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什么寝?我才不要去。”
玄风浅眼皮微动,不满地嘟囔着,“像他那样作风不检点的男人,我一脚可以踹蔫十来个。”
“姑奶奶,您可长点心吧!这话要是传入魔尊耳里,你可就惨喽。”惊蛰摇了摇头,低声提点着她。
听惊蛰这么一说,睡得昏天暗地的玄风浅于须臾间从梦境中剥离了出来。
她乍然起身,略显迷茫地盯着正将她往担架上撵的惊蛰,“惊蛰,你要带我去哪儿?”
惊蛰满脸堆笑,道:“自然是带您前去侍寝,魔尊还在殿中等着您呢。”
“什,什么?”
玄风浅如遭晴天霹雳,顿觉四肢乏力,软绵绵地瘫在担架上。
“羡天帝姬,恭喜。”
惊蛰微微躬身,谦和有礼地向她贺喜。
玄风浅瞅着笑脸迎面的惊蛰,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
她打心眼里不喜欢冷夜这类穷凶极恶的暴徒。
让她去给他侍寝,无异于要去她半条命。
再者,一旦让冷夜发现她并没有被九幽魔牢里的魔头们侮辱,她的下场怕是要比现在惨上百倍千倍。
可拒不侍寝,不明摆着违逆他的意思?
要知道,公然拒绝臭名昭着的九幽暴君,即便侥幸捡回一条小命,也极有可能落得个生不如死的悲惨结局。
“这可咋整...”
玄风浅捂着突突作痛的脑袋,长吁短叹。
无计可施之下,她只能寄希望于玄千凝得以强势一回,从虎口中“救”下她。
她坚信,以玄千凝对冷夜的在乎程度,绝不会放任他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和其他女人私相授受。
思及此,玄风浅满眼期待地看向惊蛰,“惊蛰,姐姐的伤势如何了?她醒了么?”
“从天帝姬身体并无大碍,出了魔牢就醒了。”
“既无大碍,魔尊为何非要我前去侍寝?他就不怕姐姐伤心?”
玄风浅不清楚冷夜对玄千凝究竟有几分真心。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对玄千凝确实比对其他女人温柔得多。
惊蛰却道:“从天帝姬正在紫幽宫休养,自是不会知道这些。”
“魔尊不在紫幽宫?”
“不在。魔尊每每烦闷之际,都会兀自去往噬魂殿,通常一坐就是一整天。”惊蛰如实答道。
“噬魂殿?”
玄风浅呢喃出声,再度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依稀记得,梦境中那座清冷宫殿的匾额上,恰好题了“噬魂殿”三个遒劲有力的大字。
难道,这一切只是个巧合?
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之际,脑海中遽然涌现出神秘黑衣女人沧桑低沉的声音。
她这才忆起,黑衣女人早已将“众神之力”传给了她。
不出所料,现在的她已经可以预知短时间内即将发生之事...
为证实心中所想,玄风浅攥住了惊蛰的胳膊,急声问道:“惊蛰,我睡了多久?魔尊又是何时传唤的我?”
惊蛰不明所以,不过还是一五一十地答道:“羡天帝姬睡了约莫两个时辰,魔尊则是在一刻钟前传唤的你。”
“时间也对上了...”
玄风浅终于相信,她当真获得了预见未来的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