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仞雪跟着地面上的血迹,径直来到一个树丛中,正好看到靠在古树上的比子寒。
淡金色的光芒,在她身上闪烁,恢复成自己本来的样貌后,千仞雪在比子寒的面前蹲下,伸手在比子寒的脸上捏了捏,出声问到:“子寒,你没事吧?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比子寒闻言,睁开眼睛,伸手抱住面前的千仞雪,道:“怎么可能没事,尘心的那一击,可是很强的,我现在感觉全身都不舒服。”
他在说话的时候,轻咳两声,装出一副受伤很严重的模样,但抱着千仞雪的手,可没有任何要松开的意思。
“受伤了,还不快松手,找个地方养伤,待在这里干嘛。你就是一个流氓,登徒子!”千仞雪的凤目一瞪,淡金色的眼眸,直视着比子寒。
“我这不就是在养伤,抱着你就是最好,也是最快的养伤方法。”比子寒看着面前的千仞雪,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温和笑容。
“哼,没个正经!先松开手,让我看看你伤到什么地方了。”千仞雪伸手,在他脸上捏了捏,表示自己的不满。
“不松,抱着你很舒服,有助伤势恢复。”淡笑的声音,从比子寒的口中传出,他抱着千仞雪的手,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抱的更紧了一些。
千仞雪闻言,深吸一口气,由于担心比子寒身上的伤势,她只是象征性的挣扎几下,在发现根本没用后,也就任由他抱着自己。
两人的目光静静的对视着,眼中尽是开心产生的笑意,以及眼中出现的爱恋。
清风吹过,吹动两人的发丝,但两人谁都没有在说话,树丛也显得格外的宁静。
半响后,千仞雪眨眨眼眸,出声问到:“你抱够了吗?抱够了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了,还是说你一直想待在这个树丛中。”
“抱肯定是没抱够,而且我现在都已经抱住了全世界,还在意待在什么地方吗?”比子寒看着面前的千仞雪,脸上的表情,很是认真和严肃。
“花言巧语,快起来,我们该离开了。”千仞雪白了他一眼,但是嘴角却是扬起一个开心的笑容。
“哎,好吧。”比子寒有些依依不舍的松开抱着千仞雪的手,径直从地上起来。
千仞雪看着他那有些苍白的脸色,伸手扶住站起来的比子寒。虽然她现在有很多话想问,但是她忍住了,并没有现在就开口发问。
两人走在树丛中,径直向着天斗城的方向走去。清风吹过,旁边的树梢发出沙沙的声音,两人的步伐并不快,就仿佛是在散步一样,悠闲自得。
而在暗中,鬼豹,魔熊,余龙,刺血,四个人则是在静静的跟着,目光看着前方千仞雪和比子寒两人的身影。
“我们真的不用出去看看吗?公子的样子,似乎是伤的不轻啊。要是真出现什么事情,无论是教皇冕下,还是大供奉那里,我们可是都交代不过去的。”刺血眼中出现思索,向着旁边的两位供奉问着。
“没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小子都快成精了,他现在肯定什么事都没有。”鬼豹轻笑了一声,声音中尽是不在意。
根据他对于比子寒的了解,他可以非常肯定比子寒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根本就是在装受伤。只不过千仞雪身在局中,所有才没有看出来而已。
“不过他们两个人,似乎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无论是容貌,天赋,还是武魂,都是非常般配的。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或许就是,他跟教皇殿的关系太过亲近了,倘若他是我们供奉殿的人,那就再好不过了。”魔熊看着两人的背影,不由得感慨到。
“比比东她虽然有些越界的举动,但她并没有什么错,不管怎么说,都是千家亏欠她的。而且这件事情,你还是不要在提起的好,尤其是在子寒的面前,子寒他对我们很尊敬没错,但对于供奉殿,可并没有什么归属感。”鬼豹轻轻摇头,并没有在说什么。
因为不管怎么说,无论是怎么解释,都是千家有愧于比比东的,这是一个无法否认的事实。
……
比子寒和千仞雪两人,走进天斗城后,径直来到了一间院落前。而且这个院落,比子寒还非常的熟悉,这个院落正是他在月轩学习时,所居住的院落。
千仞雪伸手推开院落的大门,开口说到:“这是我来到天斗城后,最先居住的院落,两年多的时间中,我让人在院落中,挖了一跳通道,直达天斗皇宫中,我的闺房,怎么样很不错吧。”
“这里的环境当然很不错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在这个院落中,待过三年多的时间。”比子寒驾轻就熟的走进院落中,在一张石桌前坐下。
“咦,你来过这里吗?我怎么不知道。”千仞雪看着比子寒驾轻就熟的样子,眼中出现些许的狐疑。
“当然了,我六岁的时候,就在这里居住,九岁的时候,才回的教皇殿。”比子寒的目光,扫视着院落中的装饰,院落中的装饰,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唯一的变化也就周围多了很多奇花异草。
“难怪,我来到这里的时候,这里有人居住过的痕迹。不过,我们貌似该说点正事了,你是自己交代,还是要我来问?”千仞雪在比子寒的面前坐下,目光直视着他的眼眸。
她可是发现比子寒的身上,似乎是有很多的秘密,最明显的就是比子寒的眼睛。她可是清楚的记得,比子寒以前的眼眸中,可是没有黑色和金色的纹路,而现在却是有了纹路。
“交代,交代什么?我在星罗帝国的时候,貌似没有沾花惹草吧。而且我也没有那个心,就算有那个心,也得问问四供奉和五供奉两个相爱的人,同不同意才行啊。”比子寒摊摊手,表示自己并没有在星罗帝国中沾花惹草,也没有什么可交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