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两个爪子盘腿坐下,闭上双目紧皱眉头,沿着飘来宁璧气息的方向努力的寻找着。
其余几人紧张兮兮的盯着它,司卿旬更是一眼不眨的就站在它身后,仿佛只要一有动静他就立马把小白提溜起来。
乌昡眯着眼看了半晌,最后觉得无聊拉着炽嫣出门去,炽嫣不敢出声打扰小白只好跟着乌昡出门去,而后才道:“怎么了?”
“我看你师尊找宁璧都要找魔怔了,我看那狗也没什么用,我准备回一趟魔界让手下人去找寻。”
炽嫣点头,她早就这么想了。
魔界人多势众,找起人来也快些,比他们这几个人强得多,只是因为司卿旬与魔界恩怨极深,她若是提出来不但司卿旬不会答应,只怕乌昡又要闹脾气说自己偏心师尊了。
如今乌昡自己说出口倒是免了她再想方设法了。
上前拉了拉乌昡的手:“我替我师尊谢谢你,我知道你做这些都是为了我高兴,我也跟你保证,只要一切归于平静我就随你四处云游玩乐,再也不管九华山任何事情了。”
乌昡斜眼看她,满脸无奈。
他能和司卿旬待这几天纯粹也是为了炽嫣,自从司卿旬出事以后炽嫣的心情就不太高涨,甚至把自己缩在屋子里,他又不能打不能骂,只好带她出来散散心。
谁知道碰上这事儿。
要是以前的魔尊大人那必然的霸气的大手一挥,将这个不听话的王妃直接扛起来打包回府。
可是现在他不仅想要炽嫣开心,还想继续留在人间。
人间的人虽然不好,可是人间没有了这些人,就太无趣了。
笑了笑,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你说的,若是骗我就得给我生孩子,生一堆!”
炽嫣羞红了脸,转过头:“说什么呢!”
而后害怕乌昡再说出些惊世骇俗的话来,推着乌昡的后背把人往外面送,还道:“你快去办你的事情,我在这儿等你回来。”
乌昡很不喜欢她现在的态度,总有种自己正在被抛弃的感觉。
于是猛地拽起炽嫣的手,皱眉不悦的看着她,炽嫣正疑惑就见乌昡忽然低头在她手背上落了一个吻。
手背上的酥软有些蛊人,又听他道:“等我回来。”
炽嫣看着他离开后笑了笑,虽有些舍不得与乌昡分开,不过她现在更担心司卿旬的状况,于是不敢在外面多待。
回去后却看见小白垂头丧气的趴在地上,司卿旬愁容满面的坐在椅子上,右手按着眉心,好像烦心事已经控制不住了似的。
她问道:“师尊,怎么?”
小白怏怏的抬起头,叹了口气:“没了...都没了。”
“什么没了?”
小白坐了起来,没力气道:“方才我试着与宁璧互通神识,本来已经说上话了,宁璧还问我一些问题,可我刚要回答...神识就莫名其妙的断了!”
炽嫣心中一紧。
神识忽然断掉,难道是被人发现了?
她下意识的看向司卿旬,问道:“师尊?现在如何是好?”
司卿旬沉默着放下了手,低头望着小白,语气不好道:“她方才问你什么了?”
小白撅了噘嘴回忆道:“好像说的是什么青铜鼎...还是青铜盆?”
“青铜?”
炽嫣疑惑:“小师妹怎么忽然问这个?她没说她现在在哪儿吗?”
小白:“说了,可是听不清,我就听见一句青铜鼎!”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话,还特意爬起来挺直了腰板。
炽嫣:“师尊,你可有听说过这世上有什么青铜鼎之类的法器吗?”
她想会不会是宁璧在告诉他们,抓她的这个妖怪使用的法器是一个青铜鼎,只要知道哪个妖魔用鼎做法器,是不是就能找到宁璧了?
虽然这想法些许天真,但不乏万一啊!
司卿旬簇紧了眉头,没有回答她。
自顾自的沉思起来了,口中喃喃一句:“鼎...”
......
龙十一出去之后有些沮丧,毕竟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又想到宁璧过不了多久就会被龙初六给献祭,自己虽然不是她的朋友,可到底是说过话见过面的熟人,要她眼睁睁的看着宁璧被自己姐姐杀了,她也于心不忍,今日来的目的其一是为了弄清楚青铜鼎的事情,其二便是看看有没有办法能帮宁璧的。
可惜阿姐安排的守卫森严,她今日都是潜伏许久才得以进去,想要把人带出来恐怕有些难度。
她也不是不相信阿姐说的复生之法,只是这复生之法究竟有没有用也说不准,万一是那鼎搞鬼还会害的阿姐万劫不复。
于是准备换了衣裳再去找龙初六谈谈,谁知刚上海底峭壁就碰上了一声黑衣的龙初六。
原想转身就跑,谁知龙初六一身怒吼将她控制住。
“穿成这样你想做什么?”龙初六掐着她的下巴凶狠道。
龙十一觉得阿姐自从入了魔之后就变了个性子,有些害怕瑟缩的摇了摇头,不敢说话。
龙初六冷哼一声,低头看了一眼悬崖之下的洞口,冷冷道:“阿姐跟你说过,这个人是要用来复活父王的,你难道想父王永远躺在那冰冷的棺材里吗?”
龙十一当然不希望。
咬了咬牙:“可是这法子有没有用,阿姐真的知道吗?”
龙初六收回手,淡漠道:“自然有用,否则我又怎会大费周章的抓她来?”
“那这密术从何而来?”
龙十一盯着她的眼睛,怕她撒谎骗自己。
龙初六也不畏惧,直接回看过去,道:“自是一位高人。”
龙十一咬牙:“你说的高人是你屋子里那个住在青铜鼎里的东西吗?”
话音刚落,龙十一感觉自己的面颊被人捏紧,颧骨都被掐的生疼,而自己的姐姐就在自己面前,用那阴森狠辣的表情看着她,质问她:“你何时进过我的房间?我可有允许你进去?”
龙十一伤心的红了眼,恐惧的把头往后仰去。
明明以前她的阿姐从不会这么对待她,可如今她被阿姐掐的好疼啊!
“阿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