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元九神气地说:“乖师侄,来喊声师姨听听!”
秦敬轩咬咬牙,哼了声撒腿就跑了。
人一转身就蹭到了皇上跟前,殷勤地给他端茶倒水,外加捶背送手炉。
“怎么了?”皇上今儿个高兴得紧,眯着眼哼着小曲问道。
“那个,那个皇叔,”秦敬轩有些扭捏地说:“我今年八岁了!”
“哦,都这么大了吗?皇叔还记得当初你出生的时候……”
他连忙打断皇上的回忆,“皇叔,我,我看上个小媳妇,您替我保媒呗。”
皇上刚喝了口茶水,就禁不住被呛得直咳嗽。
等平息下来,皇上哈哈笑起来,“到底是谁家的姑娘这般漂亮可爱,引得咱家的敬轩先下手为强?”
“没谁,不就是祝家的小九嘛。
我是家里老幺,不需要继承家业,有我阿妈和阿婆的一份嫁妆,足够我养活妻儿的。
皇叔,求求您了,我这么多年可就相中这一个媳妇,您总不能看着我孤寡一生吧?”
皇上气笑了,没好气地拍了他额头下:“我是没事,就看你阿爸、阿妈和你阿婆愿不愿意了!”
秦敬轩肃着小脸:“皇叔,我会一一攻克的,到时候我等您的赐婚呦!”
说完他便扭头离开。
皇上看向祝家人,在篝火的照耀下,祝家人的模样瞧得不怎么清楚,哪怕如此也有种鹤立鸡群的漂亮外表。
若是游乐场收益可观,他不介意给祝家人更换门楣!
他算是瞧出来了,祝家人长得太好看,如今又在内城蹦跶,早晚所有孩子都会跟权贵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如此,他倒不如顺手推舟,让祝家人多记着自己的好!还利于他拉拢人心……
祝佳艺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嫁衣,脸上花得淡妆,一个红色的盖头遮住了绝色。她规规矩矩地坐在床边上,手有些紧张地交握。
男人打开门帘,脚步一顿后大步迈过来。
挥去周围伺候的人,他挨着祝佳艺坐下来,深呼吸后一把拽下那碍事的红盖头。
女子眉目如画就如此猝不及防地呈现出来。
单靖远看得一怔。
世人对于美都没有明确的概念。
他一直知道祝佳艺长得好看,却不知道好看到什么程度,大抵这世上再也寻不出一个能与她相比的了。
灯下看美人,还胜之以往三分呢。
素了三十多年身强体壮的男人,碰上如此罕见绝色,又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哪里忍得住,真真没能控制住内心一直残留的兽性,眼睛泛红低吼一声,将人扑倒痛痛快快地享用。
红烛燃了一夜,床帐也跟着摇曳了一宿。
若不是祝佳艺还有着灵泉做依仗,早晚有天能丢人地交代在床上了。
单靖远在外人面前冷戾难以接触,在她面前却是只没有骨头的哈士奇,三十多岁的人了,几乎要将之前的岁月都给寻出来。
他往年都是跟皇上形影不离,几乎没有休假,如今有着功夫不错的祝长东和祝水生俩便宜儿子在。
单靖远直接没事就凑到祝佳艺身边,帮着建造游乐场。
有钱、有人力、有点子,游乐场很快便建造出来投入运营中。
小乞儿们拿着由书生们抄录的图文并茂的广告到处张贴派送,是以在游乐场试营业时,闻讯而来的顾客们已经排起了长队。
更是有不少从外地而来的游客,这古代夏华第一家游乐场火爆程度超乎人想象,几乎从开园一直到闭园都热闹非常。
钱像是流水般,哗啦啦大半流入了皇上的小金库里。
有了钱许多事情便迎刃而解,皇上心情愉悦,是以对祝家的照顾多多。
五年一晃而过,祝佳艺果然不负所望,五年给单靖远抱了四个娃,其中还有对龙凤胎!
老大、老二、老三、老四先后成亲,生孩子的速度和数量也相当惊人。
孩子们很争气,这些年老大、老三已经从禁卫军转到了兵部,抢了孙将军为吴根茂特意腾出来的空缺。为了彰显自己的公正,孙将军可是挖出来好几个实缺,最好的俩被祝长东和祝水生给摘了去。
吴根茂处处被这俩青俊压着,所有的阴谋阳谋都得不到施展,整日郁郁寡欢头发都多了不少白发。
卫魏则升到了禁卫军统领位置,是皇上跟前新晋的臂膀。
中间四个孩子在两年前参加了科举考试,文武状元、榜眼皆收揽入怀,当时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这祝家绝对被天神眷顾了,否则他们怎么可能在短短五年多的时间,从一介卑微吃不饱饭面黄肌瘦的难民,摇身一变有了如今的成就呢?
是以背靠着皇上,成为皇商之首的祝家儿女成为了香饽饽。几个孩子,连着刚七岁的老幺儿,都已经被人给定出去,且还是皇上做的媒。
事实证明这祝家人运气都不错,格外旺亲家,哪怕单靖远几个奶娃,都被许多人放到心上了!
相比之下,吴根茂与孙小姐结婚五年,只有一个药罐子儿子,和一个被吴家带坏的野丫头。
夏华戍边的士兵们,因为粮草充足,他们精神力饱满,几乎不需要外援就能将敌军震慑在百里之外!
孙将军五年没等到战事,便一心在朝廷上折腾,想扶植一个听话懦弱的未来君主,殊不知皇上已经等着他入瓮了。
他刚四处活动时,被单靖远抓了个现行!
各种参他的奏折跟雪花似的,扑向皇上的桌子,那一项项的罪名能恨得人将其大卸八块。
被关押到天牢的孙将军面上毫无愧色与悔意,一副愿赌服输的模样。
谁让他年轻那会战绩显赫,为女儿讨要过不少好处,比如以后不管自己犯了什么滔天大罪,都不能祸及她的小家庭。
没有牵挂,他坦然面对死亡,理直气壮的模样,好像是天下负了他!
单靖远这几日总是有些恍惚。
祝佳艺问了两句。
他便如实说了,“被孙将军残害的忠良太多了,只是凌迟,对他来说也过于仁慈。那些忠良之后,难泄心头之愤恨,势必要将一切按在皇上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