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之后,罗马开始了稳步的试探,漫长的冬天帮助他们阻断了帕提亚的反击。
就算是阿尔达希尔也不可能冒着风雪,深入罗马的后方开始战争,双方默认的维持了阿尔达希尔袭击的营地为界限,泾渭分明的进行着准备。
不过阿尔达希尔终究是阿尔达希尔,在这种关键的时刻,开始想点子,和其他人想要守住不同,他想要的是胜利。
他的圣陨骑已经尝试过奇迹的体验,又怎么可能止步于三天赋与天同高的顶点。
可是梵天的碎片已经没有了,想要凭借着自身实力上奇迹,只有通过厮杀才行,按照他的估计,他只有拿到一杆鹰旗,吸收其中的罗马国运和意志才有可能再一次一窥奇迹的风采。
所以阿尔达希尔带着圣陨骑,直接饶了一个大圈子,朝着罗马薄弱的地方绕了过去。
如今罗马和帕提亚对峙,双方的主力都集中在正面,虚弱的侧翼成为了阿尔达希尔下手的第一目标。
不过他下手也只是为了引人过来,而在罗马的体系当中,能够过来的也只有那几只机动性强的军团。
只要来的不是第十四这种老油条,滑不熘秋逮不到,其他的军团他都有拿下鹰旗的可能性。
就连明面上最强的第二图拉真,他也并非没有拿下鹰旗的可能性。
固然,那个可能性很小,但是在阿尔达希尔眼中,那都是值得尝试的途径。
他很明白,在众人心中都隐约畏战的时候,只有打出奇迹创造奇迹成为奇迹才能翻盘。
阿尔达希尔要的从来都不适苟活,而是成为巅峰,逆推罗马。
作为三世纪之光,作为中西亚地区的万王之王,阿尔达希尔想要的是一切荣光归于自身。
而在他的认知当中,想要做到这些的第一步,就是拥有至强的武力,奇迹军团就是他所追求的第一步。
侧翼的罗马军团在睡梦中遭遇了阿尔达希尔带兵强杀。
为了隐蔽性阿尔达希尔舍弃了冲锋,丢下战马直接趁黑摸进营地,然后开始大肆屠戮。
为了勾引罗马军团过来,阿尔达希尔觉得自己需要梳理一个靶子,一个步兵军团入侵的靶子,只有这样才能骗过来一只罗马鹰旗军团。
夜袭营地打的很顺利,即便是没有战马,圣陨骑作战的手段,主要还是依靠意志攻击,本身的战斗力就特别高。
夜晚冲进去,打的营地大乱并非不可能,相反只要不是罗马的鹰旗军团,其他蛮子军团面对阿尔达希尔这一套几乎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只能靠着人数逼走阿尔达希尔,或者被阿尔达希尔打到放弃营地四散而逃。
当然要是营地内有鹰旗军团这种,训练有素战斗力爆炸的精锐,那只能说,估摸着最后的结果也就是双方人脑子打成狗脑子。
罗马侧翼的这个军团实际上并不弱小,两边的侧翼虽然薄弱,但是那是相对于主力部队而言,这只军团甚至全员在双天赋的及格线往上。
自然外围那些精锐老兵在被夜袭的瞬间就条件反射的再一次贯彻了这一命令,被惊醒过来的刹那,第一时间摸起床铺一旁的长枪,然后一枪刺穿帐篷翻身上马,直接朝着外面冲了出去。
但是没有用,圣陨骑的意志攻击对于他们而言实在是太痛了,尤其是在没有整装队列的时候,近距离的搏杀将圣陨骑意志攻击的点无限放大。
即便是圣陨骑失去了战马这个助力,依旧以极快地速度使得侧翼这个军团陷入崩溃。
「搜刮有用的物资,离开的时候放火把这个营地直接烧掉,在主力侧防线加派五组斥候,等待鹰旗军团上钩!」
阿尔达希尔很冷静,
他没有继续追杀这些残兵败将,全歼并非没有可能,在外围他布置了一千骑马的圣陨骑,足以将这些从营地当中慌不择路的士卒全部斩杀。
不过没有这个必要,他的目的是诱敌,一些必要的知情者是必须要放走的。
没有出乎阿尔达希尔的预料,游荡巡逻的第七鹰旗在遭遇了残兵败将,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马不停蹄地朝着这个营地的方向奔赴而来。
「重步兵军团居然摸到这边了」
格雷兹听完残兵败将的汇报,不由得扯了扯嘴,作为突骑兵,他其实挺讨厌重步兵的,实在是因为不好对付,但是这都多长时间没打仗了,遇到了那就打吧。
「这里是谁的防区怎么会让人打到这边来。」格雷兹随口询问了一句。
「将军,这边应该是第十五鹰旗的防区,不过第十五鹰旗前些天去往正面了,这里只有一个双天赋军团驻守。」
「被人抓到了防御空虚的漏洞吗可是为什么会是一只步兵军团,难道是为了夜袭,主动舍弃了冲锋的优势」格雷兹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因为他很难想象帕提亚会有重步兵军团,恰好摸到了他们的侧翼,而之前在此地驻防的第十五军团居然对于周边环境没有丝毫的戒备。
格雷兹明白,这些都是不可能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对方是一只超级精锐骑兵,只有这种情况,才可能让对方抓住这种漏洞,然后取得不菲的战果。
「全军戒备,这可能是一场硬仗!」格雷兹小心地对着身后的士卒说道。
「哦」众人响应。
不论格雷兹说什么,他们都会忠实的履行格雷兹的命令,当对方带着他们开启鹰旗荣光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性命相连了。
「终于来了啊!我可是等的都不耐烦了!」阿尔达希尔听着手下侦察骑兵的报告,不由得伸了一个懒腰。
虽说比他预计的时间要迟一些,不过总归是来了,而且只有一只鹰旗军团,正和他意。
「看清楚是第几鹰旗了嘛」阿尔达希尔问道。
「将军,看旗帜,应该是第七鹰旗军团!」侦骑皱了皱眉头说道,在他的印象中,罗马应该不会胡乱搞鹰旗,所以大概率就是旗帜上标注的,第七鹰旗。
「第七正好替死去的弟兄们报个仇!」阿尔达希尔的眼神中闪过寒芒。
时间不过是几个月而已,那只被第七鹰旗全歼的禁卫军军团,他可没有忘记,里面可是有不少曾经跟着他的老兵的。
本身是作为骨干提拔到其他军团的,结果没想到,会全部死在第七鹰旗的手中,也致使他们冬日开启的战端。
「第七鹰旗军团啊!」阿尔达希尔掏出弯刀看着格雷兹的方向,神色冷厉。
「打了这么久,也就只有十三鹰旗军团军团是被我歼灭了,而我们损失的却远超罗马!」阿尔达希尔看着远处已经能够看见一点轮廓的第七鹰旗笑了笑。
「今天也是时候让罗马再一次血债血偿了!」
「必胜!」阿尔达希尔身后的所有骑兵皆是挥刀高吼道,然后阿尔达希尔一拉缰绳,身下的宝驹人立而起,紧跟着万马崩腾而出。
「果然没错!故意勾引我军过来嘛」格雷兹冷笑着说道「钓鱼掉到了鲨鱼,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资格居然敢勾引我军过来,我来了,你吃的下嘛」
「绽放鹰旗光辉!」格雷兹冷笑着下令道「既然你要战,那么就来吧!」
经历了长达一年的厮杀,第七鹰旗军团变得更加强大,荣光照映出的羽林军时时刻刻指引着他们前进的道路,狂勐的气势直接绽放了出来。
感受到那种强大狂勐的气势,以及力量的
流向,阿尔达希尔并没有丝毫的动容,「绽放吧,我的心渊,我的前方无人可挡!」
血色的光辉直接从阿尔达希尔的身上绽放了开来,带着自身那强烈的意志朝着覆盖了所有的士卒,没有太多的话,杀过去。
格雷兹和阿尔达希尔都是自信之辈,在战损没有出现之前,两人都是同样的自信。
「挡我者死!」阿尔达希尔在接触到第七鹰旗本阵的瞬间,像是弹黄压制到了极限宣泄一般的怒吼道,哪怕是仅仅一个人,但这一刻他的气势直接压住了第七鹰旗军团。
重型弯刀带着光焰延伸着朝着正面的第七士卒斩了过去,撕碎了对方的甲胃,带飞了对方的残躯。
格雷兹有些不爽,但是他的实力不如阿尔达希尔,这个时候强出头只会让局面更糟。
所以他没有第一时间对上阿尔达希尔,而是蒙着头超前冲,对着圣陨骑的士卒下手。
手中长枪连续不断地戳击,几名圣陨骑的士卒在没有意识到他的身份之前,直接被击杀。
和阿尔达希尔的鲜明比起来,它更像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卒子,最大限度的融入了军团当中。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个人实力上的不足,只能做大限度的规避掉这个缺陷。
如果非要和阿尔达希尔硬碰硬,吃亏的只会是他自己。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双方擦肩而过。
「第七鹰旗,居然这么强」阿尔达希尔有些难以置信,只不过是一只新组建的鹰旗军团,居然一轮冲锋就让他手下的圣陨骑倒下了三百余人。
这个损失,阿尔达希尔是难以接受的,按照他的估计,至少面对第二图拉真这种成名已久强大军团的时候,他才会出现这样的损失。
但是现在一个新组建不到两年时间的鹰旗军团,居然能将圣陨骑打出这样的战损,这不由得让阿尔达希尔思考更多的东西。
罗马的底蕴还很丰厚,如果耗下去,死的一定是帕提亚。
这个发现让阿尔达希尔再一次坚定了信念,罗马来了将近三分之一的鹰旗军团,如果他连对付一个鹰旗军团都这么困难,那么其他的鹰旗军团又要靠谁来挡呢。
铁木真也许能和他做到相同的事情,可是后面呢,双方之间的差距似乎已经大到了一个不流于表面的程度。
只有在这种细枝末节的时候,才能将一个国家的底蕴完完全全的展现出来。
如果说阿尔达希尔只是不能接受,那么格雷兹就是已经陷入了疯狂,圣陨骑倒下了三百多,而他的麾下倒下了将近九百。
这样的战损比让格雷兹心痛到了极点,每一个士卒可都是经历了荣光的。
「该死,是蒙古铁骑还是圣陨骑」格雷兹疯狂地思考着对策,此刻他大概已经明白,为什么对方会这么自信的钓鱼。
原来对方本身就是帕提亚的主力军团之一。
对方居然从不知道的角落绕到了他们的侧翼,这对于他们来说绝对是一个不太妙的讯号。
「传消息给中军,帕提亚顶级军团之一带军袭击侧翼,正面交手不敌,需要支援。」
格雷兹直接对着自己的副官说道,一比三的糟糕战损比,让他完全失去了和圣陨骑正面对砍的信心。
双方的实力差距很明显,如果继续战斗下去,损失将会无穷大。
当初歼灭帕提亚禁卫军的时候,他们的损失也很大,军团当中有将近三分之一的都是新补充的,实力可能达标了,但是和整个军团的融合度可能不够,实力受到很大的影响。
这也是他想要寻求战斗的原因,通过战斗来锻炼这些士卒,只是没想到第一战就遇到了钢板。
他只能选择避战不敌,直接远遁,反正这边营地已经被阿尔达希尔所捣毁,他没有必要和阿尔达希尔在这里死磕。
遥遥的牵制住对方,然后等待其他鹰旗军团的到来才是王道。
虽说格雷兹很自信,但是面对残酷的战损,格蕾兹也只能先将心中的不甘留着,等待着以后的对决。
他必须要承认,是现在的圣陨骑更强一些。
「想走」阿尔达希尔看出了格雷兹的退缩之意,他既然已经在这个地方布置下了埋伏,那么就绝对不可能放任格雷兹的逃走。
「剿灭他们!」阿尔达希尔意气风发的下令道。
他们在此地守株待兔已久,就算是双方开始追逃战,也绝对是他们圣陨骑更占上风一些。
「戚!」看着阿尔达希尔得理不饶人的驾驶,格雷兹只能捏着鼻子强行忍耐。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也许是英雄的举措,可在现在盲目的尝试只能让他们损失的更多。
双方开始了一场殊死的你追我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