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现在的舒子沫还是和以前一样吗?
只要你一回头,她就会在原地等你……
谢子谦听见时简的话愣在原地,她说的不错,现在的沫沫和以前不一样,不是他一回头,就一定会在的。
司易成将人拉在自己身后,用眼神示意时简少说几句。
时简蹙眉,看着司易成:“你别碰我,还不能说了?他自己做了什么他心里没点逼数?”
要走的人留不住,当初在的时候不知道好好珍惜,现在一副这个样子是做给谁看。
舒子沫吗?
可惜那个人是看不见了。
司易成:“……”
女人这种危险的生物还真是惹不得,这脾气,比舒子沫硬气多了。
良久,不发一语的谢子谦突然开口,凉薄的话语,生硬又冰冷。
“滚……”
“老四……”
“滚。”
一字一句,像极了当年舒子沫还在上大学的时候,谢子谦以为舒子沫从他们的小公寓搬走了,那时候的谢子谦与现在一般无二,双眼泛着嗜血一般的红。
风汣想要上前,司易成直接拦下来,朝着他摇了摇头,当年他和邢毅泽两个人都奈何不了他,如今他要是上前,怕是半条命都没了。
时简察觉到谢子谦眼神不对劲,碰了碰司易成的肩膀:“他怎么了?”
谢子谦坐在沙发上,双手紧握,他将头埋得很低,沉默寡言,不发一语。
“发病了?”
“在隐忍。”
“我去看看。”
“不要命了你,让你少说两句你非要说,看什么看,赶紧离开。”说完转身对着风汣又开口:“赶紧给邢毅泽打电话,让他往这边赶。”
风汣点头,往后退了几步,拿出手机拨通了邢毅泽的电话。
这几年他一直在国外,对国内的事情并不是很了解,谢子谦发病的事情也就是以前听司易成和邢毅泽说说,这么真切的谢子谦,他还是第一次见。
莫约半分钟左右的样子,电话被接通,邢毅泽喂了声。
“快来老大家里。”
风汣很少用急切的语气和他说话,更何况已经回国了,缅甸那边已经放下,自然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除非……
暗了眸色,眼神有些许的伶俐:“发病了?”
“嗯。”
这么久,他以为谢子谦的病快好了,怎么会这么突然?
“是不是舒小姐出了什么事情?”
“那个女人,好像走了。”风汣的声音说得极小,说起舒子沫的时候好特意回头看了坐在沙发上的谢子谦一眼。
男人依旧低着头,不发一语。
“先稳定他的情绪,我马上过去,司易成呢?”
“已经在这边。”
听到这话,邢毅泽半悬的心才放下一半。
他在,他至少不用拼了命的那边赶。
忽得,坐着的人突然站起身,冷不伶仃的扫视着站着的一行人,独自上楼,沉默寡言,不发一语。
这样的谢子谦,着实让人不寒而栗,可怕至极。
“他……我们要跟上去看看吗?”
“你知道舒子沫在哪里?看看能不能找她过来?”
时简站在原地没动,舒子沫现在的状况,怕是不太适合。
“你不告诉我们,我们就去查,这A市,还没有我找不到的地方,你才刚来A市,藏人,能藏在哪儿?”
时简脸色有那么一刹那的煞白,她承认司易成说的不错,抿着嘴,眼神飘忽不定,终是没有说出口。
邢毅泽火急火燎的赶到临沫庄园,见三人站在楼梯道口,眼神最后聚焦在司易成身上:“在楼上。”
“嗯。”
“上去看看?”
“现在上去我怕是……”
邢毅泽前脚刚踏上去一层台阶,就看见谢子谦朝着楼下走下来,面色寡淡,没有神情,只是那眼神,空洞无神,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走吧。”
“去哪?”
“公司。”
三人:“……”
怎么看起来像是没事人一样。
感觉哪里不对劲。
见三人迟迟没有动静,谢子谦偏过头:“送她走。”
语闭,就消失在三人的视野当中。
“这算反常?”
邢毅泽点头。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让司易成将时简送回去,自己则和风汣一起,跟在谢子谦身后,刚出大门就看见谢子谦开着一辆玛莎拉蒂,消失得无影无踪。
“谁定的规矩私家车不能入内。”风汣有些无语,也不看看他家的院子有多大,私家车不能入内简直就是煎熬。
“走吧,去公司看看。”
时简看着前面的车笑死在自己的视野,系好安全带,发动引擎的瞬间,司易成才开口:“舒子沫在程砚执哪儿?”
她知道他能查到,毕竟A市是他们的地盘,可时简没想到,他们竟会查得这么快。
“所以你当时怎么都不愿说出口。”
“我说出来,怕就不是这般了。”
谢子谦的病,时简略知一二,毕竟当年司易成请她帮他看过,只是被谢子谦拒绝了而已。
“有没有办法让舒子沫回来?”
时简摇头,现在的舒子沫状态不是很好,不管程砚执怎么样,其实在舒子沫的潜意识里她是相信程砚执的,不仅是因为她在国外的那些年,就算是在国内,他们都曾给过彼此温暖,虽说那不是爱情,但友情也是难能可贵的。
“子谦现在还没有查,如果查到了,不仅是舒子沫,程家说不定也会受到牵连,我知道舒子沫跟你说了一些事情,你的话现在她还能听进去一点,想个办法让她从程砚执那里搬出来。”
谢子谦这个人执拗,见不得舒子沫身边出现任何男人,要是知道舒子沫现在跟程砚执在一起,那A市不得翻个底朝天,说不定都会让程家在A市永远消失。
他这个人,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舒子沫这边有个表姐……”
“我知道,但她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情,若是她表姐知道了,她父母就会知道。”
舒子沫当初拜托她的事情,虽说她不能全办到,但有些,还是可以的。
“那我安置个房间。”
“也不行,她现在的状态一个人自杀怎么办?必须时时刻刻都有人陪在她身边。”
司易成扭头看着她,仿佛再说,你不就是人。
“你不要这么看着我,我不行,虽然我现在是基于她的信任,可我们毕竟还是有隔阂,她对我或多或少没有亲近的人在身边好。”
“我觉得程砚执没什么问题,谢子谦要查也只会让你们查,到时候搪塞一翻,等舒子沫的状态好一些之后,我这边在劝劝。”
司易成沉默,现下,也只能这么办了。
“有什么事情直接联系我。”
时简点头,算是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