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乔装打扮之后,余得水愣愣的看着乐无忧。
“怎么了?是有哪里不妥吗?”
乐无忧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摸了摸自己贴在嘴周围的胡子。
“没有。”
余得水摇了摇头。
他只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眼前的小忧站在他的面前完完全全的变了一副模样。
“那你还认得出我来吗?”
乐无忧俏皮的对他眨了眨眼睛。
余得水摇了摇头,答道,“认不出来。”
他是真的认不出小忧了。
要不是自己一直跟着小忧,乔装之前和乔装之后的小忧完全变了一个模样,哪里还看得出原来的小忧了。
眼前的小忧看起来就是一个满脸皱纹的步入年迈的老头儿,花白的胡子,一头白发苍苍的发丝。
“认不出来就好。”乐无忧笑得十分开怀。
易容术她不常用,认真说起来,她是第一次用,有点手生,花了些时间,不过她站在铜镜前,看着自己的杰作,还是相当满意的。
“小忧,这就是传闻中的易容术吗?”
他是看着小忧一点一点的将自己装扮成这副模样,才知道传闻中的易容术原来是真的。
“是呀,这就是易容术。”
乐无忧不知道江湖中的易容术是如何的,不过之前就遇到过那名和尚,他懂一些易容术,但在乐无忧的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好了,轮到你了。“
她回头对着余得水笑了笑,可她的笑容看在余得水的面前只觉得陌生和不习惯。
“我也要装扮成你这个模样吗?”
余得水被乐无忧按着坐了下来。
“你也可以选择其他的,比如装扮成一个妇人。”
余得水一听,使劲的摇头。
“不了,不了,还是老头吧。”他一个大男人装扮成妇人,一看就不像,而且他也不想。
“好吧,你先闭上眼睛,我要开始了。”余得水闭上了眼睛,乐无忧马上动手在他脸上涂涂摸摸,他的脸皮越来越紧。
“别紧张。”
乐无忧熟练的在他的脸上捣腾。
“嗯。”
他也不想紧张,只是小忧一靠近自己,他就不由得紧张起来。
乐无忧的动作很快,一下子就将他的脸改造成一个老头的模样。
“你可以张开眼睛了。“
余得水依言张开了眼睛。
双目对上铜镜中的自己,余得水结结实实的吓了一大惊。
这,真的是自己吗?
“怎么样?”
乐无忧笑笑问道。
“我自己都认不出我自己了。”
看了十几,二十年的自己,竟然有一天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这种感觉还真是奇怪。
“认不出自己就对了。”
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我现在帮你将头发染白。”
她采用的都是从植物中提取出来的颜色,做了一点固色,他们就可以顶着这样的相貌走在路上上,士兵也没有办法认出他们来。
看着自己的黑色慢慢变成了白色,余得水除了不可思议之外,还是不可思议。
“这样真的没有人认得出我们了。”
就算他的爹娘站在他的面前也不可能认得出来。
“嗯。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在大街上了。”
乐无忧要的就是这种结果。
她如果是自己一个人,倒没有想到易容这一样,因为余得水不会武功,一旦他们被发现,她担心他会受伤。
“可以了,你可以站起来了。”
脸上的皱纹她是用一种树胶粘在皮肤上,再加一些深一点肤色的颜料,粘在脸上就更像了。
“这样会不会脱落?”
余得水有些担心。
“放心,绝对不会脱落的。”
乐无忧对于这一点还是相当自信的。
听乐无忧信誓旦旦的话,余得水也就放心了。
两人走在大街上时,也正好有一些官兵出来,看到一些年轻模样的男子就将他们拉到一边去比对。
此时乐无忧和余得水就在他们的面前大摇大摆的走过,官兵也没有注意到他们。
乐无忧也发现了,这些官兵的手上拿了两张画相,一张是她的,另一张是余得水的。
他们的速度倒是快,连他们俩的画相都已经化出来了。
余得水在他们面前经过的时候还是有一些紧张的,见他们都没有将注意力放在他们的身上时,余得水便放松了不少。
“别紧张。”
乐无忧低声的说道。
“嗯。”
余得水应了一声。
他们现在要去的是另一处营区。
余得水渐渐地发现他对小忧之前的了解是少之又少。
他的身份,他的目的,他到现在也还没有搞清楚。
乐无忧也没有强迫他,跟不跟着他,是他的自由。
她也已经将他安全的带出来。
余得水的决定是跟着他。
就像之前他所想的,他想学多一点本事。
乐无忧身上有他想学的东西。
若不是因为乐无忧的年纪太小了,他真的想尊称他一声师傅的。
“这个真的可以吗?”
他们来了营区外。
“相信我,肯定行。”
乐无忧做任何事情都有把握,她的那股自信是他学不来的。
“你好,小兄弟。”
乐无忧的声音变成老头子的声音,余得水在心里暗暗地吃惊。
“你们是干什么的?”
士兵站在围栏内盯着他们。
“我们是奉命送吃的过来的。”
“奉命?奉了谁的命?”
士兵并没有因为乐无忧的话放松警惕。
乐无忧亮出了手中的令牌。
士兵见到他的令牌之后,神色一点。
“送进来吧。”
士兵已经将围栏给打开了。
乐无忧和余得水推着三轮车进去。
“你们就把这些吃的放在这里吧。”
士兵交待了一声,又走去另一名看起来有些职位的男子说了什么。
只见他点了点头。
士兵走回到他们身边里拿了几个铜板塞到了他们的手上。
“你们走吧。”
“诶~好,我们先走了。”
乐无忧也不在意,拿着铜板塞在了自己的腰间。
两人就这么走了出来。
余得水根本不知道乐无忧对那些东西做了什么手脚,他只知道一定不是简单的东西,还有他方才出示的令牌,那分明就是将军的令牌,他不知道乐无忧是怎么将它弄到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