会把卫星也搞了吧?”王舒月喃喃自语,越想觉得很有可能。

“玉麒麟,你手机有信号吗?”王舒月在心里问。

玉麒麟从袋子里飞了出来,手里拿着手机,左看看,右看看,摇了摇头,“没有信号。”

回应着,还不等王舒月开口,立马焦急的叮嘱:

“王舒月,刚刚的海上地震让我感到不安,我要回禁地去看看,马上就回来,你先走,一会儿我再来追你。”

匆匆交代完,没等王舒月答应,玉麒麟一闪身就不见了。

王舒月皱起了眉头,倒霉的事情不会一件接一件的来吧?

要是禁地那出了问题,蓝星岂不是要完蛋!

“但愿没事......”王舒月轻声祈祷一番,低头看脚下的陆恒,没忍住狠狠踹了他一脚。

“你到底什么来头?为了救你,台风海啸害死了不知道多少条无辜性命,老娘真想一枪崩了你!”

嘴里骂骂咧咧,手上的枪也是握了又松,几经挣扎,还是没有扣动扳机。

既然是个人物,那肯定还有用处,还是先带回去吧。

王舒月吐出一口郁气,单手抓起陆恒扛在肩上,开启明目神通,小心的走出了这片森林。

一踏出树林,眼前这一切就把王舒月给惊呆了。

说是世界末日也不为过。

高楼倾倒,玻璃钢材散落一地,厚厚的泥沙完全覆盖了路面,人们在泥潭里挣扎着,奄奄一息。

悲拗的哭声、愤怒的咒骂声,一声一声传入耳中,陆恒睁开眼,醒了。

眼前世界是颠倒的,数不清的尸体以奇怪的姿势躺在布满泥沙的天空中,倾倒的高楼在脚下,一双双手臂从废墟中努力挣扎,想要爬出来。

“哇哇”的婴孩啼哭声传入耳中,光果的小身子仰在泥沙里,身下,是一双失去血色,灰白的手,牢牢托住它。

紧接着又是妻子无望的呐喊,泪水滚落,在脏污的面庞上留下两道白痕。

老人大半身陷在泥沙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嘴大张着,像是即将干死的鱼,正在进行临时前最后的挣扎。

满目不见一滴血色,陆恒却觉得眼前这幅炼狱图是那么刺目,胸腔剧烈起伏,下意识抽了几口凉气,怔愣着从肩上滚落下来。

颠倒的世界恢复,真实的惨烈扑面而来,陆恒下意识垂下眼帘,仿佛不看,这一切就与他无关。

耳畔传来女子痛心的质问:“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吗?”

陆恒嗤道:“不过是凡人而已。”

本以为这种话会激怒她,另外一边脸上或许又要来一耳光才显得平整。

却没想到,身前的人没有任何回应,她只是把他拴在一根水泥柱上,便冲入炼狱,拯救那些在修士看来毫无存在意义的弱小凡人。

陆恒舔了舔干枯的唇瓣,静静看着那道忙碌的身影,嘴角的轻蔑更盛,眼皮却耷拉下来,好似在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