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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论持续了一上午。

其中有不少攻击和抹黑沈光林的,包括他的抗虫棉,包括他的克隆牛,但是,沈光林一言未发。

最近,沈光林喜欢上了安化黑茶。

这种茶很不错,茶汤透明洁净,叶底形质轻新,香气浓郁清正,长久悠远沁心。

如果,后世不是被玩传销的给带坏了,这是一种不错的饮品。

其实,沈光林来参会之前已经心情有点不爽了。

得知自己被邀请参加讨论会的时候,原本他是很高兴的,一路上各种自嗨。

可是,竟然不让他参加物理组的讨论,这就有点不爽了。

在沈光林的概念中,依照他做出的成绩和贡献,别说物理,再加上化学和生物一起,都该听听他的意见啊,这才是合理的。

然而,他认为的合理只是他认为,别人并不这么想。

物理组的人不这么想,化学界的人不这么想,生物界的人也不这么想。

沈光林自带茶叶,身旁专门放了一个镂空工艺的铁皮开水壶,自己泡茶自己喝。

他是继承了优良的传统,白天受气,晚上听戏。

就算是别人嘲讽到自己脸上了,他也不反击,也不吭声。

仿佛,他就是过来混一顿免费午饭的。

午饭味道确实还行,沈光林胃口不错,接连吃了三个红烧狮子头,有点咸口了。

下午会议开始,朱委员带着组委会的几个人到处巡场。

等他们到生物组的时候沈光林依然在那里喝茶,好悠闲啊,忍不住就问沈光林,“你们这边有什么好进展吗?“

“没有,大家都在开茶话会,讨论的很热烈。”

沈光林又给自己续上茶水,抿了一口,还示意的问朱委员要不要喝,上好的黑茶呢,历史珍品,游牧民族最爱。

人上了年纪确实要多喝点茶水,只有身体属性偏碱性了,才不会担心有痛风。

朱委员这几天忙的飞起,哪里有心思喝茶啊,他忍不住就开始着急:

“小沈,那你为什么没有去制止啊?整个会议的节奏应该你来掌控的啊。”

“我是谁,我为什么要制止啊?我人微言轻,资历浅薄,怎么掌控。”

沈光林依然是语气平静的,但依然不难听说他话语中带着愤懑。

他过来原本是提建议的,但真要是没有人听的话,那也没有办法。

沈光林来的时候便想明白了,在这种会议上,学术成就不重要,重要的是资历够不够。

他沈光林就是资历低,大家动不动我二十年工龄了,我三十年工龄了。

他沈光林呢,5年,真正踏足生物领域才2年,他有什么资格为生物行业的未来做判断。

“这话说的,你可是生物组的组长啊。”

“谁任命的,任命书呢,宣布过吗?”

并没有。

沈光林从早上进入会议室,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人跟他打过几个招呼。

即使认识沈光林的那些人,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他几眼,然后继续自己的争吵了。

组委会不是没人在,这场会议也有专门的主持人,但是,主持人没有维持秩序,也并没有宣布谁才是组长。

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

再说了,组长也并不是一个官职,他沈某人何必这么热衷呢。

最近到处奔波也是疲惫了,喝喝茶也挺好,清肠毒,润肠道,年轻态,健康品。

沈光林就由着他们争吵吧。

用官方的话说,他们这是在激烈的交换意见。

他沈光林不使用国家的资金,因此定什么方向也无所谓,自己依照自己的路走就行了。

这下子,朱委员觉得自己不能走了,生物组的问题很大啊,他需要留在生物组参与一起讨论。

似乎,小沈同志还有些闹情绪啊。

会议正式开始的时间到了,主持人说:“下午的研讨会正式开始。”

其实,生物组不是没有学部委员,毕竟是一大门类,总还是有些人才的。

但是,朱委员为什么地位那么超然呢,不在于他的委员身份,而在于他还是政府智囊团的成员,说了话管用的,智囊这个身份才是更加重要的存在。

“听说,大家上午讨论的很激烈,一些年轻的同志都没有得到发言的机会,在会议之前,我们组委会已经拟定了各个小组的组长,是不是咱们这个组忘记公布了?”

说完,朱委员看向组委会的工作人员,包括现场的主持人,他也想问问究竟怎么回事。

主持人支支吾吾,他确实没有公布谁是组长,毕竟,沈光林还是太年轻了,他自己心里都有点不服。

“忘记了也没关系,我现在重新公布一下。咱们生物组的组长是京城大学的沈光林教授,咱们讨论的框架,不要离题太远,也不要南辕北辙。”

现场果然一片哗然。

凭什么,为什么,他何德何能。

沈光林在国内的学界是不受欢迎的,物理界如此,生物界一样如此。

在讲集体主义的当下,以个人名义命名的实验室本来就惹人反感,尤其沈光林还是一个学物理的,现在过来指导生物的发展方向,简直就是贻笑大方。

不过,朱委员当面,也没有谁主动跳出来挑刺。

“我可以讲话了是吗?”沈光林清了清嗓子。

“你是组长,你当然可以讲啊,本来应该是你来掌控讨论进度,提出讨论方向,民主集中制,应该集中到你这里才对。”

等待的就是这句话!

沈光林终于开始说话了:

“没错,我是学物理的,可能确实不该到你们生物组来参加讨论,更别说制定行业发展的方向了,可是,你们生物界有人吗?有人能够正确的制定路线图吗?

在坐的各位,有一个算一个,我不能说全部都是无能之辈,但是,隔一个算一个,绝对有不少漏网之鱼。”

沈光林这话可就有点严重了,大家听了心里非常不舒服。

“怎么,你们不服啊?建国到现在也有三十几年了,各位有过什么贡献吗?有过创新吗,有过突破吗,最近几年呢?是不是从国外期刊杂志上抄袭一点,翻译一下,然后回来添补国内空白来了?”

虽然这样做的人有不少,但是,请不要说出来嘛,已经有些人开始坐立不安了。

“当然,在座的各位成果可能也是有一些的。

但是,到现在为止,大家研究生物多少年了?上午听人讲,有的说十年,有的说二十年,二十年了,优质高产的种子培育出来了吗?一些国际上主流先进的研究理念跟上了吗?

这二十年你们在干什么?

我的实验室,以我的名字命名怎么了,我自己找的钱,为什么不能以我的名字命名?

我的实验室只是偶尔发了一下力,就研究出了抗虫棉和克隆牛,我骄傲了吗?

在我眼里,大约只有克隆牛还算是一个科研成果,抗虫棉可能有点用,但是在科学上也并没有什么创新性。

可是,各位,你们呢,模仿都懒得做吗?

......

可能,我这么说的话,一杆子要打死的人太多了。

咱们生物方面也是有能人的,也有人做出突出贡献的,比如,发现青蒿素的屠女士就是一个值得钦佩的人......“

沈光林憋了一肚子火,越说越多,忍不住就要开地图炮了,屠先生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但是,她到现在呢,什么还不是呢。

“青蒿素贡献最大的是我们彩云省的罗XX”

台下立刻有人作出抗议了,这是当年赫赫有名的523工程,官方确认功劳最大的确实不是屠女士。

沈光林更加无语了。

“在座的有真正的科研人员吗?”

“科研,讲究的是什么,是创新!除了屠女士之外,其他人做的工作是创新吗?

我们做的科研工作,有多少是创新的?

就比如,我们常把两弹一星放在嘴上,请问,这是创新吗?原子弹早在1934年就有人提出了,从39年开始尝试,45年研发成功,这是创新。从这之后呢,其他都只是模仿。

创新,是一条从无到有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