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快些放我下来吧!”
钟安毓虽然也因为越子钦高兴而高兴,但是却也更加在乎自己的孩子,生怕他搂得太紧,已经尽力在弓着腰身了,没一会儿便有些发酸了。
越子钦这个时候居然有些孩子气了,竟然完全不听钟安毓的,笑得一脸得意:“你莫不是怕我没有力气?虽然我是比不得你在战场上征战惯了的,可是这身子也总不至于太差,抱一个你还是绰绰有余,到时候再抱孩子也是没问题的。”
“殿下!”钟安毓脸上一红,这都说的什么话。
明明听着没什么,可总让人心里乱糟糟的,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
越子钦抱着钟安毓便要往里头走,可是房门却在这个时候吱呀一声被人给打开了。
“诶哟!”
是段嬷嬷的声音,她一见着这一幕便大叫起起来,神情很是慌乱。
那时候越子钦的脸紧紧凑了过去,在段嬷嬷,的视角看来就好像是他们正在亲吻一般,而且还是以这样古怪的姿势真是让人有些不忍直视了。
段嬷嬷都不知道是该闭上眼睛,还是冲上去将钟安毓拉下来,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就那样呆呆的看着自家小姐。
越子钦和钟安毓也是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当时也是愣住了,就那样紧紧的抱着,气氛一度尴尬。
时间都好像停止了似的,就凝滞在了那一瞬间。
又过了几个刹那,钟安毓终于反应过来了,也顾不得脸上的滚烫,忙伸手去推越子钦:“殿下!”
越子钦忙将钟安毓给放了下来,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瞧了段嬷嬷一眼:“本王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若是累了,就先休息吧,不必等我。”
才说着越子钦便轻抚了一下钟安毓的手,转身便出了屋子,走的十分潇洒利落,让人更是反应不及。
气氛的确是没有刚才那样尴尬了,只是越子钦让钟安毓独自一人面对如此的场景,还真是让她有些恨得牙根痒痒。
明明早就叫他将自己放下来,可他偏偏不听话,还让段嬷嬷撞见了,谁知道她会误会些什么?
现下更是好了,他直接说了句话就甩手边走人,他倒是落得一个轻轻松松。
钟安毓在心底斥了越子钦几句,转头便朝段嬷嬷说道:“嬷嬷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事情?”
段嬷嬷还沉浸在刚刚那一幕之中没有回过神来,听得钟安毓一言,才恍然大悟般的说道:“奴婢是来给王妃送荷包的。”
既然钟安毓不说什么,段嬷嬷也不好去说方才的事情,她是个有眼力是人,绝不会惹了主子的不快。
“好端端的送荷包做什么,难道又是有什么说头么?”钟安毓有些疑惑,但还是拿了一个荷包过来瞧。
前几日段嬷嬷便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看似很有道理,可是在钟安毓看来,那些不过就是一些所谓的迷信之说罢了,倒也没有什么真凭实据可考,只是却也不敢敷衍,大都都会听段嬷嬷的,全当讨个好彩头,也是为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积些福气。
瞧这荷包上绣着精致的花样,都是有吉祥寓意的,针脚更是细密,一看便是废了不少功夫做的。
这样的小玩意儿看似简单,若是真的用起心来,那也是相当费功工夫的。
而钟安毓一看便知道这是段嬷嬷的手艺,她的针线活向来是顶好的,便是比皇宫里头的绣娘也不遑多让。
只是如今天气冷了,气候天色都不好,一想到段嬷嬷仔细缝制这些荷包的样子,钟安毓便有些心疼了。
“嬷嬷已经足够操劳了,怎的还做这些小玩意,外头铺子里去买也是一样的。我虽然知道这是嬷嬷的一片心意,可却不忍嬷嬷如此辛苦。”
钟安毓将那荷包拿在手里,只觉得莫名的烫手。
段嬷嬷却笑着道:“奴婢又有什么可以操劳的,左不过就是顾着王妃的身子罢了,本来能做的事情就不多,做两个荷包也不碍事,王妃可别嫌弃奴婢手艺不好就是了。”
这话倒是让钟安毓有些呆滞。
“嬷嬷这是说的哪里的话?你平日里照料我颇多,便已经是很辛苦了。”钟安毓有些咋舌,“更何况嬷嬷的手艺可是顶顶好的,我这已经算是福气了,嬷嬷可别自谦了。”
段嬷嬷含蓄一笑,忙拿了荷包去内室。
钟安毓自然也就跟过去了,却见她将荷包系在了帐子上,又压了一个在枕头下。
“这荷包里头塞了药的,奴婢亲自去药铺里头配的,都是安神定心的好药材,对王妃的身子只有益处没有害处的。奴婢知道近来王妃休息得并不好,如今有了这荷包,应该是能睡得好一些了。”
早些年是在北地长大的钟安毓不像寻常千金小姐那么娇气,要人守夜才能睡觉。
如今到了冬日里,更是怕段嬷嬷和小柒受寒受累,从不许他们在外头候着,都是赶了她们去休息的。
她睡不好这件事情,原就只有自己知道,再者便是越子钦了。
如今段嬷嬷居然注意到了,而且还在不声不响之间便做好了安神的荷包给她送来,足以见得她一片赤诚为主的衷心和细腻的心思了。
钟安毓不由得有些感怀,低声说道:“真是难为嬷嬷的一片心思了,有了这荷包,我定然安生多了。”
“王妃且先试试,若是有用,便继续用着,若是无用,我再去外头的铺子里换些药材。”
除了连连点头,钟安毓倒也不知道怎么感激她了。
又嘱咐了几句,段嬷嬷才出去。
只是她前脚才离开,越子钦后脚就又进来了,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张扬的气势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钟安毓一想到刚才的事情,便有些不想搭理他,直接便转头到了外间来,在书桌前头开始看之前没看完的书信折子。
越子钦一把从她手中抢了去:“段嬷嬷如此关心你,废了多少心思?你也别太操劳了,早些去休息吧。”
“好,我先休息了。”钟安毓说得很是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