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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北宸靠在软枕上,睨了一眼白衣男子:“白竹沥,鬼手神医真就你一个弟子?”

“嗯?”白竹沥疑惑的看着牧北宸。

牧北宸闭目养神去了。

鬼手神医之所以得鬼手的称号便是针法厉害,缝补伤口也是他的独门绝技,牧北宸不止一次看过自己伤口上的针法,确定白竹沥是不会的。

白竹沥凑过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呗。”

“为何?”牧北宸问。

白竹沥叹了口气:“师父失踪十年之久,要真收了弟子也不一定啊,保不齐她真是师妹呢。”

牧北宸把伤口露出给白竹沥看,白竹沥仔细看了半天,坐在一旁:“不对啊,师父的针法倒也细腻,可这头发丝的韧性不够,怎么能缝合呢?”

牧北宸整理好衣袍,起身走了。

白竹沥坐在听风崖上,想到自闭也没想明白,一狠心揪下来好几根头发跑去了后山,抓了只兔子开始练习,可头发丝崩断成了渣渣,竟也没缝上一针。

“不行!我得去找她!”白竹沥下定决心,要真是师妹的话,他就可能找到师父了,师父若在,牧北宸的毒说不定就有办法了。

“阿嚏!”石晗玉打了喷嚏,揉了揉鼻子尖儿。

“三丫,得了空阿姐给你做新衣。”石招娣以为石晗玉受凉了呢。

石晗玉伸了个懒腰:“好啊,阿姐针线活好,三天后一起去青牛镇,咱们挑点儿好看的料子带回来。”

用了两天时间,石晗玉教石招娣姐俩认识草药,姐俩学的认真极了。

第三天,姐仨出门去了青牛镇,只有两套男装,索性石迎娣也做女装打扮,姐俩也不靠近石晗玉,三个人先在青牛镇打听了秦家。

得知秦府是县令家的时候,石招娣姐俩紧张不行,石晗玉可开心的很,就目前来看秦府的大腿够粗。

秦府门口,石晗玉刚到,丁福就迎接出来了,那一脸讨好的笑让人有些反胃。

“小神医,老夫人一早吩咐小的在这里等您了,快里面请。”丁福可不敢再托大了,恭恭敬敬的请石晗玉进府,到了内院门口,是丁福的娘带着石晗玉进内院。

内院里,秦老夫人坐在榻上,旁边陪着的是女儿秦香菱,下首坐着的是儿媳妇郑氏。

“母亲如今大安可喜可贺,儿媳明日一早就去庙里还愿。”郑氏说。

秦老夫人扫了眼郑氏,缓缓点头:“嗯。”

这时候,婆子进来禀报:“老夫人,小神医到了。”

郑氏率先看向了门口,秦香菱眼角余光扫了眼郑氏,不耐烦的皱眉。

秦老夫人伸出手盖在秦香菱的手背上,轻轻地拍了拍,才说:“请小神医进来吧。”

石晗玉进门,微微垂着头:“给老夫人请安了。”

“不敢,不敢。”秦香菱扶着秦老夫人起身,秦老夫人福身行礼:“老身承蒙小神医出手相救,救命之恩铭感五内啊。”

“您客气了。”石晗玉落座,给秦老夫人诊脉,脉象平稳,但体虚尚需要调理,收手后,说:“您老人家身体无碍,平日里倒要少食一些荤腥,我再给您开个调理的食疗方子,平日经常吃着就好。”

“多谢小神医了。”秦老夫人感激的不行。

石晗玉看了眼秦香菱:“劳烦这位夫人帮着代笔。”

“好。”秦香菱研墨执笔,石晗玉说了食疗的方子。

秦香菱把方子递过来:“小神医过目。”

石晗玉拿过来看着那娟秀的字体,字是簪花小楷,并无偏差,主要是石晗玉知道这个世界的字她能写,减少了一大顾虑。

“既已痊愈无碍,那小的就告辞了。”石晗玉起身离开。

“且慢。”秦老夫人叫住石晗玉:“小神医医术了得,如何能找得到小神医呢?”

石晗玉早有准备,不慌不忙:“老夫人若想找小的,可差遣丁福去寻。”

“如此也好。”秦老夫人抬手,旁边伺候的大丫环立刻端着个托盘过来,托盘上盖着红绸。

还不等秦老夫人说话,系统医医兴奋的都要尖叫了:“主人,是珍珠,真正的南珠。”

“救命之恩不能不报,小神医请笑纳。”秦老夫人话音落下,丫环掀开了上面盖着的红绸,露出托盘上十个十两银锭,两个金锭和一小盒珍珠。

石晗玉垂眸,她需要很多银子,要是单纯说治病救人,人家给什么自己就敢拿什么,偏偏现在不行,石老三是隐患,入赘也不妥当,立女户更是不行,这秦老夫人的大腿得抱!

肉疼啊。

“老夫人,诊资已经收过了,此番不能再收礼,治病救人本就是分内之事。”石晗玉拱手婉拒。

秦老夫人惊讶之色转瞬即逝,脸上笑容愈发慈祥了:“小神医不必多心,收下便是,再者还另有事相求。”

石晗玉强忍如此诱惑,抬眸眼底一片清明:“老夫人,不如说说是什么事。”

秦老夫人看了眼一直坐在旁边不肯挪窝的郑氏。

郑氏讪讪的起身:“母亲,儿媳告退。”

秦老夫人低垂眉眼,不搭理的意思太明显了,郑氏只能离开。

等郑氏离开后,秦老夫人退了左右伺候的丫环婆子,才开口:“我的女儿身体总是不舒坦。”

石晗玉这才看了眼秦香菱,面色好的过分,按理说秦老夫人才转危为安,就算是高兴也不可能如此面若桃花,微微皱眉,问道:“是怎么不舒服呢?”

秦香菱坐在石晗玉对面伸出手腕:“小神医先诊脉。”

石晗玉探指诊脉,片刻后,收回手:“秦小姐婚配之人位高权重,后宅之内不安宁,幸而发现及时倒也不难治疗,只是需要一些时日。”

秦香菱不敢相信的看着石晗玉,她可没听说诊脉还能看出婚配高低来的。

“秦小姐应在一两年内用了驻颜的方子,这方子效果非常好,只是迟迟无孕,对吗?”石晗玉问。

秦香菱有些尴尬的低了头。

石晗玉又说:“此番月信不来,至少两月以上,小腹胀满却并无喜脉,秦小姐,恕我直言,您被人害了。”

“什么?”秦香菱惊恐的抬头看着石晗玉:“她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