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西域坐在高级会所的包间里，似有心事，心不在焉。
他在谈一个大项目，对方的接洽人员说了什么，他一点都没有听进去。
脑子里没有半分关于工作，都是那个小女人的一颦一笑，还有她那天在医院的长廊上，大哭的模样。
仿佛是刻进了骨子里，怎么去忘记也忘不掉，反而更深刻。
他从未见到过她这么的脆弱，好像一个破损不堪的布娃娃，再也承受不起什么，随时都能破碎……
“厉总，我们的方案怎么样？”对方的接洽人员说完后，礼貌的问道，他才是这个项目的推动人，他说了才算。
厉西域还在走神，并没有听到有人喊他。
气氛有一瞬间的尴尬。
坐在他身边的助理看他情况不太对，连忙撞了撞他的手臂，打着圆场。
“各位，不好意思，最近厉总天天都在熬夜做着项目，有点疲惫。”
接洽人点点头，表示理解。
厉西域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声音冷淡道：“方案做的不错，但，有些地方和实际有很大的偏差，希望贵公司可以修改一番，做项目不是玩游戏，现实也不是虚拟世界，不要写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出来。”
所谓的接洽不就是把方案中已经写好的东西，通过语言，加以美化噱头的方式，让人掉入坑里。
他是没有听他的话，不代表他没有看方案，最后执行是按照方案进行。
具体事项都在方案当中，除了地主家的傻儿子会不看方案直接出钱之外，相信没有那个商人会这样做。
对方听完厉西域的话，有点不敢置信。
刚才，他阐述的过程中，他都在走神，方案里虚幻的部分都被他略过，没有细说，他也没有看方案，怎么知道这么多？
厉西域见对方的反应，嘴角扯出一抹看不出意思的浅笑。
他站起身，朝着坐在包间里的一行人，道：“抱歉诸位，我还有点事情，先行一步，等贵公司什么时候把方案修改完成，再来我公司与我交谈。”
话落，他便率先离开包间。
助理和几人说了一些抱歉的话，也跟着厉西域走出会所。
那些人也不在意，厉西域在这圈子里，就是因为他的清冷孤傲而得名。
即便如此，还是有无数的人，慕名而来找他合作。
他的工作能力，真的无法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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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所外面，助理跟在他的身后，小跑着跟上。
厉西域站在路边的路灯下，有些破旧的路灯，散发出淡淡昏黄的灯光，给站在灯下的男人蒙上一层忧伤。
助理跟上面，，刚要问他怎么了，被他抢先一步。
“有烟么？”他问。
“哈？”他没有听到。
厉西域也不在意，重复一遍，“给我一支烟。”
助理狐疑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支呈到他面前。
厉西域接过，放到嘴里。
助理拿出打火机，给他点上火。
一圈一圈的烟圈，从他的嘴里被吐出。
许久没有抽过烟，他竟有点受不了这样浓烈的烟味，有点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