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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砰——

房间门被人用力的关上,凌如烟拿着手上的炭条往上一斜,眉峰上方画出了一道斜斜的黑线,她马上拧起了眉头,透过铜镜看去,发现是自己的娘亲。

“娘,您怎么了?”

脸拉得长长的,放下了炭条,拿起帕子将眉毛上方的黑线擦掉,她才转过头去。

柳凤娟站在门边,身子靠在木板上,整个人好像一幅大受打击的模样。

凌如烟放下了帕子,走了过去。

“娘,你这是怎么了?”

柳凤娟抬起头,盯着女儿一张一合的嘴。

“烟儿~”

她好似在此时才发现女儿站在自己的跟前。

“到底怎么了?”

凌如烟极少看见娘亲这样的神情,她的手抓住了柳凤娟的手腕捏了捏。

“烟儿,我看见她了。”

柳凤娟在说这话的时候,嘴唇都微微地颤抖。

“娘,你看见谁了?”

娘亲遇见了谁?她不是说要给爹亲自送补汤过去的吗?才一会的功夫怎么就回来了?

“是她,是她回来了。”

她反握着女儿的手,凌如烟能够感觉到她正在发抖。

“娘,您先过来坐吧。”

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人都会被娘亲吓成这样子。

她拉着柳凤娟的手走向桌前。

“烟儿,是她,我没有看错,她真的回来了。当年她离开的时候,说过她从始以后都不会再回来的,可为何她不信守承诺......”

听着娘亲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通,凌如烟一句都没有听懂。

“娘,我根本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凌如烟轻拧眉头。

“没有......我......”

柳凤娟是太震惊了,以至于语无伦次的都不知道要跟自己怎么说,她才能听得明白。

那个女人当年就像是一根刺一样横在她与凌景之之间。

好不容易,她才使了计谋离间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她才得已如偿所愿的与凌景之在一起。

在这十多年间,自己有无数次的气恼,为何明明就是自己与凌景之一同长大,有共同的生活,他们几乎天天能够见面,可笑的是,凌景之告诉自己,他对自己只是兄妹之情。

凌景之不会不知道,她打从就倾慕与他。

那个女人的出现,将她仅存的希望都磨灭了。

“娘,你先喝茶水吧。”

凌如烟倒了一杯子放在了她的手里。

柳凤娟端着杯子咕咚的一口灌了下去。

她其实是很冷净的,今日见到“她”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那种心虚是没有办法压得下去的。

“我没事。”

喝完一杯茶水,她才冷静了一些。

当年发现的事情,她从来没有跟自己的女儿提起过,想了想,她还是不打算说了。

“可您这样子不像是没事。”

凌如烟根本不相信自己娘亲的话。

“好了,我真的没事。”

柳凤娟已经慢慢地恢复了神色。

也许是自己看错了,她与“她”还隔着一段距离,自己看错也是有可能的。

她在心里自我安慰道。

柳凤娟在内心是排斥的。

在她一再的尝试着如何去挽回凌景之的心,她不愿再去想那个女人的事了。

再者自己都有眼线安插在凌景之的身边,若是他身边真的出现了别的女人,她不会不知道的。

所以这么多年来,凌景之也没有纳一门姨娘。

以凌景之的身份,他若是愿意可以纳几房姨娘的。

一方面,柳凤娟是高兴的,起码自己不用跟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夫君,另一方面,她又是不开心的。

凌景之十几年都没有碰过自己,在他们洞房花烛当年,他们就没有睡在一起过,府里的下子都知晓这件事情。

柳凤娟为了不要下人笑话自己,隔一段时间就会换掉一批下人。

在府里怎么折腾,凌景之从来不管,他们有各自的院落,她踏不进去,他也从来都不会到她的院落里。

柳凤娟后悔了,她拧着手中的帕子,所有的情绪都揉进了帕子里了。

当年之所以会答应,那也是她心里的另一份小心思,想着答应他,往后他们在一起的日子还很长,她再一点一点的让他爱上自己的。

她的这番心思放在现在来看,就是一番笑话。

她无法憾动他的心。

“我说过的话是不会改变的。”

“你说过你会娶她,你实现了你的承诺了吗?”

柳凤娟忍不住反唇相讥。

凌景之听到她的话,脸色更是凝结成了霜。

“柳氏,我言尽于此,没有再多的话可说了。”

他已经没有心情再与她争论下去了,明知道没有结果,又何必再继续。

“不,我还没有说完。”

在柳凤娟看来,既然他们都已经将事情摊开来讲了,她今晚就必须得到一个结果,她不要再等了。

“合离书如果你现在想要,我可以马上写给你。”

尽管自己的脑袋还没有完全清明。

“我说过,我不要合离。”

不管是现在,以后还是她死去,凌丞相夫人的头衔她都不可以让给别的女人的。

说来说去,她就是想得到他的爱,哪怕是一点点,她都甘之如饴。

“同顺送夫人回去。”

再说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的。

凌景之捏了捏眉心。

“我不走。”

她还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结果,她不要离开。

“我说过的话永远都有效,你想开了随时可以来取合离书。”

才林伯的表情,让他的心直往下沉,心里有不详的预感。

他不敢开口问林伯,他居然害怕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有多害怕,他怕自己带回来了两样药引太迟了。

站在门外,他的脚步顿住了,手抬在半空中又放了下来。

寝室内静悄悄的。

“童姑娘,你又吐血了——”

突然寝室内响起了这一句话,钟离羽文再也忍不住了,推门而入。

哐咣——

才林伯的表情,让他的心直往下沉,心里有不详的预感。

他不敢开口问林伯,他居然害怕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有多害怕,他怕自己带回来了两样药引太迟了。

站在门外,他的脚步顿住了,手抬在半空中又放了下来。

寝室内静悄悄的。

“童姑娘,你又吐血了——”

突然寝室内响起了这一句话,钟离羽文再也忍不住了,推门而入。

哐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