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明月呆住了，她真的没想到夜小小会这么说。
说起来，她们的确没有什么生死之仇，但是像她所说，她对她还是嫉妒的，也做了些错的事情，若是换做自己，夜小小被抓，她会毫不犹豫地出手吗？
不会。
所以，自己的心胸的确比不过她。
“落入邪修是什么下场我们都知道，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不是？”夜小小说，“不过，我救了你，也不代表我就原谅你之前做的事情了。以后见面我还是可能会打压你的。”
申屠明月：“……”
看到夜小小一本正经地说要打压自己，申屠明月反而笑了，笑得很释然，也很舒心。
夜小小问：“你笑什么？”
“我原本天赋就不如你，会被你打压也是正常的。”申屠明月说，“经历了一场生死，看清楚了死亡和人性，才发现自己以前错的多么离谱。”
夜小小挑眉，这人转性了？
应该是吧，毕竟这么大的事呢。说她的生活翻天覆地也不为过。被刺激了，会一时良心发现也是正常的。
至于以后嘛……再说吧，天大地大的，还不知道能不能再碰到呢。
这么想，她就顺嘴说了：“反正你也离开申屠家了，申屠家跟你也没关系了，我们碰不碰得到还难说呢！”
其实她觉得申屠明月这样做挺明智的。
虽然她和申屠寒断绝了父女关系，可总归是她父亲。如果她继续留在申屠家，其他人对她都会有埋怨。
而且申屠邢当了家主，他和申屠寒是有生死之仇的。什么罪不及子女，那是不存在的。可是申屠明月天赋又高，又不能直接杀了。
她继续留在申屠家，她尴尬，申屠邢也尴尬。
离开申屠家，对她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反正她天赋好，又能画三品符，离开申屠家，去哪里都能得到礼遇。
看夜小小这么嫌弃自己，申屠明月反而笑了，用手把被风吹到前面的碎发拨到耳后，说道：“那也不一定，我加入了百花宫，你们归元宗和百花宫关系不错，大家都在东临州，以后还是极有可能见面的。”
夜小小：“……你竟然进了百花宫？”
“是啊。”申屠明月说，“虽然也有别的宗门邀请我，但是我和我娘两个女子，去百花宫是合适的。”
百花宫都是女子，对她和她娘来说，会少不少麻烦。
而百花宫出于利益考虑，也同意了她的加入。
一个很有天赋的符师加入，对于一个宗门来说，也能提升宗门实力的。
瞅瞅归元宗就知道了。
夜小小可是一个人就带着整个宗门飞了。
夜小小看她笑得得意，瘪瘪嘴：“我们在极北之地，你们在东临州最南，咱们离得远呢！”
申屠明月看着夜小小，明明曾经嫉妒她比自己天赋好，嫉妒她比自己漂亮，为什么现在她嫌弃自己，自己还看得这么顺眼呢？
她再次向夜小小道了谢，然后带着黄莺离开了。
两人离开申屠府大门的时候，一起回头看了。
“走吧，以后这里跟我们就没有关系了。”
“嗯，娘，我会往前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