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放下心来,想到刚才姜秦的异状。
笙笙有些担忧的问折颜:“我从前也知道狌狌一族有能见过去的异能,只是我母亲离开的早,并未教过我如何使用。我也从未激发过这一能力,更不知道如何控制。折颜上神,星一这种情况可会时常发生?
刚才那样的情况,可对殿下造成了什么影响?”
她有些歉意的看向姜秦。
姜秦自醒来,东华便已经给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检查过一番,自然也知道她并没有收到什么伤害。
于是便出言安抚道:“你放心,我不过是晃了下神,并没有什么大碍。倒是星一这种情况以后能自我控制嘛?”
后一句姜秦是问东华的。在她看来这里最博学多知的人就是东华和折颜了。
折颜这一脸疑惑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几乎不加掩饰,便只能问东华了。
东华一指轻点在星一身上,灵流萦绕着她的身躯。片刻后东华又看了看幻思铃。
镇定道:“是幻思铃认她为主的时候激发了她的天赋神通。幻思铃本就有有惑人心神的功用,所以才会在她被激发出天赋神通的瞬间把毫无准备姜秦拉入了幻境。
此物威力巨大,在她成年以前还是先收起来。等到她能自主控制天赋时,此铃可让她如虎添翼。”
众人听了这才放下心来。
姜秦想着是因为自己的鲁莽行为,让这孩子百年内身体虚弱,有些愧疚。跟白欣、笙笙道了歉。
白欣他们也知道如幻思铃这样品阶的神器,寻常连见到都不容易。姜秦能拿来送给星一,自然是对她极有眼缘,喜欢之下才做的决定。
至于误打误撞的激发了天赋,虽然会虚弱个百来年。但却是对这孩子未来有极大的益处的。自然不可能因此怪罪姜秦。
双方又互相道歉道谢了几句。
幻思铃已经认主,虽现在还不能让幼小的星一自由使用,可若是戴在她身上,无疑是能让她在成年后天赋更加精进,也能让幻思铃对星一更加亲近。
所以姜秦便施法暂时封印了幻思铃,仍让它戴在星一手腕。直到星一成年后再自动解封。
就在姜秦和东华离开后不久,白凤九慌慌张张的跑来,跟白止说,白浅弄晕了她,背着众人偷偷去封印擎苍了。
白家人原本还奇怪,这样的场合白浅和白凤九怎么会不到。
此时听了白凤九的话,瞬间紧张了起来。到处去寻找白浅。
而另一边,姜秦和东华回到太晨宫后。
姜秦正在回答东华自己刚才在幻思铃幻境中所看见的诡异情形时。夜华带着一个凡人女子回来了。
他显然也知道自己喜欢上一个凡人女子,在天族众人眼中是多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可他自幼被姜秦带在身边,也素来知道自己母亲对感情之事十分宽容,而父亲又对母亲言听计从。
所以虽然有些忐忑,但还是带着那姑娘回了一十三天。
夜华告诉父母,说自己一时大意被赤炎金猊兽打伤,所以便暂时留在东荒俊疾山疗伤。在那里遇见了这素素姑娘。他和素素在凡间相处了几个月,对她十分倾心。所以特意带回来求父母成全。
以姜秦和东华的修为阅历,自然一下子就看出了那姑娘身上的封印。
小姑娘不知被谁敛去了法力、容貌和记忆,看着懵懵懂懂的。大概是怕姜秦和东华不喜欢她,会阻止她跟夜华在一起,所以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姜秦看出后,笑了一声,正要施法解去素素身上的封印,却被东华按住了手。看了他递来的眼神。姜秦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东华语气冰冷的对夜华道:“天族不与凡人通婚,你可知道?”
“父君......”夜华有些慌神,随后看向姜秦,“娘......我是真心喜欢素素的,我会努力帮她塑成仙身,我......”
夜华难得十分罕见的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恳求姜秦。但话还没说完,便被东华打断。
“就算塑成仙身也是地仙,地仙不可动情。你是太晨宫的少主,难道要带头破坏天规嘛?!不要看你娘!这么大的人了,自己还没有主张吗?滚!”
姜秦有些诧异的看了眼东华,随后看着躲在夜华身后已经被吓的红了眼眶的小姑娘,有些心软道:“你先带她去风神殿住下吧。此事以后再议。”
夜华带着素素离开太晨宫。
姜秦便忍不住点着他的手背,埋怨道:“你刚才那样子可吓死人了,夜华小时候淘气的时候,你都没有这样凶过他。如今这是做给谁看啊?
我看那小姑娘都快委屈哭了。何况她也不是凡人,你拿这件事情吓唬两个孩子做什么?平时你可不是那么讲规矩的人......”
东华反手握着姜秦的手捏了捏,道:“你既然也看出封印了,可知道她是谁了?”
“白家的浅浅啊。模样好,天赋高,给你做儿媳妇不好吗?以他们家的基因,以后生的孩子肯定漂亮极了。夜华也挺能耐的,才出去半天,就把四海八荒第一美人儿给拐回来了。”姜秦越说越高兴,尤其是想着将来他们生的孩子可能会比凤九、星一还漂亮,便更加开心了。
东华自是知道姜秦最喜欢长得好看的孩子,是个十足的颜控。
也不知真的要阻拦两个孩子在一起。
道:“你既然也知道是白家的那个孩子,自然也记得她幼时有多顽劣。”
姜秦不由得替白浅辩解道:“可自墨渊出事之后,我见这孩子倒像是一夕之间长大了不少。后来又做了青丘的女君,处理事情族中事务井井有条,已然十分有担当了。何况看她身上的那封印,想必先你一步去封印了东皇钟的也是她。”
东华低笑一声,道:“知道你是做不了恶婆婆的,所以我只能凶一些了。那白浅有了封印东皇钟的功德,只差一个契机便能顺利飞升上神。”
姜秦皱眉,有些不悦,显然是想到了当初知鹤糟的那番罪。道:“不会又是情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