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是江映雪和劲松的婚礼,白露特意给她准备宽松的喜服,又为她定制的平底鞋,特别叮嘱身边的喜娘搀扶好江映雪,不让她有一点点的闪失。
劲松被众人簇拥着来到了喜房,喜房中站了三个身着喜服的新娘子。
喜婆一见到劲松进来就张罗道:“来来来,新郎官猜猜这三位小姐中哪一个是新娘子,猜不对可不许走哦。”
众人听罢也在一旁欢呼雀跃地你猜我说,劲松面不改色,围绕着三个小姐绕了一圈,然后他鼻子用力的嗅了嗅,从其中扯出一个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
“映雪,我来接你了。”
说罢劲松就要牵着江映雪走出房门,正在这时,一道娇嫩的声音传出。
“等一下,你就不怕牵错了吗?”
一个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忍不住揭开了自己头上的盖头,露出了绝美的容貌。
“这不就是新娘子吗?”
一个妇人惊呼道,其他人听罢也一脸看好戏的望着劲松。
这个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的男子,竟然得了白露公主的亲睐,将自己的女儿嫁下降于他。
现在竟然还挑错了新娘子,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劲松扭过身看向说话的女子,唇边带着轻轻的微笑。
“从未见过念雪妹妹,今日一见果真天真烂漫。”
劲松此话一说,众人这才知晓,这并不是新娘子江映雪,而是白露公主的另外一个女儿江念雪。
江念雪见自己的身份被拆穿便跺了跺脚冷哼一声,将手里的盖头丢在了地上。
“算你聪明。”
另外一个盖着红盖头的女子,也扯掉了自己头上的盖头。
众人惊呼,只听说过白露公主家有三胞胎,但是从未见过,今日一见,果然极为相似,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若不是长久相处,定是不能认出来的。
“好了,念雪及时到了,咱们送映雪出嫁吧。”
两人点了点头伸手在肩头一扯,红色的喜服立刻变成了好看的百褶裙,一粉一紫十分相称。
劲松带着江映雪出了院门,去往了公主府另一个院子。
因为劲松本事迎客松没有什么规矩之类的,以江念雪成亲后,还是继续住在公主府,这样也方便白露照看江映雪,毕竟她现在已经怀有身孕五个月时刻都需要整注意。
队伍一路吹吹打打,迎着劲松和江念雪来到了公主府的正厅。
白露和夏于冰、亚索、科索亚等人都在高堂上坐下,双眼满笑意的望着迎面走来的对新人。
“一拜天地。”
两位新人站定后,喜婆就开始您唱。
“二拜高堂。”
江念雪和劲松转过头来,对着高堂上的白露夫妻重重的鞠了一躬。
“夫妻对拜。”
江念雪与劲松相互持行了伴首礼,然后被众人拥簇者去了新房。
白露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个人觉得有些感慨,自己的女儿长大了也成人了,马上就要做母亲了,这一切都仿佛来的很快。
另外一边,江重雪参加完江念雪的拜堂仪式后,便独自前往公主府的湖边小亭等待。
她已经让身边的丫鬟去唤了齐天阔来,她有话对他说。
齐天阔跟他青梅竹马,两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
后来江重雪被太后带入宫中抚养,齐天阔也入宫从侍卫做起。
他虽然是齐将军的儿子,却一心想要摆脱父亲的光环独自成就一番事业在皇帝跟前也算得宠。
不多时,齐天阔踱步走了过来。看到江重雪独自一个人在湖边小亭。他微微蹙起了眉头,觉得有些不妥。
江重雪等了那么久,他又有些不忍心脚下的步子走得更快了些。
“小郡主找我,可是有事。”
齐天阔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然后朗声道。
江重雪看到齐天阔这个样子,心中就是有气。
他们两个从小在一起打闹惯了,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齐天阔对他的态度就有了变化。
礼貌客气,似乎不含有一点多余的感情。
“齐天阔,映雪已经成亲。念雪和她的师兄也只差层窗户纸没有捅破。你究竟要什么时候才愿意娶我?”
齐天阔听到江崇雪质问,先是一愣。然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他拱手。
“多谢小郡主厚爱,微臣身份低微,配不上小郡主。还请小郡主,以后不要。拿微臣开玩笑了。”
江重雪没想到齐天阔会这样说,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齐天阔你是知道的,我和我母亲从来不在乎门第之分。更何况你是骑大将军的儿子儿子谈什么身份低微。”
“我今天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喜欢你,你究竟要不要娶我。”
江重雪深呼吸,再给齐天阔一次机会。如果再被拒绝,她就是死心,宁愿一辈子不嫁,也不愿意嫁给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人。她相信她的母亲会理解她的。
这次齐天阔没有立刻回答,可过了三息之后,他的答案还是拒绝。
江重雪十分生气,感觉字自己一颗心喂了狗,被人扔在地上蹂躏践踏,
从小金尊玉贵长大的她,还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
江重雪捂着脸跑开,独留齐天阔望着公主府的湖面久久不能平息。
他和江重雪从小一起长大,他又何曾不喜欢她。
江城雪从小冰雪聪明,天真活泼。一直是他心目中的女神。可齐将军府却是一个大染缸里面妇人阴私的事情,小妾们争宠事情屡见不鲜。
他不想要让江重雪身处在这样的家里,也不想让她被家中的那些人算计。
她只要好好的,每天开开心心的,他就很满足了。
齐天阔的父亲娶了不少的小妾,母亲又早亡。他从小被家里的姨娘算计、迫害,以至于父亲并不是很喜欢他,反而对于庶出的弟妹格外疼爱。
不如然他何至于独自一个人进宫做侍卫,要是凭借着齐大将军的名头在军营中混出一个名头不在话下。
只是他从小生活在这样肮脏的家庭里受够了计谋,不愿为自己谋多一点的利益。更不希望江重雪被这样的环境所污染,那样是对她的一种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