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石晗玉张罗学校的事情的时候。
牧北宸已经接到了秦元山的奏折,看着奏折上关于学校和医院的部分,即便是秦元山不说,牧北宸都知道推动这一切的人石晗玉。
朱笔批示,国库拨银,专款专用送到安乐县。
学校划分很明确,比如石郎庄周围如今只有四个村子,在这一片趋于成立了一个学校,学校里的夫子是从安乐县分派过来的,秀才居多。
年满七岁,免费入学,五年后进行考试,如果考试通过可以往青牛镇上的镇学读书,在这五年内必须要任何束修,但笔墨纸砚家里准备。
镇学三年结束,依旧是考试,合格的可以到县学读书,到了县学读书的人就可以根据自身情况参加童生试,也就是开始科举之路了。
官府特地叫各村的村长到县衙开会,传递精神到每家每户,这一下整个安乐县都沸腾了。
曾经何时,读书那都是有钱人家才会做的事情,寻常百姓哪里有机会?真要是家里出了个聪明的孩子,那简直就是一家子都要为一个读书人拼命了。
束修,四时八节的节礼,等等对于穷苦人家都是不小的压力。
更让这些人意外的是,笔墨纸砚相关行业,价格调整到了寻常百姓也能接受的范围内,其中略贵的是纸,很平价的磨条几乎家家户户都买得起。
同时,安乐县开了造纸、制墨的大型制作作坊,而这一切都是石晗玉近乎疯狂的输出,还有印刷教材上,石晗玉特地研究了活字印刷术,最后和纪云铮带领许多立志要传道受业解惑的青年才俊熬了许久做出来的。
而这件事成功后,牧北宸是再也坐不住了,决定亲自来一趟安乐镇。
但,身为一国之君要出门都是不容易的事情,并且牧北宸有意要带着朝廷官员一起过来参观学习一下,所以秦元山第二份奏折送到了牧北宸的手里的时候,牧北宸也震惊了。
石晗玉已经在开始对医药行业整顿了,从采药人、药材商到药局和医院,这一套计划可以用完美来形容,就算是让太医院的人一起研究,也绝对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成如此规模。
而牧北宸原本迫切的心思反倒是放下了,他想看一看石晗玉会在安乐县还能做出来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举动来。
接下来半年的时间,整个安乐县呈现出来的勃勃生机让牧北宸欣喜之余都有些寝食难安了,她那么小的一个人,做这些事会不会累坏了。
而此时的石晗玉,身边不单单有纪云铮,盛世、石君泽、冷锋,还有顾长生和赵同芳,就像是一把把利刃,只要商定计划后,那就是无往而不利。
除了人好使,石晗玉知道背地里牧北宸给了自己很大的支持。
这种感觉很奇特,明明两个人时间相隔上千里,但至少做任何事情都有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事半功倍的助力让石晗玉像是机器一般,不知疲倦的想要尽快的让安乐县走上正轨。
与此同时,许多能人异士都感受到了安乐县的变化,甚至一些商贾大户都感受到了安乐县的不同凡响,各行各业的人开始往这边扩张,以汜水河为界限,河西到安乐县辐射整个安乐县,各种买卖作坊都遍地开花了。
直观受益的百姓,保证农耕之外,每个人都可以去各种作坊寻找自己能做的工作换取一定的报酬,而这样的影响是就算再寻常的百姓也开始认识到读书识字的重要性了,做一个伙计和做一个账房先生的区别太大了。
入学的年龄逐步稍微放宽,让一些想要学习的人都可以有机会学习,而这些人中真正想要走仕途的少之又少,这种现象让石君泽都羞愧了,羞愧之余就更想为石晗玉多做一些事情。
当事情都能初步的正常运转后,石晗玉终于能松了口气了,她开始编撰药典,这些药典和流传下来的药典不同,她细化了各种病症,收录了一些曾经让人闻之色变的时疫的治疗方法和判定方法,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石晗玉在许多郎中这里也学到了很多。
郎中再也不会留着一技之长保一族的了,也放弃了口口相传的传承方法,而是群策群力研究出最普通病症的诊断和治疗方法,在县学里开设了医科。
到了这个时候,石晗玉才提出来女学。
而其中最重要的一个科目就是妇产科,远近闻名的稳婆,年轻的后继力量,许许多多在民间的会这门手艺和想要这门手艺的女人们同聚一堂,传授,学习,有序进行。
石晗玉专门为妇产科收集了对应妇女临产需要的方剂、药物,顺带着推出来天衣阁制造的月事带,单品内衣裤,潜移默化的把健康护理的观念植入当代女性的生活中。
也正因为这一次,石晗玉的名声迅速在安乐县炸开了!
学校,石晗玉主张办的,医院,石晗玉主张办的,纸张、笔墨的价格是石晗玉经过日以继夜的研究和完善,提高了产量平稳下来的,孩子们每日抱着的课本是石晗玉带头印刷的,到每一个女人的用的月事带和一些小衣小裤也都是石晗玉设计的。
一时间,石晗玉成为了整个安乐县女人都向往的存在。
就在这个时候,欧阳红红历时快一年的时间,终于把自己的队伍带起来了。
“红姐辛苦了。”石晗玉请欧阳红红落座:“既然都准备好了,想要什么时候开业?”
欧阳红红说:“三小姐,我琢磨这件事好久了,昨儿想到了一个点子。”
“说来听听。”石晗玉给欧阳红红倒茶,认真的看着她。
欧阳红红清了清嗓子:“我在外面走了差不多半年的时间,去了大安国的每一个地方,在西北边陲之地,百姓们有一个风俗,那就是易货,互通有无,回来后我就在想,咱们安乐县可不可以敞开大门迎接各地的商户进来?”
石晗玉喝茶的动作顿住了,抬头看着欧阳红红:“商会?”放下茶盏,低头沉吟片刻,有些激动的站了起来:“红姐,你这次立大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