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两年前,老爷子在府中和太师以及吏部尚书、吏部尚书,三省执宰几人聊了一晚上之后。
老爷子葛一泓忽然就变得小气起来。
一些百万级别的“贡金”,都要收入囊中。
说是什么要给未来做打算。
这事儿,葛辛成可就弄不明白了。
毕竟,当时老爷子和太师等人聊通宵的时候,他可就在墙根儿下面偷听着呢。
给未来做打算?
不就是你们和波斯国私通,准备让季宋改朝换代吗?
计划让季宋也和波斯国一样,举国变成公司制吗?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
今日,葛辛成早早来到这朱雀区,便是要够了钱。
家里老爷子心情不好,回家是不可能回家的。
现在闭月阁又没开张营业,便只能在柳月坊里闲逛。
别看闭月阁虽是青楼,不过规矩繁多,老板马梁焕的背景,更是深不可测。
纵是葛辛成这样的身份,也不可能在闭月阁还没开门时候,敲开大门,让他进去喝茶等候开张。
葛辛成这逛着逛着,便看见悦来客栈旧店似乎正在装潢翻修。
按理来说,这种事情,葛辛成根本不会多看一眼。
奈何,自己刚刚带人走过悦来客栈旧店的大门的时候,余光忽然看见从店里走出来一个手捧花盆的女子。
嚯!
那女子长相,就是吃多看多的葛辛成,也是瞬间一惊。
仔细观瞧之后,才发现这不得了了!
悦来客栈旧店店内,那可算得上是春色满园,花枝招展。
放眼望去,大部分都是年轻貌美的女子,模样身材个顶个都是顶尖极品!
就是这么一看,葛辛成瞬间来了精神。
带着手下人,便是大步流星地走到了那女子身后。
朱雀区柳月坊,本就是烟花柳巷。
基本上就没有青楼、酒肆、造梦屋之外的买卖。
葛辛成也算得上在风月场里熟门熟路,对于青楼囡囡、陪酒伎娘这些女子,自然也不带什么客气的。
走到那女子身后,抬手便是一下,拍在了那位与自己背身而站,正在整理刚刚放在地上的花盆的女子臀上。
而后,一副淫贱表情,问道:“小娘子叫何名字啊?”
当时的葛辛成不会想到,这春色满园的小楼,尽然会和那位新都之中出了名的“活阎王”有关系。
若是知道,纵是给他葛辛成一万个胆子,他也是不敢靠近这小楼半步的。
更别说去招惹这些和活阎王有关系的女人了。
但是总归,他这一巴掌还是拍了下去。
半月之后,当太师东方玉朔听说他谋划了两年之久的计划,竟然因为葛辛成这色心上头的一巴掌而前功尽弃之时。
要不是因为其心脏早已换成了生物机械义体,恐怕是当场便要心梗而亡。
被葛辛成来了这么一下的女子,名叫木棉。
正是满花楼今年的花魁。
木棉年纪二十出头,身高六尺,身材细长匀称。
瓜子脸,丹凤眼,从外表看,给人一种冷艳的感觉。
要说木棉,全身上下最勾人的一处地方,便是她的那对异色瞳孔了。
木棉的两只眼球,都是生物义体。
左眼金黄,右眼火红,只要旁人和她双目对视,便会不自觉的被她的眼睛给吸引。
木棉十四岁流浪进入望龙谷,十七岁正式拜入满花楼,本年夺得满花楼花魁之冠,自然也是吃过见过的。
对于如何对付男人这个问题,那是专家宗师级别。
不说别的,木棉在满花楼,略扫一眼,便能看出今晚入楼的众多客人,各自的性格脾气如何。
满花楼,虽说和其他青楼不太一样,楼内弟子是卖艺不卖身。
甚至还有一个“不许客人动手动脚”的规矩。
但是,楼内弟子,特别是六层藏花阁的姑娘,被人占点小便宜,那可说是家常便饭一般。
要是放在平时,木棉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也只是婉婉一笑,说几句漂亮话就过去了。
然而,今天的木棉心情可不太好。
也没什么具体的原因。
就是早上起床之后,心里憋这一股邪火。
再加上今日楼内琐事繁多,活儿也重,那就是越干越火气越大。
好死不死,就在这个时候,木棉忽然感觉自己被人重重拍了一巴掌。
那火气顿时就憋不住了。
也不管什么初到新都,人生地不熟的道理。
毕竟,木棉也是外功修为有精通境界的人。
被人打后,也不回头,修长的右脚一抬,看也不看便朝着身后踹去。
葛辛成这人,没什么本事。
习读经典不行,武学上的天赋也是愚钝的很。
面对木棉这一脚,葛辛成完全没有任何招架之力。
但是葛辛成身份贵为当朝工部侍郎的独子,身边人的功夫那就不低了。
其中,以金游功夫最好。
金游此人,现年四十,无门无派,靠着武学天赋,在三十岁不到的年纪,就将一个普通级的外功剑法《竹叶十三式》修正到了宗师境界。
而后游离江湖,研习内功,现在黄级内功《吐息固本决》也修炼到了耳聪目明的级别。
妥妥的江湖一流高手。
金游这样的实力,放在一些二流门派里,也是能够当个香主,甚至掌门的人。
不过最终,金游还是选择依附在了权贵的门下。
在葛家当一个门客。
原因无他。
金游这货,也是个贪色恋美的主,和葛辛成是一类人。
臭味相投!
站在葛辛成身侧的金游,原本也在一脸笑着准备看看面前这个冷艳美人被公子打了之后,会是个什么样的反应。
可是,葛辛成一拍之后,金游眉头一锁,心中瞬间大惊,大喊一声“公子走开”,而后也不管葛辛成准没准备好,便抬手一把将葛辛成用力推开。
险!
好险!
狠!
太狠!
金游看着那冷艳女人笔直抬起的右脚,心想着要是没有自己刚才推的拿一把,葛辛成这个工部侍郎的独子,恐怕就再没有机会给葛家传宗接代了!
金游怒道:“哼!不识好歹!”
而后右手猛地一震,一把一尺长的钢刃便从手背里直直伸出。
一抬手,这隐藏在金游机械义肢中的钢刃,便朝着木棉的右腿用力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