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除了这些东西,祝佳艺还做了六种糕点,配着漂亮的盘子、水果、巧克力网纹,高级又美味。
自然,祝佳艺也不忘了做些糖品、果子酒!
为了今日,祝佳艺可是亲自去铁匠铺子里打造了不少设备,对每个人也进行了一番培训,反正他们有条不紊又极为利索地忙碌,看得四个婆子眼花缭乱、不明觉厉!
虽然吴根茂是入赘到孙将军府,但他是在京都最大的客栈里,带着迎亲队伍到府里接了新娘子,在热闹的大街上绕了一大圈,才回来。
这时候宾客们纷纷上门,桌子上的巧克力塔已经搭建起来,喜气又金光闪闪,上面的巧克力小人安置在上弦的音乐盒里,喜气悦耳的声音虽然都不一样,但交织在一起又异常和谐。
小人儿在盒子里翩然起舞,吸引了所有宾客的注意力和惊叹。
孙将军哈哈笑着,感觉面子格外好看,边迎接贵客,边小声吩咐道:“都指挥使推荐的糕点师不错,待会重重有赏!”
甜点种类很多,有宴席前用以消磨的,有饭前、饭中、饭后的糕点、饮品,每种量不多,却精致漂亮味美,显得正席都寡然无味了。
孩子、女人们和老人们更加偏好这些,吃完后还忍不住再要上一份,甚至想要打包几份带回家呢。每一种都让人心情愉悦至极,谁还有心思参加婚宴?
祝佳艺他们带来的食材足够,几乎从半夜忙到了黄昏时刻。
等他们收拾东西时,总管乐呵地亲自上前,送上厚厚的红封:“祝老板辛苦了,这是我们主子打赏给您的,说等下次府里再有宴席的时候,还请您们来呢!
您们跟着几个婆子去账房那里算账便可。”
祝佳艺笑着点头,接过红封,低垂着眼睑,便感知到里面是一千两的银票。
果然财大气粗呢!
孙将军府极大,同样是五进的宅子,但是人家这是大宅子套小宅子,可不是祝家能够比拟的,可以说人家套着的小宅子都赶得上祝家了。
孙将军一生戎马结交的人脉许多,他又极为好面子,也喜欢以排场来向众人显示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他享受被人追捧的感觉。
更何况他对独女十分疼爱,恨不得能将自己的所有奉上。
是以今年的喜宴举办的极为盛大,也仅仅只比郡主低半个规格而已。
参加喜宴的不仅有孙家诸多亲戚、朝中的各个臣子、军中人士、江湖人士以及一些各界举足轻重的人士,算上他们的家眷,足足有一千多人、一百三十五桌呢!
这还是剔除了那些身份略微的人家。
老八祝玉达全程拿着笔,将做得东西分数记录的清清楚楚,后面也标出了用料以及价格。
这会儿他们将单子交付给账房,由他们一笔笔地算出来。
巧克力口感顺滑浓醇,九成以上的人都喜欢,他们恭维几句,孙将军就忍不住大手一挥,让他们每人带两盒回去,还有六种甜点、糖果、果子酒等。
平均每个人吃两份带回两份。一份约莫二十两,四份便是八十两,问题是一共有一千三百四十五人!
账房算完后,瞧着十万零七千六百多两银子发愣。
孙将军府哪怕再富裕,挥金如土,也不至于手一松只是甜品就散出去十万多两吧?在他们想来撑死二三万两银子。
这都快赶上七八成人家随的礼金了!
老八“天真无邪”地问道:“账房爷爷,我写得很清楚吧?
这些账目我一点都没有掺假,几个阿婆都瞧着呢。”
“这,”账房先生额头上冒着冷汗,“还请祝老板你们坐下喝茶歇歇,我去寻老爷盖章批阅下。”
说着他拿着厚厚一沓账去寻自家主子去了。
孙将军一整天笑容都没有落下来过,“哈哈,赵副将,你刚刚瞧见没有,那些文臣整日眼睛长在头顶上,见了我们武将哪次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可这次府里聘请的糕点师给老子长脸了,不就是为了几口吃的,他们没少跟我说好话,啧啧,就那么点出息……”
陪着的几个下属也都很畅快地笑着附和着。
“待会让人去厨房瞧瞧还有没有剩的甜品,你们多带点回家给老婆孩子尝尝。听说这位糕点师父很难请到,要想去她铺子里买东西,得赶早排队呢!”
孙将军继续把大方进行到底。
“那我们就先替家里的老婆孩子谢谢大人了……”
正说着呢,大家看到门外账房先生在徘徊,都很识趣地告辞离开。
立马有下人递上准备好得丰盛的伴手礼!
“怎么了?”孙将军口渴地喝了一大杯茶水,“账目不急,小姐又没有嫁出去,家里仍旧由她当家,等他们小两口亲香几日,你再拿给她瞧也不迟。”
“老爷,您,您还是看看吧,”账房轻叹口气将东西递上去。
孙将军疑惑地接过来,挨个看过去,第一页还没瞧完就忍不住倒抽口气:“哎呦乖乖,这些吃得是用啥玩意做得,怎么如此贵?
就一千多个人,就花费十万多?
这糕点师父疯了,敢坑到老子头上?”
说着他气愤地拍着桌子站起来。
“老爷,奴才听说这些东西都是番邦品制成的,还有不少新鲜水果呢,制作程序复杂,而且成品漂亮美味,单价贵了些,却也不是无理由的。
再说您发话,给每个人的伴手礼增加了不少……”
账房先生连忙补充道。这账目真得太让人头大了,拆开小项来看,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可合在一起就是笔巨款了!
孙将军挠着头,想想宴席上不间断丰盛的吃食,以及宾客们对其几近疯狂的追捧,面色涨红地拍着大腿道:
“哎!我就说那群只动嘴巴不干正事的文臣咋就冲我不停地说好话呢,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合着他们每个人随礼给个三五十两,在我这里连吃带拿地弄走七八十两?
老子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气煞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