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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之,经过一番调查,杜桥杀害余野的动机却比较明确。

伟宏钢材公司正如当地众多的中小钢铁公司一样,个人资本色彩极为浓厚。公司的股份约85%为余野所有,其余15%由公司四位元老职员平均分得,杜桥无任何股份,所以,他虽然在公司担任重要工作并握有实权,但是他的身份仍然只是公司的雇员而已。

不过,余野没有妻子也没有子女,如果余野死了。他的全部财产均落在他唯一的亲妹妹余霞身上。杜桥是余霞的未婚夫,他们已决定秋天完婚。这样一来杜桥就有可能由余霞而获得财产继承了。

借用司祥平的话,“充满了野心”的杜桥应该会有除去余野把公司占为己有的欲望,也或许为了上次他为公司争取专卖权却没有得到预期的酬劳,心中对余野存有极大的不满。

余野不知为了什么原因而隐藏在无人知道的地方,这个地方却被杜桥知道了,于是他利用这个机会下手也是可能的。

在进行调查的时候,杜桥提出了很有利的不在现场证明。他对调查人员说,7月16日早上到17日晚上,他都一直和建设公司董事长等4名客户在一起,这是伟宏钢材公司早在两个月以前就已安排好的招待旅行。

进一步查询有关人等的结果——7月16日上午6点左右,杜桥和永盛建设公司董事长包年久一同前往别府。包年久记得很清楚,当天由杜桥驾驶公司的汽车至位于市区南面的包年久家里接他。

他们在上午9点半左右到达别府的“松风饭店”。

一行人吃过饭后在1点左右从饭店出发,到达约40分钟路程的高尔夫球场,按照规定的日程,打了一下午的高尔夫球,下午6点时返回“松风饭店”。8点左右共进晚餐,休息时己近零点了。

第二天他们在旅馆打麻将。傍晚5点左右离开别府。返回南山市。同行的4人均指证16号上午6点至17号晚上9点,杜桥从未单独行动,饭店的工作人员也能证实这一点。

在得到杜桥的不在现场证明没多久,杜桥本人也亲自来到刑侦支队,提供了意外的情报,使刑侦支队引起了一阵兴奋的涟漪。

魁梧高大的杜桥穿着蓝色西装,在刑侦支队的一间小房间里,面对队长田春达、组长郝东,刑警安义。

杜桥可能是睡眠不足吧。两眼充血,布满红丝,但是他的态度却很镇静。可能是有备而来,他不但充满自信,而且礼貌周到。

“这次敝公司董事长的事麻烦你们了。”

杜桥深深地鞠了一躬。

“董事长突然去世,对贵公司打击很大吧。”

田春达队长的目光显得有点冷峻,他一面注视杜桥一面平静地问。

“是啊,公司里要完全平静下来恐怕还得有一段时间。”

杜桥的视线落在自己的指尖上,他的回答总是小心翼翼地。经过一段短暂的沉默,杜桥像是下定决心般地,把脸转向3人说:“有一件事在刑警到敝公司调查时就应该说出来的,但是我觉得如果不慎重恐怕说不明白,所以我才来了……”杜桥的声调慎重而有点生硬。

“其实,我早就知道董事长失踪的理由及住的地方,当然,不是最早知道的,而且也不知道是望乡庄15号房间,他只告诉了我电话号码。”

“电话号码?这是怎么回事?”

田春达表情未变。

“董事长打电话给我……那是15日晚上10点多的事。”

杜桥似乎意识到对面3人的紧张心情,慢慢地说道——7月15日晚上10点许(余野被杀的前一天晚上)。杜桥在他的家里出乎意外地接到余野的电话。自从9日失踪以来,余野的行踪不明,杜桥根本不知道他失踪的原因,一直到第7天才接到电话,自然感到很意外。

余野的声音和平常一样,他说因为某件事不得不暂时躲起来,但是过一个星期就会回去,所以希望杜桥和前几天一样,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表面仍然告诉大家他去外地出差,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再打电话给他。他留下了一个号码,并且要公司里不用担心他的事。

此外,余野还交代杜桥,原本预定由他亲自接待16号客户旅行一事,也改由杜桥代替。

杜桥自己想可能是为了这件事余野才突然打电话来的,其实杜桥也打算好了,如果余野还不回来则他会自行决定去接待的。

“那么,余野躲起来的理由又是什么呢?”

田春达问道。

“这件事董事长打电话来时我也问过了,不过他回答得吞吞吐吐——大概是无法拒绝关州钢铁司祥平董事长的请求而不得不这样的。”

“司祥平的请求是融资吗?”

“不,是期票保证。司祥平请求余野董事长做关州钢铁票据的连带保证——你们都知道,关州钢铁于5月时已传出破产的传言,工厂和地皮都已抵押出去,所以许多厂商对关州钢铁开出的票子都很小心,如果没有一家比较安定的公司或个人背书连带保证,他们的票子就等于没用了。”

“司祥平请求余野做票据的连带保证吗?”

“是的,但是实际上,关州钢铁何时会破产并不清楚,如果破产了,保证的支票责任都要落在伟宏钢材公司身上——目前伟宏钢材的经营情况的确比关州钢铁稳定,但是以公司的规模来说,伟宏钢材差关州钢铁一截。所以如果关州钢铁破产了,伟宏钢材如果替它担保必然也会破产。当然司祥平先生的用意只不过是请余野暂时帮他们渡过难关,解除危机,原则上不会麻烦我们董事长。但是董事长也知道,一旦为关州钢铁做了支票保证,他就必须负担一切责任。”

“……”

“董事长为这事伤透了脑筋,最后他的判断是。他的支票保证如同凉水浇在滚烫的石板上,没有很大的作用,不如等关州钢铁真的破产时再对司祥平个人做充分的支援,比如请他到伟宏公司任职,以长远的眼光来看,这个方法不论对伟宏公司或对司祥平本人都比较有利——但是,这种事情没办法面对面说清楚,大凡一个经营者溯临破产的边缘,都会不顾一切地想要挽救公司,别人的话他不可能听得进去。”

“正面无法拒绝,董事长只好暂时躲起来了。”

田春达挪动了一下他的上身,盯着杜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