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佳艺拿过来瞧着,物件的确如同王夫人所说,各个都是世间极品价值连城,且有了些年份,是真正的古董。
她满意地笑着点点头:“姐姐有心了,既然你这么有诚心,那我便收下了。”
王夫人将箱子放到桌子上,仍旧拿出那张牡丹会的请帖,“妹妹,在京都有钱不算什么,甚至还会招人眼。
霍大人是有真本事真才学的人,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若是有人为他铺路,位及权臣都不为过!
妹妹那时也会被请封为诰命夫人,出去走到哪里都风光,岂不快哉?”
祝佳艺眼睛晶亮地点头,将牡丹会的请帖拿过来,反复摩擦稀罕得紧,另一只手就没从箱子上挪开。她笑得脸都开了花,直接不客气地送客:“谢谢姐姐,天色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们吃饭,改天咱们去一品居点个满汉全席!”
王夫人笑地意味深长,“那我就不打扰妹妹赏玩了,咱们牡丹会再见。”
“不送不送,”祝佳艺含糊地应着,“还麻烦姐姐替我带上门。”
王夫人将门给带上,然后给丫头使了个眼色,后者则快步往外走去。
等人离开,祝佳艺手一挥,便将箱子给收入空间里,只留下一张粉红色的请帖。
古董是真,可这样的物件不是谁都能拥有的,甚至会成为烫手山芋,祸根之源!不然,王夫人能痛快地给她吗?
祝佳艺揉揉略微酸疼的腰,愉悦地进里屋和衣躺下。
约莫一刻钟,胡同里马哒哒急速而来,伴随着鞭子割裂空气声,还有官衙高喝闪开的声音。
她刚慢吞吞地坐起来,门就被人踹开,一群人拿着刀蜂拥而至。
“给我仔细地搜!”领头人冷声吩咐道。
可瞧着堂屋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众人沉默了下,又涌入里屋。
“祝,祝草包?”领头的是个年轻白衣小将,胸前标着个锦字。他见到床上怒视自己的祝佳艺,磕巴声,随即又端着冷声说:“霍夫人抱歉了,我们接到线人的消息,你家窝藏前朝的赃物!
希望你能积极配合。”
说完,他手一挥,能挤进来的四个人拿着刀就开始到处砍着。
床下空荡荡地,床帐被砍下后也没什么,七个箱子里除了衣服被褥还有些普通的金银首饰,甚至他们挨个地面墙砖敲了一遍都没有什么收获。
“刁二,你们这是发什么疯?
我这里窝藏赃物?”祝佳艺往门口一站,挑着眉嗤笑声。
“线人给的消息,我们秉公办案,”刁子云头上冒冷汗,挺胸抬头一板一眼地说。
“线人?谁,可靠吗?能够以公徇私吗?
你们这么多人就因为别人一句话,满街乱窜扰民滋事,不知道的以为你们捉拿杀人犯,知道的就得说你们傻大个一群,听风就是雨,笑死人了!”
“祝草包,你说谁呢?
你以为谁跟你一样出门不带脑子?”后面的小兵气得忍不住低吼道。
“报,据街坊说,早上霍大跟他媳妇扛了一箱子回了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