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齐策眼底泛着笑意，“嗯，似乎不算。”
苏铭烟抬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表示完全不懂他这笑的是哪般。想了想，她收起了书，小心地放了回去，“照片呢？”
“你是要我们两个的合照还是……”
“还有其他的照片？”苏铭烟惊讶了，不是说只有他们两个的？
慕齐策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还有你母亲的照片。”
原来真的有！苏铭烟讷讷地看着他，心里平静的湖面被激起了一层层涟漪。是的，她的确是抱着希望来的，却没想到真的有。
“现在看？”慕齐策感觉到她心里的震撼，问话压低了声音。
苏铭烟点点头，声音有点干涩，“多谢了。”
慕齐策点点头，“你先坐着，我去拿过来。”说着，便转身走到了地下室的书房。苏铭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数着自己的心跳声，听着楼下传来的声音。等到慕齐策把照片拿上来时，她已经平静了下来。
慕齐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这才把两张照片递到了她的面前。苏铭烟抬眼看了看他，看到他沉稳而带着安抚的眼神，而后伸手接过相片，“谢谢。”
“虽然有些年代了，但一直保存得很好。”慕齐策点点头，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当年我们的父母，起码两位母亲的关系应该不错。”
苏铭烟完全不知道，所以她也不能说什么，听完他的话，她只低下头静静地看着照片，上面那张是一个穿着蕾丝公主裙的小女孩和一身黑色燕尾服的小男孩合影，稚嫩而天真，从样貌上不难看出，正是自己和眼前的慕齐策。
“这身燕尾服，我爷爷一直为我保存着。”慕齐策看着她的脸静静地陈述，事实上，他也是前两天才知道的，当他真的翻出那套燕尾服时，自己都惊呆了。为什么爷爷会把一套很平常的燕尾服保存下来？这个问题他直接去问了他，而结论却叫他恨不得不知道。
苏铭烟却显然没有看照片上的他，而是伸手抚摸着照片上的自己。慕齐策看着她如凝脂的指尖在照片上游走，莫名地觉得喉咙有些干哑。她的手那样纤细，想必也是透着清凉，她的手指就这样在照片上滑过，仿佛就在他的脸上、身体上滑过，瞬间叫他有些hold不住。
“你先看着，我出去一下。”慕齐策立刻站起身往外走。
苏铭烟却只木木地点点头，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目光和心绪仍然在照片上纠缠。她想不起那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想不起那时候的自己是个什么模样，上一世临死之前最大的执念就是复仇，以至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只记得那些叫她痛苦的日子、痛苦的事情，开心和快乐的往事早已抛诸脑后，现在当这样写满了欢乐的脸呈现在自己的面前时，她觉得有些恍惚。
目光落到第二张照片上，果然是妈妈。上面从左到右依次是她的妈妈、小时候的她、小时候的慕齐策和一个陌生的年轻女人，如果没有意外，那应该是慕齐策的妈妈，他们的眼睛那么像，都是那么漂亮而充满了吸引力。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甚至是慕齐策也是笑得开怀，而他的脸正对着他旁边的小姑娘，眼神说不出的纯真和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