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教舒子沫怎么做人呐,口齿不清的吐出几个字:“那……那个……我……我先挂了……”
“怎么了,刚刚说话不还是很硬气?这会儿怎么不叫你兰庭哥哥将人从缅甸绑回来教育教育?”
江捻有些不知所措,手心手背都是肉啊:“我……”
“我什么我?这件事情本就是他们夫妻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我让你不要掺和在里面你非不听,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知不知道,这场婚姻里,你师傅比任何人都要看得清楚。”
“可是……”
“我知道你是在为你师傅抱不平,但你确定这就是你师傅想要的吗?”
江捻不语,默默将电话挂断,司易成听着手机里面的忙音,摇摇头,江捻,还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听完司易成的话,江捻整个人都瘫软在沙发上,脑子里一盘散沙。
也许司易成说的是对的,她自以为是为了师傅着想,但她所做的事情却不是师傅想要的,这并不是在帮她。
有些不耐烦的抓了抓头发,双腿乱踢成气,抓起一旁的抱枕用力揉搓发泄自己的情绪。
“什么玩意儿,归根结底都怪顾凌风!”
而此时的别墅内习洛整个人都窝在沙发一角,头发散披着,双手环在膝盖处,将头埋得很深很深。
她没有哭,她在沙发上坐了整整一夜,主卧的门甚至半掩着,里面的喘息声清晰得刺耳。
至于那个女生是什么时候走的她不清楚,她只知道听到后来她的心脏已经麻木,第一次,顾凌风带一个陌生女人回家。
顾凌风看着缩在沙发上的习洛,到底还是讲手中的协议丢在一旁,纸张触碰着她的脚背,她这才缓缓抬起头,因为一宿没睡的缘故,习洛眼睛里的红血丝出奇的恐怖,脸色煞白,唇瓣没有一点儿血色,整个人憔悴又无力。
“这是一个空白合同,只要你同意,条件随意。”
呵,还真是一次比一次大方,他以为她拖了这么久不离婚就是为了等这个空白合同吗?
习洛没接他上面的话,自顾自的说着:“顾凌风,你给我一个孩子,好不好?”
一提到孩子,顾凌风脸色立刻就变了,十分厌恶的丢下一句:“你想都不要想!”
相用孩子来束缚他,根本不可能。
“你给我一个孩子我就同意离婚。”
良久,习洛才从顾凌风口中听见一个字:好。
……
蒋蒋来到A市时舒子沫说她在国外,差点没给她气晕过去。
“说好来接我的,结果你跑到国外去了?现在这个时间学校应该没放假才是,说,去干嘛了?”
“我来这边是办点事情,不是来玩的。”
蒋蒋似信非信的哦了一个字,拖着长长的尾音,继续说着:“是不是跟那天回我微信的那个男生一起?唉!要我说你早就应该忘记谢子谦那个渣男,以你这样貌、学历,招一招手,大街上一推优质男等你来挑,我还听说你妈已经给你物色好了一位,听说是在国企上班,工资待遇啥的都不错,准备让你们俩见见。”
舒子沫:“……”
还大街上的优质男随便挑,她以为这是买菜呢,关键她妈还要来插一脚,都什么年代了,还玩相亲?
“对了,你去哪儿玩了?”
舒子沫没敢将缅甸两个字说出口,这段时间新闻都在说年缅甸不安全,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跟她说自己跑来缅甸了,还不让家里面人担心死。
“这你就不用管了,还有,跟我老妈说一声不要退休了有事没事在老家那边就给我琢磨着相亲,我不需要。”
“这事儿也不应该我来说,你要是有本事你带一个回家,这样也就不用操这份心了。”
蒋蒋将行李箱拿上车,弯腰坐进去,关上车门,继续说着:“对了,偷偷告诉你,可能这两天阿姨就要过来了,你千万要悠着点。”
“什么?我妈让我相亲就算了,她跑来A市干什么?”
“这不是怕你不把她安排的事情放在心上嘛,你也知道你这个年纪连恋爱都没谈一个,你说阿姨能不着急?”
“那也不用这么赶!”
蒋蒋越说越起劲,恨不得立刻当红娘,将男人绑来她面前:“阿姨这个年纪早就想抱孙子了,不是我说,过去的也就过去了,不要再等他了,女孩子最好的青春也就那么几年,可是你一直在等个没有归期的人,何必呢?”
舒子沫缓了口气:“可是他回来了。”
蒋蒋猛得怔了怔:“不要跟我说你现在就跟他在一起。”
“先不说了,我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还没等蒋蒋反应过来,舒子沫那边已经挂断,愣是将她丢在车里蒙了半晌。
所以,她到底还是吃了回头草?
所以,那天的那个男人是谢子谦?
赶忙给她发了一条微信:傻瓜,这好马不吃回头草你不懂吗?
舒子沫垂着眼帘,看着手机屏幕上一行字,回复了句:我是人,不是马。
就将手机随意的丢在一旁,不再去看。
蒋蒋自言自语糯糯的说句:还不如马呢。
舒子沫打探着,还记得她第一次被谢子谦带过来的时候,他手底下那些人看她的眼神,不满与怀疑,甚至还有一个人直接拦住她的去路。
眼神伶俐,薄唇轻启:“外人。”
两个字直接将她与谢子谦划分了界限。
缅甸这段时间并不安稳,谢子谦有时候出去就是一整天,她又不能走太远,只能在房间里待着。
深山老林造一个独立式别墅,似乎是谢子谦的乐趣,出门除了树还是树。
转身,就看到一个人没骨头似的倚在门上,眼神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打探着她,正是第一天来到这里时将她拦下的人,名:风汣。
“你走路都没声音吗?”
那人仿佛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勾了勾嘴角:“有声音。”三个字过后故作模样的顿了顿,戏谑的瞧着她,轻飘飘的四个字飘入舒子沫的耳朵:“怎么杀人?”
舒子沫故作镇定慢悠悠的走到桌子旁给他倒了一杯水,眸色微冷,掩着一丝的惧意:“来杀我?你怕是没有这个能力。”
“他不在。”
风汣知道她在说谁,舒子沫亦是。
“你不该让他带你来这里。”
因为外人来到他的地盘从来没有人能从他的地盘走出去。
“那是我与他之间的事情,与你何干?”
风汣发现,这女人一开口就有将他气死的本事,蹙眉,附在背后的手自然的松弛下来垂在两侧。
“怎么?不动手?”
风汣:“……”
虽说她刚刚极力克制,但是他还是在她的眼睛里看出来惧意,不曾想她会反问他什么时候动手?
“不动手吗?那我先走了……茶水留在桌上,您自便。”
风汣:“……”
风汣伸出一只手挡住她的去路:“我劝你现在就离开。”
舒子沫点头:“行啊,你让谢子谦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