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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武侠修真 > 花间浮生辞 > 第207章 所知万物破除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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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丫头明显一顿,神色竟然有一瞬的慌张,却是笑得狡黠,“是对双胞胎,公主皇子都有呢。”

“那……谁长啊?”安奴瞪大了眼,十分好奇。

“是……是小皇子……呸呸呸,是小公主!”

“到底是哪个啊?”

“是小公主!瞧我这记性,忙得都记不住了。”小丫头笑嘻嘻地道。

门再次关上,安奴喜形于色,双手合十念了几句,忽而匆匆往某处跑去。

花颜看着小时候的自己,小手小脚,那么小一团,皱巴巴的十分难看。再看旁侧的花辞,亦好不到哪儿去,甚至脸色比他还苍白些。

花辞不知为何忽而松了手,光幕散去,“算了,都亲身经历过的事儿,还去看他做什么?”

花颜正在兴头上,怎料光幕突然消失,顿时扼腕叹息。“还没看仔细呢。”

花辞不依,“看什么看,不好看。”

“……”花颜果断挠他。

花辞失笑,见她倏而扑到怀里,直直将整个人重量都往他身上放。双手更是不客气。

“阿姐!”他十分无奈,却还是护着她不让她摔了。

“哼。算了,”花颜叉腰。

“不要做茶壶啊。”花辞笑着拉下她的手握在手中。

两人相视一笑,诸多思绪皆在这眉眼之间的默契里。

“切记以后再不许有这样的想法明白么?便是开玩笑也不行!”

“好。”

花颜眼眶略是酸涩,只得借打量四周来转移思绪。

水流声不止,从石墙空隙中流出,且有愈来愈大之势,花颜敛眸思索应对之法。

“此处之水当该来自槐花村那一条河流之下,但见那些人皆是从此出来的,那么四周极有可能还有暗室。”

“其实,应当很容易便能出去……”

“你我二人?”

“非也,容绝的娃娃。”

花颜悚然一惊,她怎么忘了这一茬?阴倌能进来么?

“他……娃儿……”她试探着喊了声。

“娘亲!”

在命盘的银亮之下,颜辞二人面前显出一方黑黢黢的门来,幽长暗黑的尽头,阴倌正蹦蹦跳跳而来。

实在匪夷所思。

“三界皆知,容绝的娃儿那可是有通天的本事,众人不怕容绝,却唯独一见他的娃娃便两股战战,胆颤心惊,这不是没有道理的。”花辞嘴角擒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如此说来,阜书所炼的骨架子与之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与绝煞合作,最主要的便是让绝煞想办法偷取到容绝炼制娃娃的关键所在。否则容绝不会那般赶尽杀绝。”

若是容绝在此,定是要悠悠地剔着指甲,道一句“好聪明的人。”

阴倌到了跟前,偏头看她,脆生生喊着,“娘亲。”

花颜揉揉他发顶,道:“娘亲被困于此处,你看可去?”

“咦?”阴倌伸手拍拍那石壁,一声惊呼。

“怎了?”

“此乃冥界冥石诶,就是……”

花颜可没心思听他接着介绍冥石由来等等,干脆直接切入关键之处:“做什么用的?”

“自然是埋死人用的啦。”

花颜只觉汗毛倒竖。

“怎么个埋法?”

“就是将人塞在石头里呀,再拿泥巴重新盖满呀,另一边要刻这人的身份,像墓碑啦。”阴倌不懂为何花颜的神色会那般变幻莫测。

花辞莫名好笑,然而还是道:“那你给我们弄一个出来看看?”

“呀!”阴倌猛地往后倒退一步,连连摆手。

“为何?”

“水呀。这儿有水呀。一旦弄一个下来,这水就“哗”地喷出来啦。”阴倌眨着那看起来颇为天真的大眼。更是将胳膊轮圆了,比划了一番有多么大的水。

花颜嘴角抽抽。

“如此一来,那上面的水位便会下降,阜书便能第一时间知道有人动了它的东西。”花辞淡淡分析。

“嘶……那娃儿,你就抠一个出来瞧瞧。”

阴倌又疯狂摆手,“不行啦娘亲。”

花颜双手叉腰做气怒状:“为何不行,你不是了不得吗?”

“我是无所谓啦,娘亲若真要,我抠了便是。”

“不可。”花辞适时阻止。

花颜汗颜。

“娘亲为什么要追究冥石呢?跟我走吧,爹地一定想你啦。”阴倌那个天真无邪啊。

“不是不能走么?”

“娘亲糊涂,我只是好奇冥石会在这儿见到啦,没说不能走啊。”

“……”很好,她被阴倌摆了一道。

阴倌笑嘻嘻地牵着她往鬼门里去,见娘亲还牵着另外一人,眼底不由泛起黑雾。

“他不能进!”

“能进!”花颜语气果断,命令意味十足。

阴倌果然不再纠缠。

二人入得鬼门,阴倌伸手幻了伞,递给花颜时十分温柔,然而给花辞却是变成了甩。

他被容绝炼制而出时,对容绝的命令完全服从,无论如何只认容绝一个主子,只有得了容绝亲自主持的契约仪式,才算是第二主子。从此后,容绝若与第二主子在一块儿,那么阴倌必然是以容绝的命令为先。便是容绝要杀第二主子,阴倌也是眼也不眨一下,无条件服从。

是以这也是花颜很少召阴倌的原因。

不得不说容绝防止有人对他的娃娃下手,可谓是费尽了一番功夫。

也怪不得阜书想要借由绝煞习得这一法子。

颜辞二人撑伞而入,鬼道阴晴不定,说不定前一刻还风平浪静,下一刻便是暴雨忽至,这儿的雨是黑的,砸在人身之上会灼热难耐,疼痛非常,是以常人进入需得撑伞,冥界的骨伞,为防突然而止的雨水。

冥界黑云翻滚,隐有下雨的征兆。

阴倌带着二人绕进了冥王殿,拉着花颜的手直直往当中大殿而去。

“爹地。”阴倌偏头,极为认真地看着容绝。

容绝正单手撑额,另一手执了笔墨,在案桌之上的卷轴上勾勾画画。然而那墨滴入了卷轴犹如入海一般,并未在略显泛黄的表面留下任何痕迹。

他手侧将近十种墨,他每个皆试了遍,却是无法。见着花颜到来,悠悠一叹。

“你来了。”又是这极为娴熟的语气。

他便是如此,一言一语一字一句之间便能让手下人感受到亲切,从而对他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