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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利西斯把南希的一条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用自己的身体支撑着她,艰难地架着她前进。

这次算他们的大意,谁曾想到确认再确认过的树林里居然会有埋伏,从后面包抄,切断了他们的后路,让他们陷入了包围圈。

做情报工作的他很明白,但凡所经之处,必留痕迹,哪怕消除痕迹的手法再怎么高明,必然会有些许残余,更不用说,哪个地方如果很干净,那必然有问题。

废弃大道大规模的转移必不可能不留痕迹,为了清理这些痕迹,在大部分人离开后,需要有人在后面扫尾,对方肯定也是做好了两手准备,如果被追踪追了上来,就不放任何一个人走;如果没有追上来,意味着有足够的时间来清理痕迹。

战况极其惨烈,他们被围堵了后路,带来的人为了掩护他们,接二连三地牺牲。

“走!”南希当机立断,“往西北走!”

“你疯了!”他不可置信,“你明知道那边会有什么!”

“留在这也是死!”南希朝他吼了回来,“撤啊!”

没错,在这里苦战也是一个死字,他无法反驳,只能在南希的掩护下往西北方撤退。

对方眼睁睁看着他们撕开了一个口子,退入更深的树林中,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最终没有选择再追。

他们的运气不算好,往里走了一段路,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就撞见了因为领地被入侵而怒不可遏的魔兽。

这是一只熊形的魔兽,熊类具有极其强烈的领地意识,一旦被冒犯便会变得极其凶暴。

南希的背部被熊爪抓出了一道又深又长的口子,如果需要治疗就要念诵一段很长的咒语,魔兽根本不可能留给他施展魔法的机会,他抱着南希,退到了一条河流边,跳了进去,用流水遮掩去了他们身上的气味,避免了魔兽的追踪。

游了很长一段,尤利西斯才敢上岸,他得赶紧找个落脚的地方。

南希背上的伤口经水一泡肯定发炎了,再不找个地方安置下来只怕就麻烦了。

好在他找到了一个树洞,勉强能容纳下两个人,避风而且还算干燥,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已经很好了。

尤利西斯把南希放下,小心地把她的衣服卷起来,看到了已经红肿的可怕的伤口。

他立即念诵咒语,在冗长的咒语过后,南希的伤口开始发光,逐渐的愈合,狰狞的伤势变得不再可怖。

南希惨白的脸色也好看了一些,不再一副忍受着巨大痛苦的模样。

只是光魔法是有一定的缺陷的,每次使用治疗过后,会让患者陷入沉睡,仿佛身体被掏空,需要睡眠补充精力,以南希的伤势,至少得睡够一天。

在这一天里,他需要保证两个人的安全以及寻找到足够的食物来补充能量。

尤利西斯平日里也算得上养优处尊,虽然偶尔需要餐风露宿,但一般身边都跟了人,大部分事情都是由他人进行处理,他只等着吃现成的,从来没有独自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

首先给树洞设下了一道结界,尤利西斯辨认了一下方位,往有可能有水源的地方走去。

废了他浑身解数,总算从河里炸出了几条鱼,这可比他去勾搭女孩从她口中套情报难多了。

提着这几条巴掌大的鱼往回走,走到树洞附近后发现地上有脚印,来不及多想,他先冲向树洞查看南希的情况。

树洞里空无一人,瞬间尤利西斯的冷汗就滑了下来,他不敢想就在他走开的短短几十分钟里发生了什么。

如果南希……如果南希……他脑子陷入一团浆糊之中,他不敢去想南希出事的可能性。

不……冷静一点,应该不可能,就连他都不知道自己和南希现在在什么地方,其他人又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追上来,所以只能是南希自己离开的。

可是南希明明中了他的魔法,现在应该还在沉睡中,怎么可能自己离开?

“你干嘛呢?”身后传来一个疑惑的声音,尤利西斯倏然回身,看见南希抱着一堆果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尤利西斯退了几步,靠在了树干上,重重地喘了几口气,把紊乱的心跳压了下去,再睁眼时依然是冷静从容。

“为什么你会醒?”他接过南希手中几个果子,扶着南希让她坐下,忍不住还是责怪道:“醒就醒了,好好待着不行吗?你怎么想的,受那么重的伤还跑出去。”

南希烦死他的说教了,就算她现在浑身累的连做表情的力气都没有了,还是尽力翻了个白眼:“你好烦啊,我的身体我比你清楚,我受过专门的训练,对于治疗魔法已经有了一定的抗性,所以我能够醒过来,麻烦你不要再唠叨一大堆了好吗。”

好心被当做驴肝肺,尤利西斯看在她是个病人的份上没跟她计较,他把鱼挂到了一棵树上,开始找柴火。

“那种树枝不能用,湿的,点燃不起来;那种树的树枝烧起来有毒;那种也不行……瞪我干嘛?”

尤利西斯没好气地把手中仅剩的能用的柴火丢到地上:“你话好多。”

尤利西斯倒也算得上是天之骄子,从小到大从未吃过什么大亏,他想做的,他要做的,从未有过做不到的时候,这么狼狈做什么都被人指出做的不对那可真是自他有意识以后的第一次。

然而他也不能发脾气,毕竟是他做的不对,只是着实丢脸。

南希偏还对他的情绪一无所觉,颇为沾沾自喜:“在城里我什么都能听你的,但是在野外你得听我的知不知道。”

她这般得意,颇有一种农奴翻身把歌唱的畅快,甚至让人有种小人得志的错觉。

虽然说尤利西斯和南希这么多年都是吵吵闹闹的,但无论是从哪方面,在最后结果上,南希都是不占理的那一个,尤利西斯在南希面前居高临下惯了,陡然间地位互换,让他实在难以接受。

尤利西斯把暴躁的情绪压了回去,弯腰把果子捡起来:“我去把果子洗一洗,你在这里好好待着,别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