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钏海面无表情地看向祝佳艺和祝佳音姐妹俩,冷笑声:“我可真是养了俩孝顺女儿!”
祝佳艺眼泪汪汪地点点头:“是呀,亲爹呐,闺女是爹的小棉袄,咱们血脉相连,女儿们过得好,自然也会想着娘家人。
往后您还是得靠着我跟姐姐。”
祝钏海也被她气得头晕晕地,指着她粗喘好大一会儿,“我就是上街乞讨也不认你们这对黑心女儿!”
祝佳音有些黯然,淡淡地说:“父亲一直都没将我们放在眼中,否则如何放任齐氏让我当不了母亲,而艺艺恶名在京都都传扬遍。
如今您再说这些有何用呢,父不慈何必女要孝?”
“呵呵,”祝钏海猛然哈哈笑起来,“对,我不是个好父亲,但我也生了你们,也将你们养育长大,反倒养出错来?”
说完,他从一旁收出来的家产中抓了两个五十两的银锭,便大步往外走。
齐氏咬着牙阴狠地看向祝佳艺姐妹俩,然后又转向那俩杰出青年,“这姐妹俩连亲生父亲都能连皮带骨地撕扯,作为她们的枕边人,你们也最好睁大眼睛瞧着,说不定她们会转身捅你们一刀,投奔情郎怀抱。
祝佳艺,你肚子里的孩子真不是伊家大少爷的?”
说完这句,齐氏便让陪嫁丫头婆子把常用的物件和衣服被褥给收拾好,也牵着儿女去匆匆去追祝钏海。
祝佳艺面色一黑,下意识看向霍尚杰。
后者像是没听见般,正查阅下面人整理上来的册子。
反倒是杭司翰给了她半秒的讥讽与厌恶之色。
“艺艺,你都当人母亲了,要好好跟妹夫过日子。
等回去你态度好点,男人也会吃醋也需要哄,知道吗?”祝佳音拽着妹子的胳膊,细细地叮嘱着,甚至还要求妹子试演一遍。
祝佳艺头疼地抓紧将姐姐往杭司翰旁边一推,小声说:“姐姐,我又不是三岁奶娃,知道怎么做。”
祝钏海运道不错,当常平令十数载,虽然官位不高还不曾升迁,却一点点往家里扒拉了不少东西。齐氏的嫁妆铺子便被喂养起来,连带着齐家都发达了不少。
祝佳艺在一侧边装着伤心,边滴溜转着眼睛瞧着自家被抄出的东西,在心里默默计算着。
人的谷欠望会越来越大,哪怕胆小的人一旦生出贪念,怎么可能会收手。
各种名字画、古董、玉石、地契等等价值数千金,确实是一笔让人愉悦的收获。
刁二往霍尚杰怀里塞了个箱子,冲祝佳艺努努嘴,“你夫人的嫁妆,啧啧,没想到你岳父有这么多好东西,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许继妻贪婪闺女的嫁妆。
如果他暗地里给你夫人补贴了一份,今儿个还能闹出这样吗?
因小失大,果真是守粮仓的老鼠,一点远见都没有……”
真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呐。
抄家是个肥差,大家伙平分了些好携带没有标示的金银珠宝,便抬着抄出来的东西大咧咧绕着官舍一圈再回去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