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坐在龙椅上的男子依旧是冷漠如故,他看着那些大臣的奏折,有条不紊的批着。
姜暖随着那些人进入大殿之内,她看着那个冷静的男子,心里的痛苦却也越深,随之而来的还有不知该如何面对,便索性埋下头去。
“圣上,为贵妃娘娘招的画师已经找到了。”
秦逸之却并不在意,他翻着手里的奏折,视线不曾看向之外的东西,“我知道了,既是为贵妃招的,就送到她那里去吧,不必来问朕了。”
前面二人互看了一眼对方,心领神会,“是。”
原本以为就会这样结束,姜暖正准备跟在他们后面离去,却不想伯晗突然闯了进来。
两人擦肩而过,伯晗不经意间撇了一眼这画师的面相,突然停住了脚步,喊了声,“先生,留步。”
姜暖暗叫一声不好,自己虽用了法术易了容,可是自己受了伤,这法术撑不住多长时间,她假装不曾听见,继续向前走着。
“画师先生。”伯晗见那人不停,只当是那人没听见,便又喊了一声,这一声,却吸引了秦逸之的目光。
见没了办法,姜暖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去,她感觉到秦逸之的眼神在自己身上,须得更加冷静。
“这位大人可是在叫草民?”她笑着问。
伯晗走进那画师,眉目清秀,偏那双眼睛生的极好,有几分熟悉之感。也正是如此,伯晗才回只从匆匆一瞥便注意到她。
“你长得不错,可有兴趣来我那汀兰居啊?”
他一脸坏笑。
“伯晗。”秦逸之看着他,似乎在提醒着他,这里是大殿,任何人都不得放肆。
见圣上出了声,伯晗只得规规矩矩的,他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可真是可惜,自己的汀兰居可就少这样的清秀少年。
见伯晗不再盯着自己,她心里才放了心,转过身去。
秦逸之却突然看着那名画师,方才他转身的神情像极了她,眉眼处带着愁。
他一下子失了神,却又被伯晗拉回现实中,“圣上。”
“怎么了。”怎么可能会是她呢?她一定很恨自己吧,怎么会来见自己。
他收了收神,继续专注在国家的事情上。
“圣上,那画师长得还真是不错。特别是那双眼睛,真是漂亮,我还只见过姜”,他刚想说出来,却又赶紧闭了嘴,姜暖是秦逸之心里的疤,他怎么突然就忘了呢。
果不其然,秦逸之身上的气息有些许的寒冷,伯晗只觉得自己仿佛跌入了冰窖,“我想起还有事情没有办,圣上,若无其余的事,我便先走了。”
伯晗现在只想开溜,他慌忙找着借口。
“慢着。”秦逸之喊住了他。
“刚来就想走?你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吗?随意惯了?”秦逸之不动声色的说道。
“呵呵,怎么会呢?”伯晗陪着笑脸,“您错怪微臣了。”
“姜家的人留不得。”他说出这句话,变了脸色,与刚才的纨裤子弟截然不同,他知道的。
“你心疼了?”秦逸之看了眼他。
“微臣不敢。”他低着头。
“我知道你一直有个喜欢的姑娘,在姜府。”
这句话更是犹如一道雷直直的击入伯晗的心底,他自认为他一直把她藏的很好,不曾轻易流露出自己的情感,怎么会这样。伯晗的手心冒着汗。
似乎看穿了他的伪装,秦逸之笑了,“不必紧张,我自会留她性命。不会连累无辜之人。”
“谢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