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西城方向,浓烟滚滚,响彻云霄。
洛瑧、易橒澹一行凝眸远望,深感震惊。
少顷,暗卫极速来报:
“殿下,属下已查明,是西城的四角楼房坊突然爆炸,四角楼坊瞬间化为废墟。”
易橒澹冷眸如寂:
“如此威力,是火雷。”
洛瑧星眸微垂,喃喃自语:
“是……凌骞……”
而栗秋昶惊魂未定跑过来,对着易橒澹深鞠一躬,万分急切:
“殿下,快救救小女!她重伤不醒啊,快救救她!”
吉泞看向易橒澹,微微点头:
“方才,庭中高物倾倒,栗姑娘被树木砸伤。”
栗秋昶慌忙转向了洛瑧、鱼茉,态度恳切:
“蓬山弟子既在此,还望救一救小女!栗某感激不尽哪!”
鱼茉明眸伊伊:
“瑧儿,你的伤未愈,我去看看。”
洛瑧不放心地:
“小心些。”
易橒澹吩咐习贤:
“习贤,你亲自带鱼姑娘前去,我们先把蛇空押回飞沄府,这里便交给栗大人处理善后。”
栗秋昶连忙点头:
“是,是,是,殿下,我一定好好善后,多谢蓬山出手相救!殿下,我稍后再向殿下回明情况。殿下慢走,管家送殿下!”
暗卫带走蛇空,易橒澹转身,语气如冷:
“不必相送。”
飞沄府
洛瑧静静躺在榻上,呼吸浅浅,面色如雪。
易橒澹站于榻前,黑眸幽邃,安然俯瞰着近在眼前、却是远在天涯外的人儿。
吉泞在外敲了敲门,易橒澹移步,轻轻开了门走出去。
“你的伤如何?”
吉泞目色清朗:
“我本是皮外伤,无碍。鱼姑娘给的药,你喂她吃了吗?”
易橒澹微微点头:
“此刻,睡得很安静,她的内伤,与我有关。我的解药,不是那么轻易能配制出的,她不愿意说,定有离奇。”
两人一起向外院走去,吉泞无奈地:
“刚才在栗府凶险,她以自己为饵,引望弋入局,体力虚耗,才晕倒的。可,关于解药一事,鱼姑娘也守口如瓶。”
易橒澹回望身后月影朦胧的小屋:
“望弋死了,蛇空被擒,仙宗可以瞑目。今日事已毕,明日启程。”
吉泞目光慎重:
“好。还有一件事,让我感觉很奇怪,凌骞和他的羽卫,一直在西城附近徘徊,不知用意何在?”
易橒澹继续向前走,淡淡然道:
“凌骞是个狂妄自大的人,肯定要坐看最后结局,他是在看我们,会如何处置蛇空。”
吉泞顿悟:
“西城爆炸,是凌骞一早瞒着望弋和蛇空安排的,他借我们,演一出戏给望弋蛇空看,就等他们入境,倘若,蛇空也能逃脱,结局会和望弋一样,在四角楼坊里灰飞烟灭。”
“除了他,还有谁。灭了望弋蛇空,在土语镇威胁宋境百姓,符合他惯用的手段。”
“他简直太狂妄了!幸而这次,没有伤及宋境百姓。”
“因为,前天他提前包下了四角楼坊,昨日,又让楼坊全部艺人去百仙庵赴宴,四角楼坊,其实,空空如也。”
“难道他,会良心发泄?这么一个狠戾乖张、杀人如麻之徒,怎能顾及别人性命?”
二人一路谈论,走到了书房前,易橒澹眸色如渊:
“也许,他这次的目标,从来只是望弋和蛇空。毕竟,如今迌国、孛国、户国,再无法与银国势均力敌了。”
吉泞心中一惊:
“原来如此。只不过,望弋、蛇空嗜血成性、韬光养晦一辈子,最后毁在这个,连他们都看不清楚的后辈手里,地府之日,煎熬难耐,够他们忏悔追恨的。”