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还没怎么明白他这句话是何意!他们本想着花辞会说死的最少的有问题,但谁知他却说死了反而有问题。
真真是意料之外。
连吕昊都满脸疑惑,不甚明白她所言究竟是何意。
花颜见众人不甚明白,挑眉道:“嗐,诸绪殿这效率不甚高啊,这天界除了我下去不报备之外,其它仙家怕都是要刻入天门双镜里头吧?这去了多少回了多少不就一目了然了嘛,至于为何第七日天界之人竟然回不来天界……这我最有话语权了,那日遇事我捏决,却根本毫无作用,许是闭界了吧。”
众人竟觉她此言甚是有理。然听到她最后一句话,便又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嘶……闭界。”
吕昊面色一僵,道:“掌命仙君此言我怎可信?天界上万年来未曾闭界,这么一个苍茫迷障便闭了界,不是……”
天谕接受到花颜的眼神,立马冷笑着道:“怕是故意不让那一百多人回来的吧?”
别说吕昊还真是这么想的,只是蹦到嘴边的话在脑子的牵引下及时止住了。
他发现,自己所言竟然与花辞前面所说相应和!――死了反而有问题。
他这才后知后觉被他挖了坑。
当下立马咬牙道:“我本不欲说的,却也是知晓,若我不说怕是众人皆不会知晓。花辞你这话是在故意甩锅给天界吧?”
花辞凉幽幽一笑:“哦?愿闻其详!”
“我可听闻护着魔界魔君的的众人可是七窍流血而死,这样的死法,你不应该最是清楚么。”
众人一片哗然。
这话可真是,相当于是光明正大地指出了魔君被掳是花辞所做。
花辞垂眸,他指尖泛起阵阵白烟,那烟纯得毫无杂质,十分漂亮。
“看来你是没尝过一指燃魂啊,是以才敢说出这样一番令人啼笑皆非的话来。怎么,要不要试试?”
“嘶……”众人看去,却见花辞眼中凉意浸骨,唇角那抹笑带着十分戾气。
四周一时凉到了极致。
再看花颜竟然毫无劝和的意思。
天师摸不准花辞的心思,但他知道此人极难对付,要你死还真是传言所说动动手指的事儿。
要是在此大婚时刻染了血,那可是十分不祥之征兆啊。
吕昊皱眉,“难道不是么?”
花辞冷呵,指尖稍动。
看那一丝白烟将要脱指而出,花颜终于在众人十分惊恐的眼神下及时压住了他的指尖。
“阿姐……”
花颜压住他手背,话却是对吕昊所说,更像是对三界之人所说,“你未见着便只听传言,可笑不可笑?一指燃魂可使人七窍流血而死,那我问问容绝,冥界除此之外,可还有其它可使同样结果?”
“自然有啊。多得很呢。只是花辞这……又简单又不费力。”容绝抬眸笑意十足,
容绝都说了,你自然也不好说他与花颜有所纠结。
况且花颜这人,目前众人还未看出她占的是哪边儿。
怎么说呢……像在和稀泥。
气氛十分紧张,花辞气势大开之下众人只觉后背都似紧绷得发疼,大气也不敢出。
老君来来回回将众人看了个遍,挠挠头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
“……”
此时从殿门处行来一黑一白两道身影。
范谢二人入得殿内,将伞收了,才走得几步便感受到了氛围不对。
在容绝下首坐下,范谢二人低头问他,“冥君,发生什么了?”
声虽小,然在这寂静空旷且还是三界精英荟萃的大殿中便显得异常清楚。
容绝似是有些纳闷,“不知为何事便吵起来了。”
“……”天谕嘴角几不可察地抽抽,装,你就装!
“……”吕昊脸色黑了一大半。
“……”鹤阳细细一想,觉他此话还甚是有理。
他也不知为何便吵了起来,似是因着谁说苍茫迷障一事乃冥界所为,尔后冥界不服……
反正扯不清了。
师君冷呵一声,扬声道:“将你们天帝陛下唤来,今日次这大婚别想办了!”
天师哪里肯,挥袖道:“你又是哪位?”
花颜憋笑。
诚然,天师这句话不知为何十分好笑。
师父悠悠一叹,“好好的大婚,何必呢,给老者一个面子罢,还是将这婚礼办妥再说。”
天师拿捏不住他究竟是哪儿来的,平常也未见过他,许是跟师君一样是修道之人罢。
然而来时那股子内敛的气势便是在此刻还是深深印在了师君脑海里头。
此人应不得。
“徒儿,你看可给为师一个面子?”师父转头笑看花辞。
此一言出满座皆惊。
花辞垂眸,花颜指尖在他手背缓缓划下一字,花辞缓了神色应道:“师父请便。”
“嘶……”
三界之人大惊,没想到这等妖孽居然还有师父!
“你们这些娃儿实在不会找日子,今日陛下大婚,何必整那些不愉快。你也是何事不能等那俩小娃儿成亲后再说?”师父眼神之中颇是无奈。
师君愤愤瞪他一眼,似乎努力压制着情绪,脸绷得死紧。
天师皱眉,他竟然叫自己徒儿是小娃儿。
凌修好歹也有两万年岁。
“罢了罢了啊,丹炉儿,你还不主持着。”师父又是悠悠大笑,
“……”老君嘴角狂抽,只觉执着拂尘的手都在颤抖。
丹炉儿可是他的诨号哇……
“此事捱后再议,今日陛下大婚,诸位暂且屏弃前嫌,来捧个场罢。”师君擦了把汗,赶忙活跃气氛。
众人看在他的份上,勉强压下氛围,但气氛也实在好不到哪儿去。
本是大喜的日子,却安静地有些诡异。
花颜撞了撞花辞,“珠子呢?”
花辞幻出约有一人巴掌大的东西塞到她怀里。
花颜皱眉,蹙眉瞧他。
“好姐姐,这可是难得一见,天然形成可非是拼凑的呀。”花辞又撑额只看她,似眼中唯她一人。
花颜想了想,这玩意儿还真难拿出手去,太小了!
花辞才不依她,从她怀里拿出来,指尖轻弹便将之徐徐弹到了老君怀里,“老君你可瞧瞧,这玩意儿可否是好东西?”
入手带着一股子清冷,老君仔细观察一番,犹豫着道:“陛下交代过了,过于贵重的物什他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