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日后可不能再这么着急,您身体囤积了不少的药毒,在未曾解决之前,万万不能再随意服食灵药。”医师无比严肃地告诫。
“还不是因为你没用?”明月公主冷哼一声,不仅不以为然,还责怪医师道,“若你的炼药本事够好,能将灵药中的素毒提炼出来,本公主又岂会生吞?”
医师:……
就挺伤自尊的。
医师脸色很是不好,这天下除了药谷以外,还会有谁有这等本事?
从药谷里出来的灵药,哪怕不曾提炼的,毒素也会比外面的要少去几分。
可惜老天爷不开眼,竟然降下天火来,以至于药谷烧了七天七夜,几乎烧得连渣都不剩下。
当然这是外传的,真实情况是什么样的,谁心里头没点猜测?
说一千道一万,只能活该。
让你们对药谷出手,后悔死你们,可惜就算悔到肠子都绿了也没用。
医师哼了一声,提了药箱就走。
他可是高级医师,如今整个天圣国能找出来的高级医师,总共也不超过一掌之数,连圣皇都要给他几分薄面,还怕这么个没出息的公主?
明月公主面色也不好看,却不认为是自己态度不好,只觉得是自己身份不够的原因。
如果自己坐上那个位置,又或者被封为太女,老医师就不会给她脸色。
越想就越是不甘,明月公主砸碎了茶壶,掀了桌子。
好好的一朵灵花吃进肚子,她以为自己能从飞将境一跃成为神将境,结果只是进了一小阶,如今不过才中阶飞将,感觉吃了就跟白吃一样。
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这灵花无用。
殊不知得知她吃了灵花后才晋升一小阶,圣皇有多么的后悔,觉得她这算是白吃。
与其给如此废物的她,还不如赏给下面的人,说不准服下后能晋一大阶。
——
胖梨以为像盛献这样的人,大概不会喜欢种地,甚至一提让他下地都可能会变脸。
结果有点出人意料,这货拿着自己炼出来的铲,跟个推土机似的,在地里头推着跑飞快。
瞅他那样,玩得真开心。
肥兽这三年来长高大了不少,是家里头耕地的主力,本来它还不太乐意的,可一看盛献那速度,它觉得自己的营生让人抢了,这还得了?
连忙着着大犁就跑,速度就跟飞似的,后面简柚跟简父两人一起,都差点扶不住这大犁头。
有这两货比着来,本来得要七天左右才能忙完的,结果三天就把地种好。
胖梨就觉得,种地也不是多难的事。
等塔能够开放,她就把盛献弄进塔里种地去。
盛献正喝着绿豆汤,汤里头放了糖,凉凉的,又甜滋滋的,味道不是一般的好。
忽然就感觉背后一寒,他顿了顿,扭头朝身后看去。
见胖梨正一脸微笑地看着他,眼神里头带着赞扬,他就觉得自己可能是多心了,拿了勺子吃炖得稀烂的绿豆。
也挺好吃的,真好。
这地种完了,珠米也晒干入仓,简母就开始收拾东西。
像珠米,红薯,黄豆等等这些,她都收拾出来不少,合着有上万斤的东西,打算让肥兽背着,她跟简父还有简柚一起回老简家看看。
大西城已经搬了过来,但离凉村还是有些距离,介于百稷山与凉山之间。
他们选择在两者之间那个狭道边上建城,那里虽然是禁崖脚下,但离禁崖还是有一段距离,风并没有多大。
水城那边已经询问过了,人家听说神皇大人都没有意见,便也没有反对大西城在那落脚。
虽然离凉村不远,但靠着两条腿走的话,还是得走半天才能到。
肥兽吃得多,但也不是白吃,力气确实挺不小。
背了一万斤的东西,再加上三个人,走山路仍旧走得挺稳的。
胖梨原本想去的,但想了想还是没去,打算跟盛献到海边再看看,老猛犸兽没有回来,她终究是不能放心下来。
简桃不去是因为肚子大了,怕是再有一个月就得生,所以还是老实待在家里合适。
家里头事情也挺多的,天气太热,红薯不能一直这么堆着,得找人来把它们都加工好。
药谷已成雏形,就在凉山深处,一般人不会去到那里。
就算去到了也不用担心,用藤蔓圈围起来的一千亩地,很容易就能看出来是人为种出来,而且母参兽就在那里,除了它以外,还有一只才断奶的小参兽。
这参兽自打跟着简桃回来,就一直都没有离开,新药谷里的灵参都是它种的。
等药谷成了规模,简桃大概就会搬到药谷里,想必简父简母也会跟着进去。
至于胖梨跟简柚这对龙凤胎,进不进去就随意。
如今不管是胖梨还是跟简桃,都已经找到对象了,也都结了婚,夫妻俩就把目标放在简柚身上,天天催着他找个对象结婚,实在不行就把自个嫁出去。
简柚被催得一个头两个大,总算能体会当初阿姐的感觉,真是恨不得就地反自己嫁了。
唯一不同的是阿姐当时没有对象,也没有心宜之人,而他是有的。
可难得见对方一面,好不容易见上一面,他的嘴就变得笨笨的,啥好话都不会说。
简柚不由得在想,他是不是不应该一直待在这里,应该到外面再闯一闯,最好是能离夜云云近一些。
反正在家里头也不得劲,天天被催着找媳妇。
简柚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该出去,于是胖梨前脚刚走,后脚他就背了包袱出门。
简桃两口子知道他想出去,想了想还是没拦着,年轻人就得出去闯闯,老待在家里头没出息。
重要的是家里头没有他的位置,药谷是她的,外头的地是阿梨的,唯一能继承的……好像没有,没啥好继承的,家里头就是这么重女轻男。
简桃叹了一口气,爱莫能助。
看着简柚离去的背影,唇角微勾了勾,禁不住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
兰玄纵嘴角微抽:“咱们要是生了儿子,不会也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