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子沫当真一天没出房间,时简对着谢子谦书房里的电脑,看着房间里面女孩的一举一动。
就蹲在门后方,双手环膝,几个小时连脸都不曾抬起,时简在书房坐了多久,舒子沫就在那边蹲了多久。
时简下楼端了一杯牛奶,轻敲房门,里面的人像是没听到一般,只是蹲着,没有任何反映。
“舒小姐,舒小姐您开开门好吗?”
时简在门口等了十几分钟,里面的人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舒子沫现在的状况,比她想象中的糟糕一些,现在的她,完全拒绝交流。
连人,都是不愿意见的。
将牛奶端进书房,继续盯着电脑里面的画面。
谢子谦一下飞机就给时简发消息:她出来了吗?
时简:没有,您还是尽快办完那边的事情往回赶吧。
谢子谦:嗯。
他刚落地缅甸,给时简发完消息,很快,缅甸这边便派人过来了,人不多,一个。
穿着短袖,头发烫得很卷,猫着腰,十分恭敬:“谢先生。”
谢子谦看了他几眼:“我的人在哪?”
“谢先生跟我去了就知道。”
谢子谦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人,眼眸有些深邃,微蹙,他不喜欢被人牵着走,谢子谦向来是喜欢掌握大全的那一个。
“谢总,请。”
男人侧着身子往旁边退了退,掌心朝上,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算得上是毕恭毕敬。
上了车,坐在副驾驶后座,闭上眼睛假寐。
车子启动半晌才开口:“你跟他多少年了?”
这里的他,无疑就是指谢云池,他只是派了一个人作为接应,想必是极其信赖的。
男人掀起眼皮,透过后视镜瞧了眼谢子谦,后座的人闭眼修身养神,他看不清神色,只是开口的声音有些淡漠,带着笑:“记不清了。”
回答含糊,却又不失分寸。
谢子谦睁开眼:“那就是很久了,或许,在我之前就有了。”
听着似是一句玩笑的话语,他却说的十分认真。
“谢总说笑了,怎会在你之前。”
谢子谦没言语,莫约又开了二十多分钟,他走的这条路极其隐蔽,谢子谦驻扎缅甸虽晚于谢云池,但细细算来也算是有些年头,还从未知道有这样一个地方。
难怪这些年怎么找也找不到谢云池的基地,错落在不同的散点,只要有人进入这个区域,立刻就会有知道进行调离。
男人停车绕过车尾,替谢子谦打开车门:“谢总,我家先生在里等着您。”
谢子谦长腿一跨,下了车,嘲里走着,基地不大,可能是为了散点遍布方便撤离,推开大门,发出“吱呀”一声响,顿了一会儿才继续往前走。
“来了?”
声音从后面传来,谢子谦转身,只见一个男人柱着一根拐杖,面色有些倦,鬓边染上了少许白发,唇色显得苍白,整个人看着都没什么力气。
谢子谦盯着男人的拐杖发呆了半晌,他还清楚的记得,谢云池断了一条腿是为了救他。
他半条命算是他从山里边捡回来的。
男人嘴角勾着笑,抬起拐杖指了指谢子谦身后的位置:“好久不见,小谦,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