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符此言明显就是在指涂录,但是盅白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连忙继续问道:“二公子做的对,只是这大祝者明明留下了治疗府主的方法,但是却耽误了如此多的时间,是不是也不太好?”
听着盅白的话,涂符心中更是气愤,他语气渐渐转冷,冷淡开口说道:“白叔,莫非你以为,是我故意不想去救我父不成?!”
“莫非你以为,我和涂录那般一样,对于涂延府,对于我父,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不成?!”
“还是你觉着,我涂符就是一个酒囊饭袋,只顾着争权夺利,而不知道我父在涂延府之中所起到的巨大作用不成?!”
听着涂符的语气变冷,盅白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语气不对劲,此时直接单膝跪倒在地,开口说道:“盅白绝非如此之想。”
“白叔,”
涂符没有扶对方,只是双手背在身后,双眼看着高塔,继续开口说道:“这大祝者所留下的法子,轻易不得说出,我现在能够告诉你的是,该法子,我已经做了九成,就还剩下一成。”
“这一成,其实我也不是想要麻烦白叔的,但是我涂符人微言轻,实力不强,实在是做不来,所以才想着,白叔是否能够助我一臂之力?”
此时,涂符话都说道这一份了,盅白总不好继续装糊涂,他只好硬着头皮开口问道:“不知二公子,想要我去做什么?这最后的一层,又是什么?”
“其实也不是很难。”
涂符想到这里,脸色就忍不住的阴翳起来,“我曾经,也尝试过,但是却是错估了对方的实力,两次出手,都是无功而返。”
涂符说道这里,盅白忽然是想到了什么,眼神有些疑惑的开口说道:“难道,在近一年之前,涂延城之内的决明小队失踪,于此有关?”
涂符看了看盅白,点了点头,开口说道:“白叔所猜的不错,决明小队失踪,确实是有此有关。”
“我当时,派遣了决明小队的众人,还带着我族之内的一个底蕴,结果却是丝毫的消息都没有穿回来,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决明他们,怕是已经全灭了。”
“二公子,他们到底是去做了什么,你就明说了吧!”
盅白不想要继续猜谜语,干脆开口问道。
涂符点了点头,开口说道:“阳丘,泽城!”
“是那个最近冒出来的泽城?”
盅白显然是对于泽城也是有所耳闻,昌城昭文,实力比他还要更加强大一些,而昌城竟然被泽城给收复了,在当时,这给了盅白不小的震动。
“当时,这泽城,还不是城池级别的势力。”
涂符开口说道:“当时,对方不过是一个人族部落而已,我所部下的第一手,便是让当时阳丘的霸主,牧原大部,将这人族部落给灭了,然后将我想要的东西给带出来,但是谁能够想到,这人族部落奸诈似狐,竟然将当时的昌城也给牵扯进来了。”
“最终牧原大部失败,其势力全部被赶出了阳丘。”
“在那之后,我知道牧原不堪大用,于是我又派遣了决明等人前去将我想要的东西给带回来,但是谁知道,决明他们很快就失去了消息,转而,这小小的人族部落,就开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开始崛起。”
“我这也是无人可用,才想要拜托白叔,去到这泽城之内,为我取来一物,我好救治我父。”
盅白此时皱着眉头,开口说道:“这泽城我也有所耳闻,泽城城主韩纪,听闻只有二十多岁,但是其实力和昭文差不太多。”
“况且,对方从一个小小的人族部落,崛起到了如此地步,在这涂延府境内,也只有寥寥几个城池级别势力能够与之相比。”
“这般的势力,我们还是不要招惹为妙啊。”
“白叔,”
涂符拢了拢自己的衣服,整好以暇的开口说道:“你可知道,这泽城韩纪,是异常的记仇吗?”
“当时牧原大部,在我的授意之下,想要灭掉对方,但是,对方反而是联合比目,将牧原给灭了。”
“后来,比目大部,因为一点小事得罪了这人族部落,后来也被对方给灭了。”
“在往后说,泽城发布声明,让其他各部落,放归其下辖的人族子民,送到阳丘去请罪,但是有十三家对此置之不理,结果便是,全部被泽城给灭掉。”
“后来,即便是对于高高坐在那里的昌城,泽城韩纪也是先打杀了昌城昌黎,随后又以某种手段,让昭文带着昌城归属到了泽城。”
“由以上的种种,莫非白叔还是没有看出来,这泽城狼子野心,况且,再加上我之前已经得罪过对方了,对方怕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若是我们现在不出手,等到韩纪这贼子在进一步,那种威胁,比之秦一,二袁来说,要更大。”
“莫非白叔以为,我之前劝导大哥,前去阳丘,与那韩纪挑战,是完完全全的心计吗?”
涂符眼睛微微眯着,看向了盅白,这眼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仿佛在下一秒就会将其给吞噬掉。
“我并非是这个意思。”
盅白额头之上已经有了一些冷汗浮现。
这涂符将大祝者所说的能够治疗府主的这一个消息说出来之后,盅白自己就一直处于被动的地位。
“若是如同二公子所言,这泽城韩纪,确实是一个睚眦必报之辈。”
“二公子之前派遣的决明等人,怕是也被对方给斩杀殆尽了,他们应该是知道了此事是我涂延府所为,对方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既然如此,那我自然没有什么疑问了,况且,现在大公子也前往了阳丘找那泽城韩纪挑战,凭借大公子之能,绝对能够将对方给击败,我也能够趁着这个机会,从那泽城之内,将二公子所需要之物给取回来。”
听到对方说出这话,涂符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伸手扶起来盅白,拍了拍对方的手,开口说道:“那这一切就拜托白叔了,还请白叔看在我父垂危的份上,不要耽搁,早一秒将我所需要之物给带回来,我父也就不用受如此之痛苦了。”
“二公子,不知道去那泽城,到底是需要带回来什么东西?”
“也不是别的,对方只是泽城的上卿,姬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