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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武侠修真 > 花间浮生辞 > 第62章 凌修出关问询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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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修于帝宫闭关,帝宫大门紧闭,四周泛起琉金结界,如水波一般不时荡开,极是好看。

花颜指尖触上,结界便起了一道缝,逐渐撕裂开来,花颜迈步而进,身后结界又再次融合。

凌修布的结界,她总是能畅通无阻。

帝宫前是一大片绿草,草叶极尽舒展,其上绿意盎然,灵气流转。

花颜拢袖从草上走过,踏上玉石台阶。

殿门紧闭。花颜贴耳听了听,这才叩响殿门。

“都说了陛下闭关期间,谁也不要来打扰!”灵文不耐烦的声音传来,且愈来愈近。

殿门猛地打开时,花颜皱了皱眉。

灵文乍然见了她,还有些不可思议,下意识上前一步,行礼道:“见过长公主殿下。”

“你这些日子辛苦了。”

“都是我该做的。”

“陛下如何了?还需多久?”

灵文闻言眉头渐渐蹙起,欲言又止好几次,才似下定决心般重重一叹,看了看她压低声音道:“长公主有所不知,那白烟甚为厉害,打了陛下一道,竟使陛下神色陡变,急急忙忙回来调养,他道若不是修为足够,怕得丢了一魄。稍微好些了,在静养呢。长公主去瞧瞧陛下?”

花颜心里一时愧疚,忙道:“我来便正是此意。”

灵文请她进了内殿,试探着问道:“听说那白烟正是当初的邑初皇帝,便也是长公主亲弟弟,可是属实?”

花颜下意识看了看灵文。

她潜意识里已经对这件事情产生了警惕情绪,凡有人问及花辞,她便会下意识护着小辞,且很不愿意别人探究此事。

究竟是何原因,她自己也是说不清道不明。

只是不想有人问,因为这般必然让人联想到南夷之战,堂堂邑初皇帝,竟然被手下将士千刀万剐所致死。说来十分可笑。也最是揭人伤疤。

“我也是听人说,心下自是不信,是以才有此一问。长公主莫要……”

“是他。”花颜还是点了点头。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以花辞的性格,别人知晓后怎么看他,他倒是不在乎。

“啊?真……真的啊。”灵文猝不及防知晓真相,一时惊诧非常。

花颜止步,亦是猝不及防,顿了会儿猛地转身背对着凌修。

这灵文,做事如此不靠谱。怎的在此时将她引进来!

自她指尖点着结界时,凌修便已知晓,只是手下动作慢了些。

披好外袍,凌修挥了挥手,灵文识趣地退下。

“回来了?”

“嗯。”

竟然一时无话。

凌修轻咳,道:“我都知道了。花辞是么?”

听他下榻之声传来,花颜这才反应过来,当即转身去扶他,“他不知原委,你就别跟他计较了。”

凌修只是摇摇头,“又不是小孩子,我与他计较什么?那你可问清楚了,他做了些什么?”

“没问。”花颜轻叹。

“不好意思问?”凌修挑眉。

“怎么说呢,感觉还是有点隔阂,毕竟五百年之久。”花颜如实回答。

凌修失笑,兀自理了理衣袍,又拿宫簪随意将发束起。

“你俩往日可亲近呢。此番情况也是暂时罢。灵文,洗漱。”凌修突而扬声喊着。

灵文早便准备了,就等这一声喊,立时招呼着一众仙婢鱼贯而入。

花颜倒退,拢袖静静而站。

凌修不愧是天帝啊,当初她随君奢离去时,他还犹有怒气,然今日相见,他却表现得跟个没事人一样。

凌修擦净手指,笑道:“今日来是有事吧。”

“啊?嗯。”

“也罢,你没事从不登帝宫。”凌修轻轻笑着,只是那笑容,多少有些令看者难受。

灵文心酸得不行,说话都意有所指,“陛下也真是糊涂,这些年长公主都待在释竺,哪有时间来帝宫啊。”

灵文说完,接过帕子,一甩佛尘,领着仙婢们离去。

灵文这话可是颇为凌修打抱不平。

这数百年来,大多都是凌修往释竺去,她来帝宫的次数屈指可数。

“随我去走走。”是命令的语气。

花颜顿了顿,快走几步取过披风,跟在他身后。

“今日想问什么?”凌修自她手中接过披风披上,天丝滑过皮肤,温凉舒适。

“你当初将阜书打伤到……什么程度?”花颜跟着他出了帝宫,正瞧着花辞远远倚着一颗仙树把玩发尾,四周路过的仙家们纷纷对之指指点点,估摸是仗着在帝宫范围内,是以才大胆了些。

花辞时不时抬眼看来,瞧见花颜出了殿门,二话不说便提步朝她走去。

凌修有一瞬的怔然,片刻后便又扬起了笑容,“你这是让我,措手不及啊。天界有规矩,你把他带上来,多多少少是触了规矩的。”

“我管着他呢,他知晓分寸。”

“但你可知,他手上染了多少人的血?这百年时间,便是磨就他的,怎的还如此?”凌修面色十分不好。

“谁手上没染过血?天帝凌修,你敢说你是清白的么?”花辞下意识护短,语气也犀利不少。

“你这样惯着他,迟早出事。”

“我就愿惯着,与你何干。”

两人之间氛围不再和谐,直直有剑拔弩张之感。

花辞走进,站在花颜身后,压根不理凌修,只挑了花颜发丝玩着,“阿姐,你问他做什么?我们该走了。”

他言行举止之间透出的亲昵,是旁人如何也比不过的。

“陛下还未回答呢。”

凌修压下心绪,道:“重伤,将养个几百年就行了。”

“那你这百年,为何对小辞紧追不舍?”

“呵,阜书伤重,近百年来也该好转的差不多了。你知晓我为何在释竺殿布了上古结界么?便就是防着阜书来找你的。花辞那般所作所为,我自然怀疑他就是阜书,这百年来,一直跟踪查证,定是要早早灭了不是?”

“那你现在还想灭了他?”花颜皱眉。

“花颜,你敢不敢问他,他这些术法是如何修炼而成,他那个样子,又是如何维持?你还不了解他,便一味地护着他,万一将来酿成大错,你当如何?”

花颜第一次知道,原来凌修也有这么说话不留情面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