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王林头一次正经喊人,而不是跟过去一样喊她胖梨,声音听起来无比深情眷恋。
胖梨浑身一抖,鸡皮疙瘩立马起来了。
同样是喊她的名字,可从王林嘴里喊出来,却让人有种毛骨悚然,又很恶心的感觉。
阴魂不散,不外乎如此。
“王林,你能不能别跟着我,我已经有对象了。”胖梨顿了顿,又红着脸补充了一句,“我跟我对象情投意合,天天躺一床上的。我也没有收小老公的意思,所以你跟着我没用的,你换个人跟着行吗?”
王林面色不好看,在他看来,自己能原谅胖梨的不忠,胖梨就该感恩戴德,而不是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他。
冥冥中似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胖梨是属于他的。
“阿梨,我的忍耐度也是有限的,你不能仗着我喜欢你,一次又一次地伤我。再继续这么下去,我可就不能原谅你了。”说到底王林还是不能相信,曾经那么爱他的胖梨说变就变了。
“那你就别忍了,重新找一个行不?”胖梨双手合十,冲他作揖,一脸诚恳的请求,“以前是我眼屎太多,没能擦干净,才不小心看上了你。现在我每天都擦得很干净的,觉得我家神将大人就挺好的,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
王林生气了,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传言大南城神将脾气暴躁,动不动就伤人,还一身时不时就发作的病,已经活了不多久了。这样一个人,你怎么可能会喜欢?”
胖梨心想,怎么不能喜欢了?
正所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她还就喜欢炸毛火鸡这样的。
不等她辞严意正表明,就看到王林一脸恍悟的样子,不同赞同地看着她:“我知道了,你是看他有钱对吗?他是盛家的人,不仅有权还有势。你是冲着他的财权去的,认为嫁给了他,就能过上好日子对吗?”
胖梨刚想说不是,话到嘴边干脆就大声:“昂!”
王林:……
以为她会辩驳一下的。
如此干脆承认,他反倒不知该说些什么。
“噗!”
忽然后面传来一道如此放屁般的声音,王林想到兽潮已至,心生警惕,下意识扭头看了回去。
就看到后面柱子那里闪出来两个人,那一声响就是从其中一个人身上发出的,只是不知发出声音的是屁股还是嘴巴。
“没出息,这就憋不住了。”于廷没好气地白了钟历一眼,要不是他发出声音,他们还会躲着继续听一会儿。
钟历挠头,嘻嘻笑道:“这不怪我,实在是太好笑了些。”
于廷哼了一声:“有什么好笑的?”
钟历便说道:“也没啥,就是看到小夫人理直气壮的样子,就觉得挺好笑的。”
于廷瞥眼:“她不能理直气壮吗?”
钟历一本正经地说道:“能啊!就该理直气壮,我们神将大人如此厉害,嫁给我们神将大人不过好日子,难不成还过差日子?那才不正常呢。”
于廷点头:“没错,不管是自身的修为容貌,还是财权,都是神将大人的。神将夫人既然喜欢神将大人,这些东西自然都会喜欢了,确实没毛病。”
……
听着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王林握紧了拳头,只觉得丢脸死了。
在心头不断地诅咒着,希望他们这些人通通都死在这次兽潮里,特别是那个令人厌恶的神将。
王林看着胖梨,眼神充满了复杂:“以前的你是多么的美好,从来不会与别的男人靠太近,很自觉地避嫌。可现在你变了,变得我都要认不出你来。这些男人都替你讲话,你是不是特别的自豪?”
胖梨:……
于廷:……
钟历:……
这是说不过,然后要坏人名声?
钟历顿时就不乐意了,当即撸了袖子:“好你个瘪犊子,竟然敢在你钟姥爷面前瞎呃……”
不想这袖子才撸一半,话也还没有说完,就见王林拔腿就跑。
速度贼快,眨眼功夫没了影。
“这小子的腿练过?”钟历一脸疑惑。
“他的元力似乎有些特殊。”于廷摸着下巴,一脸若有所思。
于廷比他们更早知道胖梨的身份,事关神将大人的事情,于廷暗地里查的事情更多。
虽说查不到简家三年前的事情,但简家这三年来在凉村发生的大小事,他还是查出来不少。
这就包括这个王林在内,并且还是特地查过的。
毕竟曾是神将夫人过去的未婚夫,还是神将夫人寻死觅活求来的。
说实话,这个王林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如神将夫人自己说的,过去就是被眼屎糊住了眼睛,才会不小心看上这么个东西。
就这么个东西,如何能跟神将大人比?
多亏王林以前眼瞎,看不上神将夫人,并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否则他们神将大人就等于是捡了这么个玩意的二手,光想着就觉得亏。
话说回来,王林这一身元力来得蹊跷,又很是怪异。
只是现在没功夫去琢磨这些,了望塔那边传来的消息,兽潮再有一刻就会涌到城下。
“神将夫人,这里不安全,神将大人让我们把你接回宫殿。”于廷变得认真起来,一脸的严肃。
胖梨嘴角一抽,用得着派两个飞将来?
“宫殿哪有这里安全?”胖梨是不想回去的,不用做什么,只要看着猛犸兽们她就高兴,仿佛这些猛犸兽都是她的。
“这里确实安全。”于廷顿了顿,扯了扯嘴角,“只是神将大人怕夫人会坐不住,又跑出去做些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胖梨(⊙o⊙)…
“胡说,我那么老实的人,做的都是老实的事,什么时候做过惊天动地的事情,你们可别想……”胖梨说着说着,下意识就顺着于廷的视线低头看去。
就看到了老猛犸兽一头的鞭子,像炸麻花似的。
“这个不算。”胖梨嘴角直抽抽。
于廷静静地看着她,但笑不语。
看在胖梨的眼里,只觉得这个人阴险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