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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都市言情 > 贵女她金屋藏夫 > 第四百八十四章 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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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虽然每一个字越子钦都听懂了,但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耳朵。

战场的危险他不是不知道,更何况还有越子宁在,要是钟安毓出个什么万一怎么办?他们如今才新婚,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舍不得是一回事,牵挂也更重了。

钟安毓知道他担心自己,便柔声道:“殿下不必担忧,我所说的这些话,想必殿下的心中也有数。我们终归都是西越的子民,若是弃这天下太平不顾,那我们岂不是和越子宁是一样的了?”

道理越子钦自然是都明白的,只是心中多少有些不乐意罢了。

让钟安毓去制衡越子宁是目前最好的法子,而且还是一个上上策,利大于弊。尤其是钟安毓从前便是在战场上驰骋的巾帼女杰,若是能与她父亲一块制敌,那胜算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如此一来还能牵制越子宁的行动,可谓是一举两得。

越子钦沉默了片刻,仔细的想了想,还是点了头:“如今也没有别的更好的法子了,既然你意已决,我自然是不会阻挠你的,这事情我会为你好好筹谋的。”

钟安毓毕竟是女子,从前上过战场不假,可若不筹谋一番,恐怕是要出岔子的,最主要还是怕旁人捣乱。

“好,那我就等殿下的好消息。”钟安毓握紧了他的手,语中带了几分感激,却没有明言谢字,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钟安毓主动写了一份自请出征的请缨书,由着越子钦递给了皇帝,又联络了交好的朝臣们帮着说话,多提她从前的功劳。

这几日全朝野上下,都在忙活着点兵出征的事情,京城之中也是一片肃然,能够感觉到气氛很是严峻。

钟安毓日日都在准备着,拳脚练得更勤快了,手上的其他事情也都交给了手下人去做,自己只专心一件事情──那就是边疆的战事。

每日的军报翻来覆去,不断琢磨局势,预测情况发展……

过了两日时间,皇帝钦点越子宁带兵出征的旨意便下来了,当然也少不了钟安毓的份了,她也在名单之内,不过却只是副将,不比越子宁的平北大使的名头响亮。

皇帝甚至还说了,要是越子宁此次能够成事回来便可以在王爷头衔上加赐平北将军的名头。

这让众人很是看好越子宁,倒是没怎么关注钟安毓这么一个女将军了。

十月初八,上好的黄道吉日。

皇帝和越子钦一块在城楼上为钟安毓、越子宁等人践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整装待发,抬眼望去,辽阔而又壮观,让人心鼓动,热血沸腾。

百姓们也都涌上街来,自发的为军士们助威呐喊,一时间民情激烈,势头狂放。

越子钦为表率,当众诵读了讨伐檄文,陈词之愤愤令众人心中大动,皆高声呐喊:“荡平贼寇,西越永昌!”

啪的一声,钟安毓、越子宁和其余几位副将饮下烈酒,一起摔了碗盏,拜别了皇帝,踏上了前往边疆的路程。

既然是去打仗,钟安毓自然和别人一样,也从不搞什么特殊,她那气派倒是让不少士兵们都心悦诚服。

可越子钦还是强派了天一几个人跟着她,以防万一,她自然是拗不过,除此之外便连小柒也给撇下了。

一路上阴晴不定,风餐露宿,很是辛苦,可钟安毓早已经习惯,并没有因为京城的舒坦日子就忘了这些苦楚,全程都很轻松,将她的体魄展现无遗。

越子宁就没那么好过了,他虽然体格也算健壮,可到底是富贵养大的,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坎坷,不过才几日便有些面色憔悴了。但他还是撑着,并未表露出来,还时常关心下士,很是热情。

士兵们也自然是被他的表面功夫所蒙骗,多数人还是很敬重他的。

只要是越子宁不搞什么乱子,钟安毓倒也不管他做些什么,只要不危害到士兵百姓以及自己的利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要紧的还是尽快平定边疆,还西越安宁。

从京城一路行军到巴楚境内,既要速度,又要保证士兵们的状况,耗费了半月有余。

前线尚且有钟天涯在,北辽并未直接强攻巴楚城郭,而是时不时偷袭,而且北辽叛贼还十分奸诈,趁机攻打近旁的一些小地方,弄得人心惶惶,百姓和士兵们都是苦不堪言。

十月二十五,一行人终于入了巴楚境内,钟天涯等人已经早准备了,正远远迎候。

两军交接,粮草和补给也在后头渐渐跟上,这里的状况总算是好了许多。

不过钟天涯要顾着和越子宁等人商议军情和谋略,只能悄悄打量着钟安毓,忍着一腔思念,一切以大局为重。

巴楚的天已经有些凉了,钟安毓能够看见钟天涯面色憔悴,虽然依旧是那个顶天立地的大将军,也是那个她敬仰的父亲,但她还是心疼了。

忙活了半日下来,钟天涯才和钟安毓有了独处的光景。

“父亲!”钟安毓直接一跪,认真的磕了头。

钟天涯老眼一红,将人扶起来,父女俩说了没几句抒情的话,便又说起了正事。

在路上的时候,钟安毓得了越子宁的信,费尽心思查到了先前那古怪的死士和北辽有所关联,她便有了猜测。

只怕是北辽早就在谋划了,而且不断的在窥视西越,想着皇帝劳碌,北安郡出了空子,便起了歹意。

“父亲,我和殿下还觉得……北辽能够如此清楚西越的事情,不仅仅是派了探子这么简单,很有可能有更深的内应……”

内应,奸细。

钟安毓没有讲话说的太明白,她知道这是多么严重的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下定论的。

钟天涯的眉头皱起来,形成了一道沟壑似的,让他面容看起来愈发深沉:“你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一样,以为父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北辽虽然狡诈,可却不比西越人想得通彻──”

“什么人?!”钟安毓眸光豁然凝聚成刃,飞快地扫向了帐篷帘帐,身子也迅速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