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义淮并没有刻意相让，这位大将军是一位真正的汉子，让了反而是在羞辱对方。
他只是攻击的时候注意分寸，免得给对方留下不可挽回的伤害，毕竟这几年他武功又提升了许多。
就是师父他老人家在他面前，都过不了三招。
陶清痛痛快快打了一场后，人半跪在地上喘气，等缓和过来才站起来。
「有柳公子在殿下身边保护，殿下的安危倒是不用担心了。」陶清说，「希望柳公子不要辜负殿下。」
不然，他会带着人追杀他到天涯海角。
柳义淮道：「自然，我的命都是殿下的。」
陶清笑了笑，准备离去，人十分洒脱，却被柳义淮叫住：「殿下吩咐，等打完了让大将军去见她。」
「那请柳公子带路吧，匆忙回来，是该先见见殿下。」陶清没拒绝，也不觉得有什么尴尬的。
在他看来，这一场比斗后，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
云肆宫，柳义淮领着陶清进去。
二人发现，这里已经没有其他宫人，只有他们三个，心下都有些疑惑。
柳义淮深知千雁身边的人都是值得信任的，不可信的早就拔了个干干净净。
很少见她将所有人都挥退下去的时候，难不成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安排陶清去做？新
「殿下，陶将军来了。」
陶清跟着行礼，被叫起身后，在见到千雁那瞬间，他突然有一种很古怪的感觉。
他皱眉暗自琢磨，原本他对殿下情根深种，不然也不会三十多了还不娶妻，连个侍妾都没有。
可是和柳义淮打了一架之后，现在见到殿下竟然是一点都没有以往的心情。
难道打一架有如此效果？
这会不会显得他的爱慕很廉价？
陶清有些怀疑自己了，没想到他说不喜欢了就不喜欢了，连一点缓冲的时间都没有。
不过这样也好，本来还说出宫了去大醉一场的，现在不必了，喝酒到底不是一件好事。
千雁看到了陶清的反应，对方看不出她是谁，在情感上却是很敏锐。
既然如此，她还是决定告知对方真相。毕竟这本该是一件两情相悦的事情，这是她刚刚从凤兰君的态度里面得知的。
这二人其实有些缘分，若是有心，未尝不能再续前缘。
「陶将军。」
「殿下有什么吩咐？」
千雁道：「我不是凤兰君，只是帮凤兰君过来完成一些事情。陶将军一片心意，凤兰君知晓，她对你也是有意，只是你们今生无缘。」
陶清脑子一下炸开了，脑子空白了许久后，终于被塞满了一个叫凤兰君的人。
等他回神过来，再看千雁时，那种怪异的感觉就消失了。
原来如此。
他并非是个感情褪去得快的，他依旧对殿下情根深种，只是眼前的并非是他想要捧在手掌心上的人。
受伤再严重都没有哭过的陶清，此时眼眶红了起来，他追问：「殿下去哪里了？」
话既然说开，千雁就全说了。
听完事情后，纵然很离奇，陶清却深信不疑。
这会儿，他所有的悲伤都转为了对凤融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