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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群投敌?这让我十分惊讶。当年他逼着我效忠党国发誓永不背叛的话似乎都还言犹在耳,如今他竟然成了民族的叛徒?

“他当初不是被调回南京了吗?中间是又出了什么事情吗?难道是因为不被重用,所以才有了别的想法?”

我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我虽然因为陈默群威胁我进入特训班而一直对他心存不满,但是真的有人告诉我,当初将我带进这条路的人成了他口中最不齿的人,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我这几年都在日本的军队之中,虽然和郭兴华还能保持住联系,但是对于上海站那边的事情,因为郭兴华都不知道,我就更无从知晓了。

左秋明道:“听说陈默群当初被调回南京之后就任了军事处副处长的职位。后来去了重庆,负责培训军统特务班的新人。

直到年前,上级认为王世安难以继续统筹上海如今的军事系统。所以便将陈默群指派回上海,任京沪区区长,据说上级给了他全权任命的权力。

如果说过去几年陈默群还有委屈的地方,那么如今这京沪区区长和全权任命的权力和上级对他的信任,应该没有什么理由再值得他背叛了。不过,人心难料,他一到上海的就被日本人抓捕,没多久便出卖了上海忠义救国军的总联络站。”

“一到上海就被抓?没多久就出卖了联络站?陈默群出任京沪区区长应该是绝密消息吧?怎么会这么快就被日本人获悉,还被抓?而且即便他怕再死,也不至于这么软骨头吧?有没有可能是被人陷害了?”

我是执掌过审讯的,所以我很清楚,不管是中共那边还是军统这边,只要是能走到领导层的,几乎就没有几个是软骨头。除开将生死置之度外的那些人。就算是一部分刑讯逼供到了承受不住的地步,这个过程也至少会持续至少三天到一周。在这段时间里,他们还会坚守着自己的组织会来营救自己的希望。

像陈默群这样的,至少会确认了自己已经毫无退路,才会有可能叛变吧?

“不管当时是什么样的情况,如今陈默群叛变的事情是已经板上钉钉了,听说他已经出任了七十六号的主任了。

你的上级既然没有通知你这件事情,想来是陈默群当初并不知道你后来去了哪里,在做什么任务。不过,陈默群毕竟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凡是还是要小心些。我听说他在去上海之前,曾经转到香港。不知道这件事情跟你有没有关系......”

我其实也不确定陈默群来香港跟我有没有关系,毕竟当初他曾经猜测到我可能会被派到香港。只是,我并没有在香港见过陈默群。

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点着,我思量着陈默群那时应该还未叛变,若是他因为我而来香港,那么他肯定会想办法联络我,而不是见都没见一面就离开。

若不是因为我......

联想到陈默群当初到特训班亲自挑选林楠笙作为他的亲信的举动,我推测着,香港这边肯定有陈默群能够信任的人手。他当初几乎算是被排挤出了上海站,如今重回上海,肯定会着手安排自己人。

“上海站那边还有别人投敌吗?我是说跟陈默群一起被抓的人,有吗?”我问左秋明。

左秋明笑了笑,道:“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神通广大了一些?这几年,我在香港不是在上海,哪里能事无巨细的知道那边的情况。陈默群的事情还是因为他官阶高,牵连甚广,所以上级发布了奉业计划,我才能从中知晓一二。”

他顿了下,又道:“不过,你现在不是有一个最合适的人选可以问吗?只要不涉及机密的,我想林楠笙会告诉你的。”

“谢谢。我知道了。”

“哈,不用客气。”左秋明起身对我微微点了下头,便道:“那我先出去了。”

我起身向他走了两步,靠近道:“林楠笙那里,我会给他用上最好的药,等他能出院了,你就安排他立刻离开。他在这里多留一天,就多一分暴露你的可能。

不管他对你来说是多么重要的朋友。

你总是要活着,才能看到你所为之奋斗的结果。我希望,你能把理想和斗争放在你的个人情绪之上。”

左秋明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十分郑重道:“好。你也是,要好好的活着。”

左秋明离开我的办公室后,我便拿着林楠笙的病例去了他的病房。

林楠笙的麻药还没过去,人还在昏睡着。我替他检查一下各项体征,便将开好的药方递给负责这个病房的护士,让她去拿药给林楠笙挂点滴。

这个病房的护士是我亲自安排的。是当初我在港大时的同学,是个中国人。

相比起这个医院里大多数的日本及国外医护人员,她对中国人要更友好一些。

我想这也是她对自己的自我安慰。毕竟能来到这里的到妥善治疗的,即便是中国人,也大多都是汉奸。但她也是因为家人的生命安全而被迫来到这里的,可能还是有些共情吧。像林楠笙这样伪造身份被送进来的,几乎微乎其微。

林楠笙醒来是在第二天的清晨。

左秋明守在他的病房里,见他醒来,便第一时间让护士来叫我。

林楠笙的手术是很成功的,但正如我之前所料,毕竟是伤到了肺部,即便是一切顺利,现阶段他的每一次呼吸都是要忍受极大的痛苦的。

不过,林楠笙很坚强。

他并没有喊疼,只是在睁眼见到我的那一瞬有些惊讶,但在发现旁边还有陌生的护士之后,他便立刻闭上眼睛装作疼痛难忍的样子。

我让护士去取吗啡。

护士走后,林楠笙也并没有和我相认的意思,只是艰难的呼吸着,甚至没有看左秋明一眼。

直到我跟他说:“你们现在暂时是安全的。”

他才虚弱的抬起头,看向我,问:“我现在在哪里?你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